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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從母姓。」
是的。
不論是五條晴輝還是夏油傑, 在惠的成長過程中, 他們都從未避諱過惠的母親。
雖然那位女士過早的離開人世, 但她深切的愛著她的孩子。
沒有人能夠否定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
禪院甚爾這些年近乎逃避一般,從未提起過惠的生母, 甚至連祭拜都不敢前去墓地。
於是掃墓也好,祭拜也罷,這些都是五條晴輝帶著惠去完成。
作為母親血脈的延續,夏油惠的健康成長,似乎成了那位早逝的女士的另一種延續。
於是最後一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度過了。
再然後,惠拿著戶口本出發了。
這本來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因為夏油傑在政府的關係網,夏油惠早早的就通過熟人, 備好了全部資料,只等到了警局簽字蓋章就完事了。
所以惠預計上午就能搞定這些,然後下午還能去禮品袋準備萬聖節禮物。
其他人的都還好,要是忘了五條悟的萬聖節禮物, 那傢伙絕對會氣得跳腳, 還要哭唧唧的一直念叨個沒完。
這些都是一些很好的經驗。
一邊思考著給大家準備的禮物, 夏油惠隨意的路過了新宿街頭。
然後就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有些茫然,也有許多不解。
對於一名未成年來講,在充足的愛意中長大的身心健康未成年,遇到自己所不能解決的麻煩事時,第一反應當然是找家長。
畢竟得益於靈幻大師的教導,「不願意的時候逃跑也沒關係。」
所以他掏出了手機,打給了他潛意識最為親近的長輩,「晴輝,有件事我不太能夠理解。」
電話那頭的五條晴輝,下意識停下了筆,雖然困惑,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青年柔著嗓音,安撫道,【發生什麼了嗎?】
夏油惠:「我記得你之前提過,傑今天是要到澀谷演講拉選票對嗎?」
雖然知道電話那頭的惠看不到,五條晴輝還是下意識地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虎杖也去幫忙了對嗎?」
【畢竟要應付高層嘛,悠仁的體質特殊,這一年時間裡,都必須由特級咒術師監管才能外出嘛。】
而悟就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照顧好悠仁呢。
一切看似邏輯通,但一切又似乎毫無邏輯。
夏油惠斟酌著試圖解釋他目前的困境,「我在出澀谷地鐵站時遇到了一點麻煩。」
今天澀谷的人很少,詛咒很多,而且還被布下了帳,惠甚至遇到了許多本該忙於應援季的熟人。
五條晴輝緩緩皺起了眉,【你確定嗎惠?】
【悠仁剛剛還才給我發簡訊,說因為萬聖節的原因,他們還堵在路上,傑已經開始打算坐虹龍,好不容易才被七海拉住呢。】
「啊?」夏油惠一愣,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就已經傳來了一片忙音。
再試圖撥打過去,已經是查無此號了。
惠幾乎是在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是他無法坐視不理。
在一眾慌亂的人群中,少年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開始組織人員有序逃生。
畢竟不遠處是操控著虎杖悠仁身體,在和火山頭一樣的特級咒靈打架的兩面宿儺。
眼前是已經控制了澀谷地鐵口的宣傳廣播站台,身穿五條袈裟,發出絕贊反派宣言,張口閉口都是猴子,身穿五條袈裟一副宗教人士打扮的夏油傑。
夏油惠有理由懷疑兩面宿儺是因愛生恨。
呵,求而不得的男人的醜惡嘴臉。
至於傑?
他該不會真的因為競選議員壓力過大,精神異常了吧。
畢竟就在兩天前,夏油傑才在自己的政敵那兒吃了個暗虧。
有那麼一瞬間,咒靈操使有認真思考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拆除異己的可能性了。
***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海膽頭少年試圖理解眼前的一幕,海膽頭少年理解無能。
夏油惠開始苦中作樂,他該不會不小心來到平行世界了吧?
看來這邊陷入了相當危機的情況。
在立志成為一名優秀政客,提高國民幸福感的議員夏油傑身邊言傳身教下,每周都會跟在夏油傑身邊去做義工,偶爾還會去相談所兼職,順便還要顧及自己的學業,並且學著在飼主不在時,和一隻雞掰貓和平相處。
遊刃有餘的夏油惠,在某些方面,已經是相當可靠的大人了。
所以他迅速的疏散了滯留在地鐵站的乘客。
然後從背包里摸出了【破魔的匕首】,決定殺回地鐵口。
無論如何,他需要在晴輝找過來之前,穩定這一切。
這是惠的第一反應。
以保護自己為前提,在事情得更為嚴峻之前,儘可能多的收集情報。,
特別是他在聽到廣播五條悟被封印之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還沒等少年付諸行動,他就被疾馳而來的特級咒靈給纏住了。
在被拉入特級咒靈生得領域之時,惠還下意識的點評起來。
這個咒靈的生得領域不如高專專屬練級副本——詛咒之王殘存的【伏魔御廚子】
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不能……
還沒等惠殺出重圍,意料之外的援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