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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神情和平時一樣溫柔:「柯南君,你新一哥哥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我的手機丟了,好久沒和他聯繫了,他知道我回來了嗎?」
柯南眼瞳一秒空白,糟了,蘭回來後他太過欣喜,把這個忘的一乾二淨。如果以工藤新一對毛利蘭的感情,怎麼可能這時候不出現?!!
「新一哥哥他...他...」柯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就算工藤新一再沉迷於案件,但深愛的女孩九死一生,他還不聞不問就太過分了。可...可是,現在灰原哀失蹤,他找誰要解藥去啊!!
蘭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強顏歡笑:「沒事,柯南君。也許新一真的太忙了吧。我已經習慣了,沒關係的。」
「不...不是這樣!」柯南本能覺得不可以這樣結束話題,他著急的開口,「小蘭姐姐,我...不是,我是說新一哥哥他真的很擔心你的安危。你被綁架後,他沒有一天睡過一個好覺!一直在拼命想辦法找你的下落!」
毛利蘭悲哀的笑了笑,輕輕摸摸柯南的頭髮:「謝謝你柯南君。我知道新一這段時間並沒有給你打電話,你說的那些,其實是你在擔心我對嗎?」
她在給新一機會,對她坦白的機會。可是註定她還是會失望。
「我...我和新一哥哥,一樣擔心你。」柯南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強行扯出一抹笑意回答。他的驕傲早就搖搖欲墜,實在不想在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連一絲體面都不復存在。如果....如果他註定要困在兒童的身體裡無法再變回去,那蘭知道真相後,他該如何與她相處。也許連最後一點親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承受不起失去蘭的結果!
唉,在柯南看不見的視角里,毛利蘭苦笑。她明白新一對她的喜愛,也明白新一此刻的心情,可是對她來說,這樣的情感太狹隘了。以前她會感動,會覺得新一的愛很純粹,可現在經歷過生死,她明白,如同童話般的愛情,純潔如同水晶,是經不起嚴酷風雨的。她想要的是坦白信任,一對一的純粹交付,她可以放心將自己全部身心交付而對方也必須對她信任坦誠,可是新一做不到。
欺騙和隱瞞也許有太多迫不得已與小心呵護,可是這些新一從沒有問過她就為她擅自決定了,她感動他的心意,但她不接受他這樣的決定。他的保護,對她來說,並不是非要不可,他的能力和世界,並沒有他自己以為的那麼大。
她毛利蘭,不是藤蔓菟絲花,從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唔...今天天氣也不錯。
在日本東京郊外一隅,風景優美處坐落著一片別墅區,價格非常昂貴。這裡有嚴密的安保,對住戶的隱私絕對保密,有為數不少的政府高層與貴族富豪都在這裡有房子。
流水聲潺潺,竹節輕輕敲打石塊,間或有樹葉落下,在水池裡打著旋兒。
一個鉑金色長髮的高大男子穿著寬鬆黑色和服,懶懶的靠坐在庭院坐榻上,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旁邊放著槍枝零件彈夾,男人此刻咬著煙正在看手機短訊。
他很快看完後順手撥了幾個號碼,電話接通後,裡面傳來慵懶嫵媚的女聲:「GIN,我給你的驚喜收到了嗎?」
琴酒嗤笑一聲,低緩開口:「貝爾摩德,你給我塞人塞出習慣了嗎?不是讓你丟給伏特加嗎?」
「我不相信他。」貝爾摩德毫不客氣的說,「對她的價值不感興趣的人我只相信你。別忘了,當初那個計劃是你和我商量的!難不成你還想袖手旁觀?!」
「當然不會。」琴酒墨綠色的眼眸里滑過殘忍,「我非常期待。」
「GIN,這段時間低調點,BOSS已經起疑心了。」貝爾摩德警告琴酒。
「呵呵,那我還是袖手旁觀好了。」琴酒漫不經心的說,拿起桌上的槍枝一邊擦拭一遍組裝起來。
「你....」饒是貝爾摩德素來善於控制情緒,可是對上琴酒這樣混不吝的性子,她是佛都要發火。
琴酒見好就收,給貝爾摩德遞台階:「可以收網了,貝爾摩德。剛剛那句話送你,BOSS起疑心了,你也跑不掉。」
「哼!」貝爾摩德手指梳過金色長髮,語氣帶著一絲怨憤,「誰管他高不高興,他要懷疑就懷疑去。大不了以後拿我出去擋槍,愛咋咋地!」
琴酒沉默不語,貝爾摩德對那位又愛又恨,可是那位對貝爾摩德的所有行徑從來不聞不問,極其縱容同時也十分漠然。
琴酒吐出一口煙霧,說他琴酒冷心冷肺,比起那個人來,小巫見大巫而已。至少,琴酒譏誚的彎起唇角,自己還懂知恩圖報。
不過,這個知恩圖報,也是有底線的。
□□92F已經保養完畢,琴酒眯起眼睛,扣動扳機,「砰——!」子彈呼嘯飛出,擊中掩藏在重重遮蔽下的靶子,正中紅心。
第42章 純黑的救贖第四十二章
焦黑的大地,滿目瘡痍,遠處的山川黑煙纏繞,河流泛紅,像是鮮血在流淌。
這裡哪裡?
毛利蘭四顧,只有悽厲的風聲,夾雜著奇怪的尖嘯,讓人毛骨悚然。
「咯啦——」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自她腳下響起,毛利蘭低頭,慘白的頭骨上兩個黑洞洞的眼洞,裡面有蜈蚣蛆蟲在蠕動,陰森森的兩排牙齒微張,隱隱有嘶啞的笑聲溢出。
「啊——!!」突如其來的驚恐畫面讓蘭一瞬間腦袋空白,放聲尖叫,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