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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寸土寸金的東京,竟然還有這種古色古香的住宅。
就還是超乎了節目組預期。
而且……
門牌上的姓氏是五條啊。
「所以甚爾先生姓五條?」
面對節目組的疑問,禪院甚爾的表情十分奇怪,良久之後他才點頭,「算了,你們也可以這樣稱呼。」
反正對禪院甚爾而言,只要不是叫禪院,他都接受良好。
很明顯,在姓氏上有一個隱藏的秘密,演播廳的嘉賓們恨不得代替主持人,親身上陣揭曉謎底,但這個時候門開了。
一顆炸毛海膽頭的孩子面帶不虞地開門了。
「我說了多少次了,既然要蹭飯就要記得遵守時間啊,混蛋……」
在書房寫著作業被迫打斷的惠,穿著拖鞋噠噠跑下來樓開門,就開始抱怨。
「是父子吧。」
「是父子呢。」
畢竟兩人長得這麼像呢。
然後,海膽頭的孩子看到了跟在禪院甚爾身後,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的男男女女們。
年紀輕輕經歷很多的夏油惠小朋友倒吸一口冷氣,用看待人渣的表情掃過他血緣上的生父。
畢竟這傢伙是有前科的!
「你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不僅把女人帶回家,還有男人,甚至還自帶攝像機。
禪院甚爾一愣,反應過來這小崽子似乎誤解了什麼,但出於某種奇妙的想法他並沒有多做解釋。
只是扒拉開明顯抗拒的小崽子,鑽進了房間。
「啊,沒辦法啊,畢竟他們給錢了。」
「好餓啊,有什麼吃的嗎?」
「就只有你在家?」語氣還有些失望。
這之後的記錄,很明顯經過了剪輯,大概是節目組工作人員出示工作證以及說明情況一類吧。
場外嘉賓忍不住再次吐槽,「父子間的關係也太惡劣了吧。」
「不不不,不管怎麼看,都是甚爾先生的錯吧。」
這種說話性格,真的很難讓人能忍住火氣。
更何況認真的人類幼崽是世界的瑰寶。
總而言之,節目組工作人員被請進了屋子。
畢竟惠對採訪這些,因為看得多了,所以也輕車熟路了起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節目組工作人員問道。
「夏油惠。」
「竟然不是姓五條嗎?」嘉賓們竊竊私語,明明門牌上的姓氏掛著五條呢。
「所以甚爾先生姓夏油?」
「甚爾,你來了?」聽到樓下動靜,走出來的五條晴輝,剛一下樓,就被客廳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嚇到了。
比起在古典風格的屋子裡穿著工字背心喝啤酒的甚爾,剛出場的青年無疑和這個家更為相襯。
銀白的長髮被編成了簡單的三股辮,搭在肩前,簡直就像冰雪妖精一樣。
特別是那雙鈷藍的眼眸,實在太過美麗,甚至讓工作組和嘉賓們都忍不住失神。
偏偏這樣一位大美人還很不自信。
「美麗?」五條晴輝皺眉,似乎完全無法將這種詞語安在自己身上,他搖了搖頭,「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我的弟弟。」
在珍寶面前,他這樣的贗品自然不值一提。
被後期打上了毫不自信的美人房主標籤的五條晴輝尚不自知。
簡單的自我接受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五條晴輝已經熟練的掏出錢包,準備向節目組還錢。
節目組拒絕了。
作為交換,他們希望五條晴輝也能接受採訪。
「這倒是可以,但是你們真的不會吃虧嗎?」
五條晴輝就差沒直說你們沒被趁火打劫嗎?
這種微妙的既視感,讓節目組開始好奇,允許他們跟著回家的甚爾先生,在家人面前到底是什麼形象。
在正式參觀房子之前,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甚爾先生是姓夏油嗎?」
拜託了這個真的很重要。
演播廳的嘉賓們也站了兩派,一派是夏油黨,另一派是五條黨。
可惜,「甚爾姓禪院哦。」
五條晴輝揭秘了答案。
「真的假的?」
可是那孩子姓夏油啊?
還有,明明這座宅院是五條,為什麼會有三個姓氏的傢伙住一起啊。
嘉賓們同樣很激動,「這種情況,就算說是再婚家庭也解釋不通吧!」
五條晴輝有些頭疼於如何解釋這個稍不注意就要從綜藝節目變成法制節目的理由。
反倒是禪院甚爾並不在意,大大咧咧地靠在一臉為難的五條晴輝肩頭,「因為我超級討厭我的姓。」
「所以我說,乾脆讓我入贅五條家算了。」
「反正我也有你家鑰匙什麼的。」
天與暴君偶爾還會去幫忙繳一下水電費什麼的。
嘉賓:「該怎麼說呢?這就是前職業牛郎的魅力嗎?」
總覺得自己被電到了,就算知道甚爾先生是小白臉,也會忍不住將錢全部掏出給他呢。
倒是五條晴輝,十分冷酷無情的再次拒絕了,「甚爾,不能因為討厭禪院家,就把問題都丟給我啊。」
畢竟要應付禪院家的人,他也是很累的。
禪院甚爾想到了那群如同吸血蟲一樣的傢伙,嘖了嘖舌,到底沒有反駁。
「這是怎麼回事?」節目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