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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五條晴輝的視線,禪院甚爾啊了一聲,「你說這個?反正也不吃虧啊。」
只是和女人喝一杯就能解決一個月的飯錢,在禪院甚爾看來是一件相當划算的買賣。
而且,外人怎麼知道,名為禪院甚爾的野犬,不是心甘情願被打上標記的呢?
五條晴輝:……
萬萬沒有想到,他認識多年,遊戲人間的小夥伴竟然是個戀愛腦。
「甚爾,這個紙條你拿好。」這上面的電話號碼正是京都婦女兒童保護協會的官方電話。
必要時刻,要學會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禪院甚爾:「你是不是有病?」
他是個男人,婦女兒童保護協會的職責範圍從來沒有保護一個爛人一樣的成年男性!
「怎麼會!」五條晴輝振振有詞,「男孩子也是弱勢群體!」
婦女兒童保護協會是為了保護弱勢群體而成立的!
怎麼可以片面又單一的依據性別來劃分誰值得保護,誰不能保護!
禪院甚爾心底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殷羨瞬間消散地無影無蹤。
他是吃錯了藥才會去羨慕腦子有病的傢伙!
不過,「已經有人出三百萬要買五條悟的命了。」
五條家的神子,這些年的身價,可是在黑市節節攀升。
還在絮絮叨叨背誦法律條文的五條晴輝,如同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停了下來。
下一刻,斷鐵如削髮的【雷切】抵在了禪院甚爾的脖子上。
語腔中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就仿佛五條晴輝和禪院甚爾之間,從未有過之前和諧的對話一樣。
「甚爾,你接下這個任務了?」
一個反手脫離五條晴輝的桎梏,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沒有。」
畢竟三百萬的話,請動咒術殺手不難。
但是要請動咒術殺手同時對付五條家的雙子!
就這個價錢……
不知道是在侮辱禪院甚爾呢,還是在侮辱五條悟和五條晴輝。
禪院甚爾又不是做慈善的,賠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去做。
「抱歉甚爾。」五條晴輝羞赫地收回匕首,「因為如果是甚爾的話,我沒有把握能殺死呢。」
被挑釁的禪院甚爾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人撂倒在地。
頃刻間就天旋地轉的五條晴輝還沒反應過來,背部就是一陣劇痛,他略顯茫然地眨眼,仰視禪院甚爾。
「臭小鬼,不要光說大話啊。」
要殺他?
臭小鬼還是再練十年再說吧。
五條晴輝一本正經地辯解,「沒有說大話哦。」
「如果是甚爾的話,我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抱著必死的決心殺掉你哦。」
「那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畢竟,「我們是朋友啊。」
第11章
在確定禪院甚爾離開後,五條晴輝撤去了帳。
在後山腳等待多時的負責人連忙上前,「辛苦您了,五條大人。」
情商頗高的負責人決口不提任務成功與否。
倒是五條晴輝十分善解人意,主動說道,「後山的那隻詛咒已經解決了,請放心。」
負責人聞言,臉上的笑更真切了幾分,心裡再次感慨什麼是專業?這就是專業啊。
「我們已經為您和您的同伴準備好了宴席。」
要知道負責人已經做好危機公關的準備,畢竟之前幾次和咒術師們的合作,那個動靜都不是一般的大。
似乎越是出名的咒術師,就越是喜歡大場面,仿佛不轟倒一座林,又或者燃燒一片山,都對不起他們出場身價一樣。
要知道後勤苦大場面久矣。
負責人從一開始的修整樹林,再到後面的雷擊木造成失火,最後實在編不出理由了,再發生任何響動通通稱為新菜品實驗。
就這種一聽就很敷衍的藉口,偏偏學生們還真信了。
畢竟在遠月,只要提到研發新菜品,那無論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情就很正常。
唯一的問題是,因為拔除任務太過頻繁,就連學生們都形成了一種誤解,學校後山是個研髮菜品的好地方。
一次爆炸能夠帶來一次靈感碰撞的話,在遠月學園的學生和老師看來,無疑事件相當划算的買賣。
負責人處理起這類事件,已經得心應手,並且逐漸麻木。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討厭這種平靜的拔除手段!
在拔除詛咒這方面,他們只是普通人。
但在料理界,他們可是神!
五條晴輝本來想要拒絕,但是悟會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景吧。
因為突然想到了這個,所以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
***
說是答謝宴,其實也是月饗祭的開幕宴了。
夏油傑和五條悟縮在角落,手裡捧著一塊造型精緻的小蛋糕。
看了看幾乎快把餐桌上的小蛋糕一網打盡的五條悟,又看了看手拿果汁遊刃有餘地和宴會上和人寒暄的五條晴輝。
看看五條悟,再看看五條晴輝。
夏油傑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頓悟了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的含義。
「悟。」
「什麼事傑?」
「你們家選拔繼承人,是搖骰子猜大小嗎?」夏油傑發自內心的不能理解。
至於為什麼是猜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