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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卸掉波本的武裝,右膝毫不客氣壓制在他的後背上,手裡的□□M92槍口緊緊貼在波本的頸部脊椎。伏特加機靈的上前,十分熟練的用繩子將波本捆了個結實。
「GIN,你這是要幹什麼?」波本忍著右肩脫臼的劇痛,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口氣狀似很無奈的問。
琴酒也咧嘴笑了笑,森森的牙齒讓人莫名膽寒:「不幹什麼,就是想揍你。」
波本閉上眼睛,懶洋洋的開口:「我是怎麼惹到大爺您了,居然沒一槍崩了我,只是想揍我?」
琴酒拎起波本,將他扔進監控室的椅子上,伏特加忠心的上前,又用繩子把波本和椅子捆在一起。他深刻反省上次在毛利蘭身上失手的錯誤,對付比毛利蘭危險百倍的波本絲毫不敢馬虎。
琴酒低頭點燃一根煙,沒有看波本,而是看向監控室一大片分鏡頭,吐出一口煙圈露出惡意的笑容:「波本君不解釋一下這幾個有問題的攝像頭嗎?」
波本看向分鏡頭琴酒帶著手套的手指觸摸的那幾塊地方低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動了攝像頭的掃描位置,你不是知道了嗎?」
琴酒冷哼一聲,墨綠色的眼瞳對上波本紫灰色的眼睛,同樣的漠然,一個寒冷無一絲溫度,一個則善於溫柔的偽裝。
「或者我該問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停留在屏幕上方的黑色皮質手套包裹著修長的手指,那雙手指型完美,充滿英式貴族的含蓄優雅,誰又能想到這雙手收割去多少人命。
波本低下頭微微蹙眉,肩上脫臼的地方疼到麻木,他是料到琴酒會查到他頭上,只是沒想到琴酒的動作那麼快。明明已經有所防備,可還是被琴酒制住了。哎,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到現在還能活著真是命大。
「當然是為了讓雪莉混進來好繼續她偉大的研究。」波本滿不在乎的開口,既然琴酒制住他沒有直接一槍崩了他的腦門,那大概率是不會輕易殺死自己,警告的成分更大一些。在他的行為等同叛變後,這個劊子手居然沒料理他,好意外。
琴酒低笑出聲,他走到波本面前,帶著手套的手指扳起波本的臉:「波本,你是個聰明人,既狡猾心又狠,真不愧是三重身份的間諜啊。」
波本眼瞳顫了顫,很快恢復鎮定,他收起笑容淡然開口:「哦,那作為審判者的你是打算現在清理我嗎?」
「不。」琴酒鬆開他,眼瞳裡帶著惡意的嘲弄,「你活著比死有用多了。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我總有一天會知道。但至少目前為止,你的行為沒觸及我的底線。你要知道,我的底線比正常人高得多,要你的命也比你以為的更加容易。」
波本眯起眼睛審視琴酒,有點吃不准他說這些話的意圖。說他狡猾??那狡猾又聰明的他都看不懂的琴酒又算什麼?!而且,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如果他不知道,他一定會後悔這次放過他。可如果他知道.....波本心臟縮起,如果他知道,卻不阻止,那琴酒到底想幹什麼!
波本莫名有些不安起來。
最終波本是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琴酒說話一點兒都不含糊,說只是想揍他那就是單純揍去他半條命,然後還十分有同事愛的將鼻青臉腫的他送去醫務室。他心裡把琴酒罵得狗血噴頭,真是他媽的變態!
毛利蘭在安靜恍惚中度過兩天,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事情。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新一。
工藤新一,她的青梅竹馬,從小聰明過人。足球踢得好,長相又俊秀,善於推理,充滿正義感。在蘭的心目里,新一是很出色的男孩,和他一路同行至今,兩人的關係親密無間。蘭知道新一很受歡迎,但他只沉迷於案件,似乎對別人的愛慕一無所覺。園子總愛拿他們開玩笑,她也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將新一印在心底里。
她並不需要轟轟烈烈去證明什麼,只是想能這樣歲月靜好,兩人一路相伴吵吵鬧鬧,永遠走下去而已。年幼的時候,父母的感情熱烈,但是卻爭吵不斷,最終父母各自生活。這給毛利蘭心裡埋下懼愛的種子,不能明白有些不相愛的人也能白頭偕老如同好友,而父母卻是這樣的結果。她潛意識裡排斥強烈的情感,從不任由自己輕易墜入情感的旋渦,隨著她日漸長大,從軟萌可愛的小女童變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收到很多情書,表白的人倒是不多,但那也是因為工藤新一杵在蘭身邊的結果。工藤新一暗自竊喜蘭對情感遲鈍,其實她真的一點兒也不遲鈍,只不過從來不喜歡曖昧而已,並不因為自己受歡迎而沾沾自喜。她既然默許工藤新一,那就不會去看別人。
只是,她現在悲哀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新一離她越來越遙遠,無論她怎麼努力,似乎都被他遠遠的甩在後面,他們可以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通話總是三兩句被敷衍掛斷。她體諒新一沉迷案件的嗜好,不願打擾他的工作以免他遭遇危險,可是那不表示她的心裡不難過。新一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他會受傷嗎?他會有危險嗎?他身邊都有什麼人?所有的關於他的事情,她知道的越來越少。
誰能想到他就在自己身邊,叫她蘭姐姐,看她牽掛擔心隱忍,就是不告訴她,柯南就是新一...小哀,不,雪莉應該是知道真相的吧?還有阿笠博士,服部平次,目暮警官....為什麼那些和新一不那麼親密的人都知道真相,只有與新一朝夕相處的自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