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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向著那個沒有被控住的金色的英靈喊:「茨木!你現在有種跑!你有種一輩子都不來迦勒底!我讓酒吞天天給你燒紙錢!」
白頭髮的茨木這下也看著我。
「……」我當做沒看見,衝上去一把握住酒吞(Assassin)的脖子搖啊搖:「你快點把你吃進去的石頭吐出來啊啊啊啊!!這可是十份人類的希望!勞資還要撈劇情池的啊啊!」
酒吞(Assassin)被我搖的直翻白眼,仍舊毫不屈服,斷斷續續的說:「你豈不知……吃、吃下去的飯哪有吐出來……的道理,咱說抽出了大流士……那就是……已經涼了……嗝。」
我失魂落魄的放開她,想了想指指那個緊張的不敢動的茨木(Berserker):「那她是怎麼出來的?」
酒吞堅持著給我拋了個媚眼:「老爺真是明知故問……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偷偷從鬼界跑出來的呀……噗嗤,你該不會覺得咱真的可以抽出金卡吧嘻嘻嘻~」
「……」
「Master冷靜啊Master!不管怎麼說那傢伙現在已經是你的從者了啊!你不能家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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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陰陽師安倍晴明,武士源博雅,迦勒底御主臨京川——也就是我,茨木童子,酒吞童子,茨木(Berserker),酒吞(Assassin)圍成一圈坐在一起,表情嚴肅的仿佛是在開一場國際會議。
為了表達我的莊重之情,我特意換了個髮型,穿了那件叫做王室名牌的御主禮裝——沒有日式和服,只好西裝來湊。同時考慮到既能撐場子又有一身正氣足以取信於人,我讓坂田金時實體化站在了我的身邊。
從某種程度上講,我既是受害人,也是理虧的一方。酒吞(Assassin)作為整個搗亂事件的幕後黑手,她屬於迦勒底一方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面對真正什麼也不知道、無辜受害的晴明先生還是感覺很愧疚的。然鵝魯迅曾經說過(不),談判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保持心態上面的理直氣壯,於是我維持著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平淡的向幾人解釋了前因後果,而後禮貌的表示願意給受到精神損失的本土人士給予一定程度的補償。
要說晴明不愧是酒吞(Assassin)一眼看中的美人兒,哪怕冷著一張臉,仍舊好似是畫中仙,水中月,給我等凡夫俗子一種不可玷污的聖潔之感。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扇子,若有所思的聽完了我們的解釋。我還記得遊戲裡這位其實是因為緊跟巫師界前輩伏地魔先生的腳步強行分裂了自己的邪惡的部分,導致失去了記憶。但是此時此刻他毫無慌亂與迷惑,反而似乎一切盡在掌握,讓人不由得感慨一句,不愧是名留史冊的大陰陽師——起碼這個涵養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補償就不必了……」晴明微笑道,「畢竟你對此也毫不知情。我現在擔憂的是,酒吞小姐和茨木小姐來到我們世界,究竟和最近為禍京都的神秘力量有沒有關係。」
「咦?」我還真沒想過這一點。我本以為茨木(Berserker)和酒吞(Assassin)其實是跟金時一樣自己作死,結果被大宇宙的惡意針對了。但是詳細詢問後,卻發現這兩個人居然是被動跑到這邊來的。酒吞之前跑到我的夢裡(順便順走了我的石頭)也是為了給我一個危險預警的小提示。
難道魔神柱和八歧大蛇聯手了……?光從外表看它們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畢竟都是觸手系(x)。
「總而言之,」晴明最後鄭重其事的拜託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力查詢清楚這一切的始末。我並不是在懇求你們幫我們解決京都的危機。只要證明這些突發的事件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繫,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因為始終心中有愧,所以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平安京的福爾摩斯,偵破這起彌天大案。然後拎著看到金時之後乖巧了不少的熊孩子酒吞和茨木,離開了安倍晴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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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博雅依舊坐在庭院中沒有離開。
等晴明好不容易擺脫了堅信他欺騙了紅葉的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之後,源博雅見他送完客回來之後略有疲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晴明,你覺得那幾個據說來自不同世界的幾位,如何?」
晴明頓了一下,而後緩緩坐在庭院裡的石椅上,微微搖頭:「現在判斷這些還有些早了。」
博雅堅持問道:「那個叫做臨京川的御主,可信嗎?」
「你覺得呢?」晴明反問。
「我覺得不可信。」博雅乾脆的說道,「雖說外表看上去像是個比較柔弱的女孩子,但是她身上的氣質非常特殊——冷漠到甚至可以說是冷酷了。從一開始果斷的強行制住兩個強大的英靈,而後在己方不利的情況下保持中立穩妥的態度,哪怕面對我們兩個故意強行施加上去的壓力,她也沒有動搖。完美到幾乎無法指摘的解決了我們雙方的矛盾。我甚至懷疑她的年齡是不是有她看上去那么小——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而且更令我感到不妥的是她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坂田金時?」晴明問道。
「是。」博雅說,「據對方說,這是在不久之後的日本即將出現的有名的強者,號稱是平安時代最強的『神秘』殺手。但是那個英靈身上的狂亂之氣非常的明顯,簡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