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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今早看見端木瞳下樓的時候,禪院甚爾其實已經想好要怎麼跟她算帳了,結果那女人滑跪的速度太快,在他提出責難之前就已經飛速攬下責任並提出願意給予經濟補償。
對手敗得如此之快如此識相讓他感覺頗為無趣,仔細想來這女人就好像擁有小動物的直覺般,每次總是在大難臨頭前有所預感,會自發地去尋求庇護者,飛速躺平,讓人不上不下的,非常難搞。
惡狠狠地宰了她一頓,看著她付帳單時肉疼的表情他的心氣才順了點,但想到她身上那堆麻煩事,甚爾的心情又不可避免地糟糕起來。
偏偏那女人在面對困境時的直覺如有神助,付完飯錢之後她就大咧咧地把事情全部攤開說了出來。越聽,他的手就越發痒痒起來,蠢蠢欲動著想要擰開這蠢女人的腦袋看看那裡面塞的都是些什麼。
「你說你從八年前就開始做夢,夢到禪院真誠?」
面對坦然點頭並無辜回望著自己的女人,禪院甚爾壓抑著怒火冷冷地問道:
「那你又是怎麼得出自己就是對方轉世的結論的呢?」
「唉?我剛才沒說嗎?我昨天有在夢境裡看到禪院真誠對我說他不想死,為什麼死的是他……所以我猜他應該是不甘心那麼年輕就死掉,就詛咒了我吧?」
對面的女人居然還敢睜大眼用一副這不是很簡單嗎的表情看著自己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結論,禪院甚爾在心中默念了不知幾遍「這是金主」才使得自己鎮定下來,勉強遏制住了揍人的衝動,耐著性子引導她去思考,試圖讓她自己找出其中的矛盾之處。
「我是說,你為什麼就會認為自己是他的轉世呢?就因為你每晚都夢到他的生平嗎?」
咒術界中有許多術式都能做到讓指定的人做特定的夢,例如入夢術、夢魘術之類,也有很多咒物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此時此刻遇到相同情況的如果是御三家中的隨便一個小孩子,也不會犯跟她一樣的錯誤,所以那些家學淵源的術師們的優勢就體現在此處。
「不是,甚爾君……」看她仍然執迷不悟的表情,甚爾有些心累地仰起頭抓了抓脖子,借著低頭的動作無聲嘆了口氣。
算了,是他之前想岔了,她本就是不是術師家庭出身,之前那些體術鍛鍊方法、咒力運行等修煉方法都是禪院真誠在夢裡塞給她的,如果他沒有把入夢術之類相關的記憶給她看,那麼她對此毫無所覺也是正常的……不,應該說,這才是【正確】的展開方式,利用她的詛咒會為了增強她的戰鬥力而教給她必要的「知識」,但關於咒術界的常識卻是沒有必要的。
對面的端木瞳突然張大嘴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後抿了抿唇不再與他爭辯,看樣子也是反應過來了。
「甚爾君,」她望過來的眼神有些躲閃,「那個禪院真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對他了解嗎?」
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感覺嘴角的疤神經性地抽痛了一下,讓他很有種上手摳撓一下的衝動。他需要時間來使自己鎮定,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一想起那個人仍舊會讓他的大腦中浮現他最後那一眼的扭曲瘋狂,他必須快速地遏制它,就像吸收溢出的水花。
「……」
他初次見到禪院真誠,是他叔父禪院扇從外面帶回來一對母子。扇的老婆是個手段頗為厲害的女人,能夠頂著她和她背後家族的壓力把那對母子帶進本家大門,必定是那個私的身上有著極佳的咒術天賦。
甚爾那時已經展現了天與咒縛零咒力的特性,整個禪院家的人都差不多把他當透明人來處理。他自己倒是挺喜歡這種【否定】,仗著他們覺察不到躲起來的自己,他可以說是整個禪院家掌握八卦最多的人,飲食起居上的忽視也沒有關係,仗著僕人忙碌的時候去廚房摸點吃喝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次數多了有人去上面告狀,也無非就是打他一頓出氣,以他的體質也很快就能好起來。他就像棵雜草,在禪院這個垃圾場裡茁壯而又野蠻地生長。
仗著自己的透明人天賦,甚爾一早就打聽到了這位上了族譜的小少爺的術式是能夠在戰鬥中影響對方的咒力或體力,跟直毗人叔父的投影術法有些類似,只要眼睛跟得上,速度跟得上,在將來妥妥能夠超越直毗人。這也難怪那個一心想當家主的扇老頭會連同他的母親一起接進來了。
像禪院家這種古板守舊的地方,是不怎麼講究親情的,私生子只要有才能就能認祖歸宗,但若要連同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起認回來,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所以一開始,甚爾以為那個小少爺是個重視親情的倔強小子,這種人在禪院家可活不長久。
結果一年後的某一天夜裡,他偶然見到有小孩子偷偷摸摸地進了關著咒靈的處罰房,出於好奇他跟了上去,而後震驚地發現那個小子在對著咒靈做一些可怕的實驗。被他觸摸過的咒靈都發生了奇怪的變化,變得扭曲膨脹。因為過于震驚而不小心弄出了動靜,結果被那人給察覺了。
「啊……被你發現了啊。」那稚嫩嗓音中的冷靜空洞讓年幼的甚爾直覺不妙,他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野貓那樣一溜煙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