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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薩拉查需要的,就是這樣細心而不著痕跡的守護,而不是甚囂塵上、張揚跋扈的愛吧……
所以,維斯法爾願意嘗試著,將薩拉查交給蓋勒特·格林德沃。因為他知道,縱使訪遍整個歐洲大陸,或許也再找不出比現在的蓋勒特更加適合薩拉查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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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延了好一會兒的歡迎晚宴終於得以在霍格沃茨禮堂順利舉行了。
早已布置一新的禮堂換上了一整套嶄新的裝飾。四個學院的院標高高懸掛在各自長桌的正後方,而已經拉長了不少的教授席之後,則漂浮著巨大而做工華美的霍格沃茨校徽。
鄧布利多率先入座,而後邀請三校校長及隨隊人員、魔法部隨行官員以及來自幾支著名的職業魁地奇球隊的球員和教練入席。
這之後,才輪到小動物們入席。
與預料的情況基本相同,布斯巴頓衣著華美的代表們選擇了博學而安靜,身後裝點著亮麗水藍色的拉文克勞長桌。而德姆斯特朗英俊壯碩的小伙子和豪爽熱情的姑娘們,則對同樣對黑魔法極富研究、同時又帶有絕對的貴族做派的斯萊特林長桌。
鄧布利多短暫地進行了歡迎致辭以後,這場被期盼已久的晚宴,就開席了。
席間小動物們事實上都沒有心思注意面前擺滿的充滿德、法、英三國各自特色的美食,而是不住地將視線投注在教授席上——
哦!梅林啊!那是克里斯·莫拉提!愛沙尼亞火石隊的找球手,在去年的愛沙尼亞職業賽中大放異彩的超新星!
還有馬拉特·薩利,英格蘭國家隊的隊長,參加過兩屆魁地奇世界盃的老道擊球手,看看他那健壯的胸肌!!(我說孩子們你們究竟在看哪裡啊喂!!==)
還有……
當然,對於習慣了處於眾人矚目焦點的各位「明星們」而言,小動物們的視線還不足以為他們帶來多麼巨大的困擾,可是一些受到牽連的教授們,表現得可就沒有那麼自在了。
教授占卜學的特里勞妮教授甚至不下十幾次地反覆用力推著她鼻樑上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鏡,充分表達了自己對四周包圍而來的火辣視線的不適應。
可惜,我們偉大的校長先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下員工們的窘迫和暗示。因為此刻,白巫師先生自己,也陷入了一種令他感到極其煩躁的惱人狀態。
該死的!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覺得非常地焦躁,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焦躁感不但沒有被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態壓制下去,反而有了一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白巫師很確定自己已經用盡了一切方法阻隔了某個人對自己心智的影響,但是心底依然如此清晰地浮現出這種焦躁感的話,那就說明……
還沒等終於找到問題癥結所在的白巫師來得及想出任何對策,一聲夾雜著激動、欣喜、悔恨、狂亂、思念、怨憤……等等等等複雜情感的低喚,就響徹了整個大廳——
「薩拉查!!!!薩拉查是你麼?我知道是你回來了!薩拉查!!!!」
無論是這話語的內容,還是反覆出現在其中的某個令人想要將其忽略也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名字,都讓正在進餐的眾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所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抬首,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後……
他們看到了一幅或許這一生,都不會輕易忘記的畫面——
霍格沃茨禮堂映襯著外界夜空的天花板不知何時已經撤去了那層幻象,露出了原本雕刻精美的花紋,以及……正中的那張巨大的畫像。
畫像里的人有著陽光般炫目的金色短髮,晴空般蔚藍而深邃的雙眼。
而此刻,那個有幸將自己的畫像懸掛在霍格沃茨禮堂天花板正中的英俊男人,正帶著一臉的焦急和狂喜,一聲又一聲地反覆喚著:「薩拉查!!薩拉查!!!」
——或許,不需要多餘的介紹或者說明,他們就應該已經猜到他是誰了,不是麼?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第90章 時隔千年的……再會
該死的!誰能告訴他戈德里克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鄧布利多極力穩定住躁動不已的心緒,被寬大袍袖包裹著的雙手死死捏緊,那蒼老枯瘦的皮膚之上,青筋盡現,近看之下更是顯得詭異非常。
而當白巫師終於明白縈繞在自己周身遲遲不肯散去的焦躁感和煩悶感究竟來自於哪裡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那個他試圖完全隱瞞起其存在並將之作為自己獲得最終勝利最後手段的某個人,又或者……我們該叫他【某樣物品】==,在他來得及阻止之前,已經迫不及待地主動跳進了所有人的視線——是的,所有人,包括他最想避免被知曉這個隱秘存在的那部分人……
鄧布利多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應該作何反應才好了。白鬍子老巫師必須承認自從不久前獲知戈德里克的存在以來,他幾乎是在無時無刻地不為自己帶來這樣或那樣的「驚喜」!
梅林啊!!他是否應該為此感謝您的恩賜?!
鄧布利多可以十萬分地確信,戈德里克明顯是和自己同一類型的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並且在確定目標以後絕對不會猶豫或者停滯不前。
或許他們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獅院出身的巫師們一樣,熱情勇敢又衝動。但是隱藏在這些表象之下的,卻是審慎的思考和周密的計劃,以及永遠不會失去的冷靜、理智和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