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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也同樣如此,他的世界就是修羅場,在黑暗中行走的太遠太遠,而且從來沒想過回頭是岸。因為一旦他回頭,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只希望對方能好好活著。
「你喜歡過我嗎?阿陣。」毛利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淚如雨下。曾經和琴酒在一起所有的回憶翻湧而上,她痛不欲生。
琴酒的吻停在她的頸側,低緩的聲音如同黑色絲絨:「我愛你,我的愛麗絲。」
無論愛她傷她,琴酒都坦誠。
無論結局是什麼,他在她面前都是真實的。
毛利蘭哽咽到無法成聲,這個回答像是救贖了她,又像是徹底將他們決裂開。
因為琴酒知道她的選擇,知道她決定離開他,知道他們之間,只剩這最後的溫存。
愛麗絲夢醒了,該回到她的世界去了。
「阿陣,我從未求過你任何事,但是現在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我不會要工藤新一的命。」
「不,我求你,活下來。」
她的黑白分明,她的正義,在琴酒面前總是要打個折扣,哪怕知道琴酒活著可能會造成更多的傷亡,她也無法承受琴酒死亡的消息。
她所有的自私都給了這個壞人,她的世界有一塊純黑牢牢占據著她心臟最深的地方,她永遠也忘不掉,捨棄不了。也許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天,她才能徹底解脫。
第111章 純黑的救贖第111章
送走毛利蘭的事異常順利,貝爾摩德出了不少力。這很好,至少證明他的想法沒錯。貝爾摩德覺得傷害了毛利蘭,以她的性格肯定要多補償才能平復她自己那一點不知所謂的愧疚感。
琴酒不太能理解他們這類人,傷害已經傷害了,補償有什麼用?也許天生自私的人都是這樣,看似多情最是無情,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吧。
因為暴露了自己,所以貝爾摩德找琴酒不再像是大海撈針,在確保毛利蘭能夠安全抵達日本之後,她抱著複雜的心情敲響琴酒居處的門。
琴酒看到她出現在門口絲毫不意外,貝爾摩德也不想廢話,開門見山問道:「你對蘭說了什麼?」
毛利蘭易容得很成功,如果不是貝爾摩德夠敏銳可能都發現不了她。
而之所以發現不了,是因為那個人從內到外都讓她感到陌生,樂觀勇敢善良純粹,這是貝爾摩德對蘭的定義。而進入她眼瞳的女子,有種寂靜的破碎感,甚至連那種光一般的純粹都不復存在。
她的後悔如同煮開的水泡,自責已經不足以緩解她的痛苦,她冒著生命危險衝去質問琴酒。
琴酒冷冰冰回視她,那居高臨下睥睨的神情就像是從前的他再一次從地獄歸來了。
一切回到原點。
「這段時間我玩的很開心。」琴酒咧唇微笑,「天使拯救惡魔的戲碼到此結束。」
貝爾摩德心口一窒,她強自鎮定後作出不屑的樣子嗤笑:「別演了,GIN。我還不知道你嗎?隱匿了這麼久,為什麼要暴露自己?難道不是因為天使有危險嗎?」
琴酒笑得詭異,他微微偏頭,語氣低緩,飽含戲弄:「那不正是你們所期待的嗎?一場精彩的落幕。」
貝爾摩德抿緊嘴唇,不死心繼續反駁,試圖讓聲音冷靜客觀:「GIN,既然你從未上當,那麼,為什麼最後不殺了她呢?」
琴酒點上一支煙,慵懶回答:「我對跟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容忍度略微高那麼一點。就像你,換做別人這樣作死,我早就送她上路了。」
貝爾摩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說不出的難堪,在琴酒的眼裡,她跟天使,都只是他的洩慾對象?!
這太侮辱人了!!!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做那個例外,貝爾摩德,我已經,很厭煩了。」琴酒咬著煙手執一塊軟布,緩慢仔細擦拭□□92F,身上的殺氣顯現。
「告辭!」貝爾摩德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欲走。隨後想到什麼,恨恨回頭:「GIN,別怪我不顧惜曾經的情誼,我能找到你,BOSS同樣也能。如果不想死趕緊離開M國!」
琴酒大笑出聲,墨綠色的眼瞳帶著三分好笑,七分譏諷:「貝爾摩德,你總是這樣陰陽反覆,是怎麼做到不分裂的?在你來之前,不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來對付我了嗎?你到底多自信我不會殺了你呢?」
貝爾摩德大驚,立刻擺出防禦的姿態,可是琴酒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她,殺意瀰漫:「你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你自己,貝爾摩德。別再說保護天使這樣的蠢話,為你自己和BOSS,你早就把靈魂賣給了魔鬼。」
槍聲驟響,貝爾摩德狼狽躲開,臉頰被擦出焦黑色血痕,子彈差一點洞穿她的眉心。
「最後一次,貝爾摩德。」琴酒收起□□走向她,貝爾摩德半跪在地,滿臉警覺。她調動自己所有的裝備準備拼死一搏,為了弟弟貝倫她不能傷害琴酒的身體,她要把琴酒帶回去!
就在她正要動作時,一抹銀色晃花了她的眼睛,那是一隻細細的銀絲手環,此刻孤零零被丟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把這個還給毛利蘭,當然你也可以拿回去做研究,丟進垃圾桶,都隨便。」琴酒冰冷的聲音敲響她的耳膜,貝爾摩德抬頭,琴酒已經進入暗道無法追上了。他的聲音模模糊糊迴蕩在空氣中:「算計我的代價你們準備好怎麼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