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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認她有點想藉機去盤星教本部接應一下甚爾的,畢竟他們這波血虧啊,甚爾不僅把命給玩丟了,連丑寶帶全部身家都被人給撿走了。她不敢在甚爾跟五條悟的戰鬥中放冷槍,戰後偷摸過去搶在夏油傑之前回收丑寶總做得到的吧?唔……似乎經過昨天一戰,她的膽子也大了一點,都敢去蹲劇情點了。不過實施這一切有個前提——必須先確保小惠的安全。詛咒在立本隨處可見,像小惠那么小又看得見的孩子很容易遇上危險,她不可能把小惠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把小惠帶著一起不就行了?」
她一驚,才發現自己想的太入神竟是念叨出了聲,而對面的甚爾顯然也聽見了,並且馬上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欸?去沖繩?」
手機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唄,瞳。」
刻意壓低的嗓音就好像在耳邊低語,當即就讓端木瞳鬧了個大紅臉,氣得她當即掛斷了電話。
氣哼哼地錘了幾下地板冷靜下來後,她又繼續思索,覺得這也不失為個折中的方法,這個男人的心思其實相當縝密,且時常有不拘一格的靈感。如果他沒有因為童年陰影跟咒術界死磕,說不定早在別的領域大放異彩了。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先把眼下這關應付過去。
沖繩地屬亞熱帶氣候,冬暖夏涼,從4月份起就進入到了夏季。因此此時前去氣候很是適宜。
雖說滿腹心事,但下了飛機面對銀白色的沙灘與海藍色的大海,端木瞳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好了起來。第一次見到沙灘的小惠更是完全地被海灘給迷住了,在端木瞳從開在沙灘上的小商品店裡給他買了一套挖沙玩具後就一屁股坐在沙灘上玩了起來,看這架勢,玩上一個下午也沒有問題。
看他能夠自娛自樂,端木瞳也鬆了口氣,她租了把躺椅坐在沙灘上懶洋洋地躺著。一時之間,就這樣什麼也不想不做,只是凝望著天與海之間純淨的藍色出神。
「下午好,瞳桑。」
她抬起頭,看到甚爾穿著島上特色的花襯衫和黑色喇叭短褲,看上去就跟那些觀光客沒什麼兩樣,多虧了他那張俊臉以及敞露的八塊腹肌,硬生生把顏值拔高了上去。
他用視線打量了下端木瞳,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哎,還以為可以看到瞳桑穿比基尼呢,居然穿得這麼純情的嗎?」
「喂,我聽見了啊!」而且他以為這是誰害得?這麼短的時間收拾好行李上飛機她連夏裝都還沒翻出來呢,就連她身上這件碎花連衣裙,也是抵達機場以後在免稅店買的呢,貴得要命,可把她心疼壞了。
……再說了,到海灘就一定要換泳衣嗎?不下水的話連衣裙也是可以的吧?
「……這身不好看嗎?」
「嗯?硬要我說的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遮的太多了。」說完,他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唇角的疤,目光在胸口、被裙擺遮住一半的腿畔依次掠過,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在過腦子以前她就下意識地坐直身體並一手拉高胸口的衣襟了,反應過來以後在甚爾放肆的大笑里她更是恨不能當場去世。
這時不遠處飛來一潑揚沙,正中甚爾褲子,兩個大人轉頭看去,只見小惠舉著小鏟子,笑容靦腆地沖男人喊「papa——」。
幹得漂亮!惠醬小天使不枉我這麼疼你!
「哈——?」當爹的揚起一個猙獰的笑就轉身朝不肖子大步走去,端木瞳忙不迭地起身拉住他,三人笑鬧了好一會兒。
不過這樣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很快瞳就從躺椅底下拎出一個貼滿了符咒的行李箱交給甚爾,打開裡面是一把把的咒具。她拿起那把槍,遞到甚爾的手上。
「吶,這是咒具槍,作用是……」
她又把其餘幾樣咒具的功能告訴了他,他一一接過放進丑寶的嘴裡。
空氣靜默了片刻,許是吹拂過身體的海風太清新,她猶豫了下,終是鼓起勇氣問道:
「甚爾,你已經知道任務內容了吧?」
「啊,確實是個危險的任務。」甚爾略有些詫異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刺探,隨即又移向一旁的沙地,用帶點空洞無趣的微笑應付她,「但是細節不能告訴你,這點規矩我還是會遵守的。」
端木瞳看著他,禪院家一脈特有的頹喪的眉眼在他臉上組合得極為完美,當他向地下或向旁邊注視時,熱烈的陽光從上面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像一個象牙雕刻的阿修羅神像似的,有著一種沉靜持久的美。
甚爾立刻注意到了這種注視,並敏銳地感知到包含在打量之下的情感:啊,真好……她的意志依舊堅定沒有改變,並且對於他的某方面的印象有了改變,那麼,要試探一下嗎……
他那濃綠的眼睛,裝作不經意地望著她,打量評估著她對於他態度的變化。
「那麼甚爾,你能跟我做個約定嗎?在接下來的這個任務中,如果遇上必死的危險,不要硬抗,務必要逃跑。」
微眯起眼,他那雙狹長的、飽含刺探的、綠色的眼睛,直直向她望來。
「瞳桑是想和我定立束縛嗎?可是束縛,是要公平起見,對約定雙方都有利的呀。這個束縛,你需要付出什麼呢?又希望獲得什麼呢?」他用著一種利落又諷刺的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