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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很想硬氣地給錢,但在看到帳單上的天文數字之後,默默將話給咽了回去,終於還是鬆口了。
在金錢勢力面前,祖宗規矩也可以靠後呢。
在看到家族裡的女孩子們努力抓住機會,開始發光時,大長老很難不為之動容。
他也許還不能清楚的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但五條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充滿活力過了。
五條家的女孩子,在加入了鲶魚禪院姐妹花後,更是朝著卷生卷死的道路去了。
禪院家在五條家讀書就算了,成績竟然還比她們好?
這必不可能!
什麼?禪院姐妹六點起?那她們就五點開始晨練!
就像永動機一樣,女孩子們就這樣捲成了雪球滾滾而去。
大長老第一次意識到他老了,然後他也終於鬆口了。
有了第一次的退步,自然也會有二再有三。
比如通網之後,電腦和遊戲機就可以安排上了。
五條悟甚至直接將一個茶室打通,做成了遊戲室。
大長老痛心疾首,「悟,你旁邊的臥室,按照規矩是你未來妻子的住所。」
正在指揮著管事將遊戲機放在茶室的五條悟聞言狂喜,「這不是正好嗎?」
沒有反應過來的大長老:「正好什麼?」
「這些,都是我的翅膀!」
他不過是跨過了感情交流的這條線,直接和他的翅膀們步入墳墓,一勞永逸了。
大長老:……
偶然回趟本家的五條家主看著忙進忙出的院子,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隔天,五條晴輝臥室旁的茶室也被打通放置遊戲機。
雖然在五條家中,所有人都在惋惜,惋惜著作為無咒力折的五條晴輝。
畢竟他是如此的聰慧,機敏以及大方。
除了……
「晴輝少爺的咒力少得可憐呢……真是太可惜了。」
「聽說還被關在別院整整六年。」
五條晴輝卻並不覺得委屈。
因為他得到了平等的愛。
哪怕在六歲前,每當五條悟得到什麼禮物的第二天,五條晴輝從睡夢中醒來,都會在他的枕頭邊得到同樣的禮物。
五條家主平等地愛著他的孩子們。
所以總是會竭盡全力做到公平。
哪怕五條晴輝並不需要一間遊戲屋,畢竟很大概率,五條悟會蠻橫而大方的和五條晴輝共享他的翅膀們。
但是不需要並不代表著可以忽視。
五條家主一直信奉這樣的人生信條。
族人不會想到的事,五條家主這個做父親的當然要想,並付諸行動。
也正因此,在京都本家,五條悟擁有的一切,五條晴輝同樣也會擁有,甚至更多。
因為五條悟也會將他擁有的和五條晴輝共享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因為缺少了關鍵道具,五條晴輝幾乎是立即清醒了過來,記憶回籠,猛地起身,然後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呆呆地抱著被子環顧四周。
這間臥居的裝飾十分古樸繁雜,房間裡擺著一道巨大的屏風將屋子一分為二,但屋子裡的擺件卻顯得笨重陳舊。
窗欄的雕刻雖然精美,但已經開始掉漆了。
然後門被推開了。
臉上敷著厚厚一層粉霜的男人,披著花哨的粉色羽織,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快步向前,香風撲面,目光中帶著一絲殷切,「你醒了?」
五條晴輝抬頭,就要赤腳起身,然後……
然後他就被男人按回了床上,「男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露給外人看的。」
「那樣會嫁不出去的。」
聽著熟悉的語錄,五條晴輝先是一怔,順從地扯了扯被子,將他的腳遮住,然後再次朝男人露出青澀而靦腆的笑,「抱歉,哥哥。」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男人以手捂唇笑道,哪怕再是保養,男人也不再年輕,他這一笑,眼角處也有了淺淺的笑紋,「稍加訓練,一定會很討女君們喜歡。」
五條晴輝:???
男人驚訝地挑眉:「你這孩子該不會以為我這兒是開慈善堂的吧?」
他這春風閣可曾是京都遠近聞名的溫柔鄉。
會大方善心將暈倒在地的五條晴輝撿回來,當然是因為五條晴輝長得好看啊。
要知道他們這幾個院子為了五條晴輝的歸屬權,可是撕破了臉,不知道打了幾架,最後男人憑藉自己年輕人的成名絕技白骨爪略勝一籌,這才勝利。
尖銳的指甲就是他最好的武器,更巧的是他前天才剛剛修過指甲,幾乎將其他幾個老闆的臉撓花的功績,讓他撿漏成功。
五條晴輝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像是個冰雕玉砌的娃娃一樣,臉上還有著一絲蒼白。
老闆自認性取向正常,看著這樣敏感易碎的白髮美人時,都能體會到客人們的快樂了。
對面坐著這樣一位冰雪樣的美人,誰不想博美人一笑,冰雪消融,把命都給他?
已經消失不見的良心開始隱隱作痛,讓男人好心安慰道,「這沒什麼好怕的。」
「越是多的貴族小姐成為你的入幕之賓,越是件風雅的事。」
大家坐在一起,談談琴,唱唱歌,再和詩一首,這是一件相當風雅之事呢。
五條晴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