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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部大片的春光明晃晃的暴露在午後的艷陽下,蕭白玉眼睜睜的看她走回床邊,鞋子一脫便要上床,一邊想莫不是她要做白晝宣淫這等事,一邊又下意識的看了眼緊閉拴好的房門,象徵性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秦紅藥瞟了她一眼,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故意湊上前壓低聲音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什麼。」
果然是飽暖思淫/欲,書上說的真不錯,蕭白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應該穿好衣服,大白日的,保不準會有人來敲門。」
「哈哈,白玉你在想什麼,我要運功為你穩固經脈,肯定要出一身大汗,難不成你想穿著濕透的衣服麼,不僅我要脫,你也得脫。」秦紅藥幾乎笑到抱起肚子,真應該讓她看看自己那副又無奈又放縱的表情,幾乎都敢確信,若是非要來的話她肯定不會阻攔。
笑著笑著發現蕭白玉沉默下來,秦紅藥勉強壓住笑,在她耳邊輕輕念著:「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等你經脈穩固下來我們不就能肆意妄為了麼。」
蕭白玉臉上看不出表情,她抬了抬下巴道:「那你去關上窗戶,拉好帘子。」
「為什麼,難道白玉真的等不及想同我做點什麼嗎?」秦紅藥一臉壞笑,總算將自己總是被她耍的惡氣報了回來。蕭白玉不為所動道:「我不像你,能在光天化日下袒露身體。」
秦紅藥奇怪的咦了一聲道:「就算關上窗戶拉好帘子我也能看得見東西啊,倒是白玉你應是看不見我了,不覺得可惜嘛。」
蕭白玉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疾不徐道:「來日方長,你還怕我看不夠麼。」
秦紅藥竟從她笑意中看出挑釁和勾引,那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在她眼中已變成盤中大餐,非但笑不出來,一下子自己倒是覺得熱了起來,都想從身旁扯上什麼東西擋住她的眼神。掩飾性的咳嗽一下,急急的跳下床去關上窗子,帘子一拉室內陡然暗了下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蕭白玉那邊也坐起身來,慢慢褪下衣衫,秦紅藥幫了幾把,不牽動傷口的前提下脫去了她的裡衣,再把黃寒玉放在她掌心上。兩人相對而坐,秦紅藥一手也放在黃寒玉上,掌下運功,內力緩緩注入玉中,暗黃的玉石漸漸透亮了起來,散出光潔的玉芒,透進蕭白玉的手少陽經脈中,再一點點淌遍全身。
酸軟的經脈好像再被溫水浸泡,全身都暖和舒暢起來,溫度一步步上升,卻也沒有難以忍受的灼熱,身下似是有一把溫火徐徐燒著,即使皮膚已經溢出汗珠,還是舒服的只想嘆息。她這裡只需享受黃寒玉散出的溫芒便可,但秦紅藥那邊就沒這麼輕鬆,她內力源源不斷的注入玉中,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對蕭白玉來說合適的溫度落在她身上真如在炎熱無風的夏日裡行走在荒漠中,熱的她幾乎連氣都喘不夠來。
汗珠不斷滴在床鋪被褥上,蕭白玉聽到響動微微睜眼,就看到秦紅藥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眉頭皺的死緊,一邊忍耐著高溫一邊潛心運功。蕭白玉心疼起來,身上似乎也不那麼舒服了,又不敢為她擦汗打擾到她運功,只能默默期盼著快點結束。
有了黃寒玉的浸潤,蕭白玉脆弱的經脈總算能承受住內力的衝擊,秦紅藥運功在她體內流轉了一圈又一圈,確認她四肢百脈都已暢通無阻完好無損,才慢慢撤回力道,抬眼便是喜悅萬分的笑意:「沒問題了白玉,你現在身體好得很,就等一隻雪色蟾蜍了。」
蕭白玉被她帶著也是微微一笑,抬手想為她擦去額頭滾落的汗珠,卻發現自己手臂上也是溢滿汗水,又拿起一旁的手巾為她擦淨臉龐。果然舉手抬足都變得輕鬆許多,虛弱已久的身體又有了力道,手巾擦到秦紅藥的脖頸處,終於忍不住身子往前一傾,將她抱了個滿懷,壓抑住激動之情道:「紅藥,辛苦你了。」
兩人都是汗水滿身,濕潤的皮膚摩擦到一起有些疼,秦紅藥虛虛的環住她,打趣道:「喂喂,別一恢復力氣就想著做這種事啊,是誰說自己還有傷來著。」
蕭白玉氣惱的錘了一下她的肩頭,這人怎麼總是這樣,剛有的滿滿感動都被她說沒了。不愧是有了力氣,這一拳還是蠻痛的,秦紅藥縮了縮肩膀,也是無法自抑的抱緊她,兩人都笑作一團,俱是劫後餘生的欣喜歡樂。
一次次洗乾淨手帕,互相擦拭乾淨身上的汗水後,才一一穿好衣服,秦紅藥也是幾日都沒休息好,方才又耗了不少功力,雙眸有些隆拉,困頓的打了個哈欠。蕭白玉目光極為柔軟,往旁邊挪了挪身子,擁著她躺了下來,似是對待孩童一般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輕聲哄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秦紅藥不客氣的鑽進她懷中,一手緊錮在她腰間,一定要她安安全全的睡在自己身邊,才能安下心合上雙眼,一睡便再不知時日多長。蕭白玉是不大能再睡得著,不過看著她的臉也不覺無趣,便順了她心意留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脊背,權當閒適的午後小憩。
寧靜安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明明時不時的睜眼看看,日頭還是不知何時就落了下去,再加上拉好的帘子尚未打開,屋中更是漆黑一片。走廊上忽然傳來跑動聲,秦紅藥微微一震醒了過來,先是緊了緊懷抱的手,確認她還好端端的躺在身邊,才坐起身看向門口,那聲響好像是衝著她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