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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對於他這幅做派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錢不是問題,倒是你要是願意跟我再打一場,我付你三千萬。」
三千萬啊,也不是不行,甚爾有些心動,只是想到眼前這個小鬼上次打上頭以後的驚人殺傷力,理智和直覺鬥爭再三,終是艱難地拒絕了這個誘人的提議。
「還是算了,我暫時還沒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些討人歡心的小技巧。」面對五條悟這樣手鬆的大金主,沒有薅到羊毛甚爾怎麼都覺得不甘心,於是在不經意瞥見白髮少年伸長手臂時不小心露出的半枚印記時,他忽然有了靈感。
面對聽到他的話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的白髮少年,甚爾揚起一抹帶了點色氣的笑容,神態從慵懶切換成營業狀態,散發出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老闆,你應該調查過我的經歷,知道我的主業是什麼吧?」
當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饒是五條悟也不由得臉抽了一下,為眼前這男人的厚臉皮嘆為觀止。
「你別以為這一行好干,裡頭的門道可多了。」面對他的不以為然,甚爾不由得多說了幾句,見少年皺起眉頭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他很是圓滑地切換到他想要做的生意。
「不知道小少爺對這個方面的知識知道多少呢?」他一手比圈,另一手伸出食指穿過圓圈,比了個大家都懂的姿勢。
五條悟的眼睛猛地睜大,喉嚨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既不想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缺乏,又對這位職業小白臉所謂的知識有點好奇。
「男性和女性的生理構造是很不相同的。相信我,小少爺,你要是按那些片子或者小黃書里的去做,絕對會哭得很慘哦。」甚爾的語氣飽含深意,見少年面露猶疑,心知金主已經快要上鉤了。
不相同?哪裡不相同?還有為什麼會是他哭得很慘?這個敗犬在暗示什麼?!
五條悟下意識地想要摘下墨鏡用六眼去全力分析男人剛才那番話,終究是捏住指尖克制住了。舌尖舔過一邊牙齒,用些微刺痛壓下衝動,他勉力擺出一副淡定的姿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在你還要養家餬口的份上,那什么小技巧,買一份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盛惠十萬。」面對小少爺的矜持,甚爾用全身的力氣克制住了嗤笑出聲的衝動,以免對方惱羞成怒之下黃了這筆生意。
「密碼6個0,你發我郵箱。」五條悟掏出一張卡扔在桌上,拿出手機給甚爾發了條簡訊留下郵箱地址。
「不愧是大老闆,真爽快。」對於這種大方的金主,甚爾向來最是喜歡了,他甚至貼心地表示願意提供售後服務,如果小少爺之後有什麼這方面的問題,他都可以提供諮詢建議——當然,是要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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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雖然一直被咒回世界的頂級戰力們所鄙夷,這個龐然大物一旦全力運轉起來還是有非常有效率的。
「你這個逆子!」一記耳光狠厲地甩到臉上,打得禪院真誠偏過頭去,白皙的臉上立時紅了一大片。他像是被打懵了,保持著偏頭的動作,呆呆地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就好像一個壞掉的木偶。
「你也好,真希真依那對姐妹也是,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能明白?」禪院扇瘦削的臉上陰雲密布,板起的眉頭讓他本就細長的眼睛看上去更是陰沉,整個看上去就像擇人而噬的毒蛇。
「做子女的怎麼可以拖父母的後腿?」
「我以為,在失去角逐家主繼承人的資格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做您子女的資格了。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父親大人。」
「別學真希那廢物盡說些廢話!」禪院扇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控制了一下情緒,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為他帶來過榮耀的兒子,勉強擠出一個能稱之為溫和的表情。
「我已經知道當年是甚爾那傢伙背後捅刀害得你受到了不可逆的重傷,雖然實力止步於四級術師,但你這些年來的努力我也看在眼裡。這次五條悟親自上門來鬧事,家族也是不得已……」
又來了,這種老生常談的調調。熟練地裝出認真聆聽教誨的樣子,禪院真誠在心裡飛速盤算著:
他沒想到五條悟的反應如此迅速,在與甚爾合力帶走昏迷的夏油傑之後,把戰場上屬於夏油傑的殘穢打掃了一下,遮掩掉特級與一級咒靈的氣息,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打上了禪院家本家的大門,帶著一群禪院的術師們去現場確認了還沒散去的屬於他的咒力殘穢。果不其然,不用五條悟動手,他那群好兄弟們立馬動作起來,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將他這些年來偷偷發展的勢力一點一滴揪出來,暴露到家族面前。這下,不需要五條悟再親自動手,家裡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叫囂著將他交給五條悟謝罪,甚至已經有人為如何瓜分他身後的勢力爭執起來——就比如,眼前這位他的好父親。
子業父承,真是吃得好一口軟飯啊!
眼前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青年,在禪院扇看來就是已經沉默地接受了家族對其的審判,現在只是在消極地用沉默保持抗議的敗者模樣,於是他也只是再一遍強調了讓其主動上供手頭的產業來減輕自己的罪行,同時還紆尊降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對他的重視沒有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