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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問題蕭白玉已經思考了一個晚上,她頭也不抬得道:「對於那些沒有真正仇怨的人,我會先勸你,但不會強迫你殺不殺或救不救。當然我覺得罪不至死的依然會出手相救,能救的下來便是他們福分,救不下來也只能怪我學藝不精打不過你罷了。」
秦紅藥低低的笑了幾聲,慶幸自己的眼光沒有錯,她並未給自己套上任何枷鎖,她守著她的本心,自己也繼續隨心所欲。秦紅藥四處看了看,見帳篷中只有一張簡陋的床榻,連桌子都是矮腳小桌,只能席地而坐,便抱著蕭白玉坐在了床邊。
蕭白玉被她側身抱坐在大腿上,兩人身高本差不多,這一樣一坐幾乎比秦紅藥高出大半個頭來。這姿勢當然不大正經,她剛想自己坐到床上去,卻被秦紅藥攔了一下:「我可瞧這床上蟲子不少,你真要坐下去?」
聽她這麼一說,蕭白玉目光飄向床榻的狹角縫隙處,果見有些細小的蟲子鑽進鑽出,有些還是能叫上名堂的爬蟲。這身處樹林之中,草木茂盛,床榻又極低,只有一頂帳篷遮風避雨,當然是少不了蟲子。
蕭白玉立時移開了目光,默念著眼不見心不煩,身子卻是不再挪動,只穩穩的坐在秦紅藥腿上。秦紅藥藏住唇邊的笑意,其實她若是散開功去足能將這些小蟲都嚇跑,不過現在還不急,便讓她多抱一會兒罷。
手指撫摸著秦紅藥盤好的髮髻,一路滑倒她後頸處,蕭白玉無意識的在她脖頸處滑動著指尖,一邊問道:「鮮卑部落這事,你打不打算管?」
秦紅藥仰起頭來看她,紅唇翹了起來,蕭白玉配合的低下頭,輕輕在她唇間落下一吻。秦紅藥明顯對這個吻不大滿意,卻因為她坐在自己膝上夠不著她的唇,只能望著她薄薄的唇瓣止渴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管也可以,你想幫誰?」
蕭白玉仔細瞧著她的面容,想起在王帳中阿骨打盯著她的眼神,眸色暗了暗,皺眉道:「我誰也不想幫。」
秦紅藥哈哈的大笑起來,她看的出蕭白玉這目光中強烈的獨占欲,原來她也是會吃醋的人啊。秦紅藥一手探上她的後腦,輕輕將她往下壓了壓,這下終於如願以償的含住她的唇瓣,一邊品嘗著她清涼的淡香,一邊模糊道:「那我們就在一旁看熱鬧罷……這權位相爭兄弟鬩牆,哼,劇情倒是很耳熟呢。」
第80章 使我淪亡(伍)
情人間的喁喁私語磨散在唇間,蕭白玉居高臨下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反覆輕吮著她的紅唇,指尖用上力撫在她的臉側,無比確認她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聽著秦紅藥似笑似嘲的諷刺,她漫不經心的問道:「是麼,你還在何處見過這種事?」
說話間唇瓣互相摩擦,萬分親昵,秦紅藥探出舌尖點了點她的薄唇,引誘著她也伸出舌來,一觸即纏,一纏即久久不分,推杯換盞流連忘返。好不容易嘗夠了她的味道,才隨口道:「古往今來這種事還少麼,每每朝堂政權交替何曾不經過一番血戰。」
蕭白玉微微抬起頭,與她糾纏過的舌尖在口中緩緩流轉了一圈,吞咽了一下認真道:「你有烤肉的味道。」
「香不香?當時還想說你暴殄天物,中原可見不到這麼香醇的野味,你也不多吃一些。」秦紅藥咂咂嘴,似是依舊對那色澤紅潤飄香四溢的烤肉回味無窮,但她現在嘴裡滿滿只有蕭白玉的清雅淡香,這般一比較,好像那口味濃郁的烤肉都遜色不少。
蕭白玉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的確很香,當時看著那大盤的烤肉油光滑亮,還以為又肥又膩,便一筷子都沒動。但從她舌上再嘗味道時,只剩濃香馥郁,忍不住再去含住她的舌尖。秦紅藥看出她的期待,主動將唇送上,輕語道:「再來……」
蕭白玉對上她惑人的漆黑瞳孔,帶著笑意的媚誘目光筆直的凝聚在自己臉上,再無猶豫的立即吻了上去。在親密擁吻時連五感都模糊了不少,帳篷外偶爾有人走過的腳步聲也隨意從耳邊滑走,無人再分去一丁點的注意力,只覺彼此的唇舌便是世間無上的美味珍饈。
終於分開時氣息都有些不穩,秦紅藥輕輕喘著氣將她抱緊,就著擁抱的姿勢埋在她肩頭,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想起自己之前說道哪了,悶笑了幾聲道:「不說遠的,當今朝堂也是如此,皇帝病重,他弟弟謙王連太子屍首都懶得管,想必連查都不查,只要知道是死了便好,這謀權篡位的心思還不明顯麼。」
朝廷與武林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蕭白玉雖從不關心京城朝堂之事,不過當日在傲海幫時聽過凌崇抱怨著朝廷毫不作為,任由沿海海盜猖獗一事,再加上這回太子暴斃,京城卻都不曾來人收斂太子屍首,大抵也是清楚當今朝政混亂內鬥不休。
她撫了撫秦紅藥的肩背,若有所思道:「別得便宜還賣乖,若不是朝廷內鬥,你們修羅教殺了那麼多人,還能安生的活到今日麼。」
秦紅藥不以為意的笑道:「朝廷若想管修羅教的事,那也得先穿過北漠再說,怕不是人還沒見到就都葬身於餓狼口中。」
所謂禍害遺千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罷,有那片荒漠成為天然避風港,的確沒人動得了修羅教,蕭白玉抹去了微微的擔憂,放下心來。秦紅藥似是想起什麼趣聞,拍了拍她的腰間道:「你應是不知,當今皇上同你們九華派交情匪淺呢,這座九華山還是他賜予你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