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像五條晴輝這樣,還未成婚就將自己擁有的全部和戀人共享的情況,除了一聲真愛,菅原蘆一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光是為了這份真愛。
菅原蘆一就願意拼命,讓兩個苦命的情人相遇。
畢竟真愛無罪。
五條晴輝:「蘆一……算了,你說的對。」
五條晴輝放棄了向解釋戀愛腦解釋,反正萬物的盡頭都是那句真愛至上。
即便吉巷的老闆再三叮囑,嚴防死守,但是也架不住禪院甚爾是一個自己長了腿,獨立行走的人。
菅原蘆一紅著臉,強忍尖叫!
這波,是雙向奔赴!
回到京都後,禪院甚爾就又回到了吉巷。
他待慣了的屋子已經住上了新人。
在新人的一陣冷嘲熱諷中,禪院甚爾懶散地打了個哈欠,直接將新人提起,扔出了屋子。
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倒在地上的新人:?
站在門口喋喋不休嘲諷禪院甚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瘋狂PUA的老闆:??
禪院甚爾:「還有事嗎?」
在差異巨大的武力值面前,眾人仿佛被摳掉了說話鍵,於是世界安靜了下來。
然後,同樣是圓月,同樣在窗前。
禪院甚爾同樣站在樓上,五條晴輝同樣站在窗外。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禪院甚爾自己跳下窗台。
「你要幹什麼?」
「去殺個人。」
「那個宿子?」
禪院甚爾挑眉,覺得下次再有誰說他不懂人心是個敗類,他一定要把說出這話的傢伙拖到五條晴輝這個真正的敗類面前。
這是什麼得不到就毀掉的不能過審劇情。
禪院甚爾友情提醒,「殺人犯法。」
雖然這話由咒術殺手說出很怪就是。
「沒關係的。」五條晴輝回答的同樣十分爽朗。
因為先不提詛咒有無人權,這裡可是平安京啊。
貴族殺死一個平民的罰金,甚至沒有殺掉一頭耕牛的重。
而且,「明明是宿子醬不好。」
「他從一開始就騙了我們啊。」
五條晴輝委屈極了,畢竟他是真心實意的憐憫著宿子的遭遇。
結果卻連名字都是假的。
「我是很認真的為宿子醬的未來考慮過呢。」五條晴輝歪倒在車廂里,捏了捏衣袖坦誠的說道,「我甚至想過如果宿子醬不願嫁人的話,拜託葉王照拂一二呢。」
禪院甚爾嗤笑了聲,為白髮少年的不自量力,「現在呢?」
「我會努力勸說宿子放下執念往生的。」五條晴輝一臉認真。
大家都是外來戶,早早離開的話,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嗎?
大概同為人渣,禪院甚爾反倒是最早看清五條晴輝眼裡身嬌體弱如同一朵嬌花的宿子醬本性的人。
「真是個冷酷的傢伙。」禪院甚爾感慨道。
明明在三天前,他們還拜堂成親了呢。
「如果和我成親的人是甚爾的話,我可能會心軟哦。」五條晴輝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
「因為甚爾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啊。」五條晴輝抬起頭,蒼藍的眼眸中是全然的認真。
他是發自內心的這樣認為的。
「甚爾是第一個看見我的朋友。」
在五條家初遇擦肩而過的時候,禪院甚爾看見了五條晴輝。
「雖然這話由我說有點奇怪。」五條晴輝雙手撫在了禪院甚爾的臉頰,兩人直接的距離驟然縮短,「但是我真的很喜歡甚爾哦。」
所以,「那個人不是甚爾真是太好了。」
少年發自內心的說道。
禪院甚爾揮開了臉頰上的手,閉上眼,耳邊是如同雷鳴般的耳鳴。
甚至連話都聽不清了。
他只能看著五條晴輝的嘴在開開合合地說著什麼。
至於聲音,已經被拋到九天之外了。
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小鬼啊。
禪院甚爾心想。
「這也是酬勞之一嗎?」良久之後,馬車裡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詢問。
五條晴輝放下窗簾,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是的。」
「因為甚爾是特殊的,所以我不願意欺騙你。」如同冰雪雕塑而成的少年有著坦誠的心,「不用擔心,即是甚爾什麼都不做,在回去之後,我也會兌現承諾的。」
「拜託,天與暴君本身就值我開的價了好嗎。」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多此一舉?」
五條晴輝一臉嚴肅,他看向他的好友,「甚爾,我之前就已經想說了。」
「你似乎太過看輕自己了。」
在禪院甚爾變得陰沉的臉色中,五條晴輝不管不顧,自說自話,「剛剛那些話,是說給我的好友禪院甚爾聽,而不是給天與暴君聽的。」
從腹中掏出遊雲開始擦拭的禪院甚爾:「真是個狡猾的小鬼。」
五條晴輝倚在車窗前,沒有反駁禪院甚爾的這句詆毀。
因為這些都是事實啊。
五條晴輝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能容下他的孿生兄弟,他的家人,以及少數友人。
五條晴輝的人際關係很簡單。
除了家人,就是和五條悟有關的人和事了。
可以說,五條晴輝的前十七年,都是由五條悟作為一根線串聯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