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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不應該就像她們的母親那樣,穿著精緻的和服,畫著得體的妝容,然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家等待,等待著不會再踏足的父親那樣嗎?
五條晴輝嘆氣,他大概懂了。
關於直哉君的憤怒。
「我知道了。」
所有的癥結所在。
「直哉君他正是因為你們這種思想,苦惱了許久。」
因為家族中女子的不爭氣,所以不得不更努力的承擔起一族責任什麼的。
「你們有上學嗎?」五條晴輝問道,不是九年制義務教育,而是系統的學習過家族史。
了解禪院家悠長的歷史。
禪院真希無法理解。
這種東西的學習,會讓她的生活變得更糟糕還是更好?
她為什麼要學習這種東西?
學著照顧人,再複議詩詞歌賦點綴自己不就好了嗎?
畢竟她們的咒力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低微,為什麼還要努力呢?
五條晴輝皺眉,他的臉上難得帶上了一抹怒意。
為女孩們的不爭而生氣。
「直哉君他喜愛華麗耀眼的珠釵,喜歡打扮自己。」連耳洞都偷偷打了好幾個,只是迫於繼承人的身份,只能在重要的場合摘掉心儀的耳釘。
「他很痛苦。」一邊是家族重擔,另一邊是男子的天性。
「而他的痛苦,正是因為你們啊。」
就和五條家一樣,不思進取的女子們,就像是蛀蟲一樣,啃噬著年輕的繼承人的血肉,沉浸於美好的幻想之中。
禪院真希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五條晴輝的神色實在太過認真,讓她將辯解的話咽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嗎?
這就是禪院直哉一直針對她們姐妹的原因嗎?
畢竟嚴格意義來講,禪院直毘人和禪院扇是兄弟,當初只差一點,坐上禪院家家主之位的就是她們的父親了。
只是因為性別原因,禪院家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一個事實。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也是禪院家繼承人選之一。
總覺得五條晴輝在講一些很新的東西,但因為初次見面的場景過於特殊,以至於五條晴輝在禪院姐妹花面前,將初始好感度刷得很高。
所以即便是更為理智的姐姐禪院真希,都下意識地為五條晴輝講述的很新的東西找補佐證,並自行完善了其中的邏輯鏈。
「我知道了。」禪院真希點頭,「請問我能去五條家一起學習嗎?」
五條晴輝聞言,終於揚起了笑。
似新雪初融,萬物復甦,「當然。」
「我會打敗直哉,成為禪院家下任家主。」心裡那個模糊的想法逐漸成型,禪院真希順應本心,在妹妹錯愕的目光中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可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
在回去路上,五條悟還在寬敞的汽車后座上打滾。
「我不管,晴輝你竟然臨陣脫逃!」五條悟為了新神祭,可是足足準備了一周!
而五條晴輝就是他準備了一周的驚喜!
結果,在讓人昏昏欲睡的新神祭都到尾聲了,五條晴輝卻失蹤了!
他準備的驚喜,啪地一聲自己長腳跑了。
偏偏還有不會看人臉色的垃圾跑到五條悟面前,像個老鴇,就差沒直接幫他上床把都能當老東西孫女的少女給睡了。
不會看人臉色說不出名字的肥膩炮灰講到了興奮點,四濺的唾液直接噴射在了五條悟的臉上。
原本心情就不算美妙的五條悟,這下直接炸了。
頂著大長老和善的目光,五條悟直接表演了個暴走。
將面前一直講著黃色笑話當幽默的某高層重金購置的假髮掀了。
於是原本沉寂的會場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以及大長老絕望的呼喊,「悟,你在幹什麼?」
「報警啊。」拜託,他可是未成年。
鼓動未成年去開房的人渣都該被抓起來的好嗎。
「馬上就要結束……大家都是好意……」大長老艱難地試圖阻止暴走的五條悟。
「或者我先幫你們搬個鼓風機來?」就地實驗一下這個會場到底有多少中年禿子?
還有,「大家交流X陽保健品的時候能不能小點聲,以形補形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闢謠了好嗎。」
他可是DK好嗎!根本不需要這些!
別一副叔叔都是為你好的樣子。
「人老就要服輸。」五條悟直接開大嘲諷,「優生優育才是關鍵,哪個正經人的叔叔會第一次見到大侄子就開始拉皮條啊。」
五條悟還在極限輸出中,「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長得醜還想得美吧。」
「真有皇位想要繼承,這邊建議考慮一下出門左轉掛不孕不育科。」
自己年紀都快當女孩兒爹了,就又當又立了。
什麼不圖名分,叔叔只是擔心你身邊沒有照顧的人。
「怎么叔叔只考慮我,沒有幫我考慮我哥呢?」
在高層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上,五條悟直接撕破了虛偽的假象,裝模作樣的驚呼,「該不會叔叔想讓我們兄弟,兩男侍一妻吧?」
「您準備了多少聘禮?」
「一座礦脈有嗎?」
「【六眼】、【無下限】和【天與咒縛】三個加起來不會這麼不值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