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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事,都是試圖攀上山洞時擦傷的,落腳的小坑不大好找,失手幾次後便想著從山頂垂吊下來,這個法子倒是一次得手了。」秦紅藥說的輕鬆,她也注意到山壁上的確有幾個凹洞,看起來似是一條上山的路,但她並不知下一個落腳處在哪裡,只能踩上一個再找下一個,前幾個還好,到更高的地方一時尋不到落腳處身子就要往下直墜。
蕭白玉垂下眸,眼中都已泛起波光,九華山本就險峻,當年師父為了此處的僻靜幽閉,鑿下的坑洞隱蔽而稀少,她自己想上來都要費很大功夫,更別提秦紅藥連路都不知道,只是一次次用自己的身體去嘗試,只要稍微想像一下她躍到半山腰卻尋不到下一處坑洞,只能靠雙手硬攀在山壁上,心口就是一陣揪痛。
「你……失手了幾次?」蕭白玉明知答案會讓自己更加難受,卻忍不住去問,她這四日安然無恙的呆在山洞中時,秦紅藥到底為她受了多少苦。
秦紅藥收起笑意,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回想起這四日來的每分每秒,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她,一次次嘗試徒手攀上絕壁,卻又無可奈何的滑墜下去。半晌後,她面無表情的仰起頭,乾脆道:「八十三次而已。」
手指咯嘣一聲握成了拳,眼睫似乎都掛上了不能承受之重,直直往下墜,蕭白玉掩飾性的俯下身去,冰涼混合著溫熱一同落在秦紅藥腿上的傷口上,唇瓣輕輕的吻在粗糙的劃痕上,久久不去。
第75章 不得於飛兮(伍)
一縷日光悠悠的照進洞中,輕柔的打在兩人身上,給陰暗潮濕的山洞增添一分暖意。蕭白玉吻過秦紅藥腿上的傷痕,又探手尋到她腿上的陰廉穴,揉捏按壓著穴位。落在肌膚上的手指有些冰,她冷不防忽然的碰觸,下意識的伸手緊緊按住了那幾根微涼的手指。
蕭白玉抽不出手來,抬頭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另一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認真的勸說道:「紅藥,放鬆點,夾這麼緊我按不到你的穴位了。」
她自然的好像再說今天天氣涼,你多穿件外衫一般,秦紅藥頓感臉頰發燙,蕭白玉到底是不懂還是故意,這種地方能這麼平靜隨意的摸上來麼。偏偏說的話還如此狎昵惹人遐想,全身的血液都一併往下衝去,將她手指的輪廓感受的一清二楚,冰冷的指尖緊貼著腿上的陰廉穴,在肌膚的熨燙下也慢慢暖了起來,即使心中想要放鬆,雙腿都緊繃的放不開。
秦紅藥本無意這麼大反應,這也是冷意貼上隱秘之處的下意識動作,但現在鬆開腿倒更顯欲蓋彌彰,她試圖將蕭白玉的手推擠出去,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蕭白玉飛了她一眼,一手覆上她膝頭,使了個巧勁分開了她夾緊的雙腿,指尖按在腿部陰廉穴的位置不輕不重的搓揉著。力道不算很大,但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按在穴位上,秦紅藥傷處一抽,有鈍痛自那處散開,陰廉穴乃是下半身通經活血之位,她腿上擦了這麼多傷,若不按壓此位怕是會留下疤痕。
「你的手那個樣子,還自己來什麼。」蕭白玉還是埋怨了一句,每一次的心疼都是為了她,只想揪著她的耳朵好好在她耳邊吼上幾句,讓她多關心自己一點。看見她腿上掌上凌亂的傷痕,當真比割在自己身上還疼,可是將心比心,關心自己這種話便再說不出來,她們誰不是為了對方甘願自己受傷。
也只能更細緻的為她按壓穴道,稀少微薄的內力灌注在指尖,漸漸看到穴位旁的經絡明顯起來,應是有了成效。因著穴位傳來的陣陣痛意,她雙腿總是克制不住的夾緊,蕭白玉一手撐著她膝蓋勉強是抵住了,但終究是有些費力,便乾脆往下挪了挪,整個身子跪坐在她腿間,她再一收只會夾緊自己的腰部。
(蕭白玉專注認真,心無旁騖地為秦紅藥隔著衣衫按壓穴道,兩人衣冠整齊地處理著傷勢,但因為累,蕭白玉呼吸都變的時快時慢,終於意識到這樣為秦紅藥活血化瘀是如何的累人,熱意自衣衫中升騰而起,眼看就要漫上脖頸,匆忙垂下頭去掩住可能泛起紅的面頰。)
(但這一低頭卻是將秦紅藥的腿傷看的清清楚楚,按壓的手指時不時會剮蹭到她的皮膚,只是越看越覺得傷勢嚴重。蕭白玉心中酸澀,不願表露出來,可眉眼卻止不住的往下垂,手下的動作更加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括號全是修改,真的很打亂我的劇情!)
秦紅藥被迫被她推倒半仰在地,再怎麼自抑都擋不住心臟愈來愈猛烈的跳動聲,一邊想著蕭白玉聽到她這麼急促的心跳聲不會把她當成浪□□子吧,一邊連內力都運上強迫自己呼吸如常。完全不曾想她總是穿著那些衣不蔽體的長裙,而那時非但不心虛還滿滿的自以為傲。
這種姿勢幾乎將身體都展現在別人面前,腿間按壓的節奏一直沒有變過,力道也正好。秦紅藥又是羞窘又是鬱悶,她把自己擺成這個樣子,還能淡定自若的為自己按摩穴位,難道她就半點別的想法也沒有麼。
但目光一落到她臉上,秦紅藥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心上人的目光正直直的凝視在自己的□□,時不時閃爍到一旁,片刻後又忍不住再落回來,手上竭盡全力的控制力道和舉止,生怕摻入淫/欲的味道。分明沒有人阻止她的動作,她卻好像始終都在隱忍著什麼,目光在腿間和傷痕上反覆徘徊,面上都泛起摻雜著悸動與酸楚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