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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空氣,還污染路人的眼睛!
「你什麼意思?」中也的嗓音壓制著滔天的怒火,面色鐵青,黑如鍋底,握拳的力道能把手骨給捏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愚蠢的小蛞蝓。」太宰面無表情,像是完全覺察不到自己剛剛說出的驚世駭俗的要求,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們合作吧。」
中也冷笑:「如果你腦子不清醒,我不介意幫你打醒。」
太宰從來不怵中也的拳頭,他冷不丁戳穿中也的內心:「你喜歡安琪拉小姐。」
是稱述句。
「!!!」中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朝後退了一步,一張小臉爆紅,他跳著腳矢口否認,「我,我……怎麼可能……」
太宰臉上浮現冰冷的笑容,笑意不達眼底,似在嘲笑他自不量力,「你以為你能留下安琪拉小姐嗎?」
「……」中也抿唇不語。
效忠港|黑的他要想留下安琪拉確實太難了……
「所以,」太宰攤開手,鳶色的眼睛泛著奇異妖治的光,他輕輕的說,「我們合作。」
「你幫助我讓安琪拉小姐不再討厭我,我告訴你安琪拉小姐的相關信息幫助你留下她……如何?」
就算這個他欠下的要求再從太宰的口中說出來,中也還是有種不真實感,他覺得……太宰一定是瘋了。
否則,那個太宰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自輕自賤的話?
而且,最令人費解的事情是為何他們會喜歡同一個人對吧!
是的,中也十分肯定太宰喜歡安琪拉,因為……中也發現可能太宰自己都不知曉他說起某位少女的性命時,那瞳孔中執拗的,如同野犬死死咬住目標的瘋狂……
中也目光暗沉的盯著太宰,他唾棄自己居然在腦海中分析他們聯手後目標達成的概率。
良久,中也問:「她會答應嗎?」
太宰目光微動,他神情默然的面容閃過一絲複雜:「安琪拉小姐生長的地方異於常人,她的愛情觀也是,所以……」
「我們的安琪拉小姐恐怕比我們接受的還快……」
「……」中也沉默的捂住臉龐,他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自己怕不是也瘋癲了。
可能是太宰難得的誠心提出合作,又可能是太宰口中「我們的安琪拉小姐」,在一片死寂之中,傳來中也嘶啞的回應,在太宰的意料之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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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之中有三位年輕高層之間複雜微妙的關係,是絕口不能提禁忌,所有人都以為那三位大人這樣的關係絕不可能維持多久,但不得不說這個別樣的三角形是最穩固的結構,竟然存活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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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去拖地!」中也暴跳如雷的指揮在沙發上攤成一條死魚的太宰,「今天輪到你了!」
「欸——?」太宰左耳進右耳出,他餘光瞥見某位少女的身影,表情立馬變得楚楚可憐,聲音哀怨不已,「可是我昨天晚上被安琪拉欺負的好疼好疼呢~難不成我這樣特殊的情況還不能休息一天嗎?」
還沒等中也破口大罵,安琪拉就出聲了,她很驚訝:「我昨天大半夜不是把你從窗戶丟出去了嗎?你怎麼在這裡?」
太宰頂著中也的眼刀子沒臉沒皮的笑嘻嘻:「因為安琪拉扔得很準,我掛到樹上當了一夜樹葉呢。」
「?」安琪拉只覺得有意思極了,她忍不住朝窗外望去,「是哪一顆?」
太宰眼疾手快的躲過中也暗戳戳的拳頭,一溜煙兒竄上天扒住安琪拉的雙肩,他轉著圓溜溜的鳶色眼睛,伸手一指:「是那一顆哦。」
窗外那顆樹明顯比其他樹少了很多樹葉,看起來像早早入了冬,光禿禿的,冷風一吹,蕭瑟又淒涼。
「原來如此,」安琪拉點點頭,笑吟吟道,「那一會兒讓中也把那顆樹給鏟了吧。」
太宰:「不要嘛不要嘛~」
中也:「吃飯了,安琪拉。」
安琪拉:「好。」
太宰:「有蟹肉嗎?有嗎有嗎?」
中也:「沒有,不可能,滾。」
太宰噘嘴:「安琪拉——中也欺負我嚶嚶嚶~」
中也拳頭捏的咔嚓作響:「你今天別想進我和安琪拉的家門!」
太宰:「哇——呀——啊——好痛好痛。」
安琪拉:「我什麼都沒聽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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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中也和太宰而言,最難商議的是晚上睡覺的問題,畢竟就算床裝的下三個人,但總有一個人是多餘的。
為這個問題,中也和太宰不知互捅刀子,暗地裡勾心鬥角多少次,總有人勝出也總有人孤寡。
安琪拉倒是沒什麼表示,反正沒惹她生氣,他們斗得那麼凶,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說實話,每天晚上誰最後能走進她的臥室,她繞有興趣的猜測他們背後的機關算盡,落井下石,今天中也被太宰坑了接受尾崎首領命令去了其他城市執行任務,明天太宰吃下了中也參了近致死量迷藥的蟹肉罐頭……
這不比電視劇好看?
中也和太宰遵循著安琪拉「不准造成真正的肉|體傷害」的命令,在這範圍內沒日沒夜的互掐,不能造成肉|體傷害,精神傷害可以啊!
就算搞不死對方,也要噁心死對方。
他們在暗地裡甚至是明面上不死不休的糾纏,安琪拉磕著瓜子兒看戲,十分的和諧美好,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