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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ord和父親商討要事的這段時間裡,相信你會有足夠的精力讀完它們。」
西弗勒斯頷首,而後直接選擇了無視重新坐回自己對面的鉑金小貴族,伸手抓起一本書打開後就將自己深深地埋了進去。
盧修斯頓時囧了——我竟然還比不上一本書有魅力麼?
悲催的盧修斯·被嚴重打擊到的·馬爾福先生搖搖晃晃地起身,徑直走向自己那張舒適華麗的專用書桌——啊,他還是去處理父親交給他的那些家族事物好了……
話說盧修斯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現在是聖誕假期你可以難得地休息一下了?
於是書房的氣氛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坐在書桌後認真處理各種文件的馬爾福少主,倚在柔軟的塔塔兔毛絨沙發中埋頭苦讀的黑髮少年,這幅景致奇異卻和諧異常,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而在另一間書房裡,氣氛卻完全和「輕鬆隨意」這樣的形容詞不搭邊了。
維斯法爾優雅地倚坐在馬爾福家主那舒適寬大的櫸木扶手椅中,艷麗的紅眸微合,淡淡望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舊日好友。
「阿布拉克。」
「是的,Lord。」
維斯法爾嘆息了。
看來曾經那個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自己,為這位好友帶來了不少並不稱得上是「美好」的回憶吧?——被迫跪拜,親吻袍角,遭受訓斥,輕視,懲罰,甚至是鑽心剜骨……
維斯法爾是何其了解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其人!這個狡猾、隱忍、矜持卻不保守,有著出眾的外貌和頭腦,更加承襲了馬爾福傳承近千年的驕傲血脈的男人,骨子裡是怎樣地高傲,維斯法爾再清楚不過。
失去了冷靜與理智的自己,曾經加諸這人身上的,是怎樣的恥辱,維斯法爾更是明白得徹徹底底。
「我說過,這次我是真的回來了,就算這樣,你還是不肯相信麼?嗯?阿布拉克?」紅眸的魔王輕啟那雙染血般的眼,直直望向一臉平靜的鉑金友人,「不要讓我一再地重複曾經說過的話,你知道我一向沒什麼耐心。」
最後一句幾近調侃的語氣終於讓鉑金貴族漠然的眼底出現了一絲情感波動。
「那麼您的願望是什麼呢?您又為什麼要向我解釋這麼多呢?」鉑金色的長髮在身後慢慢披散開來,俯身下來的阿布拉克薩斯將魔王陛下整個籠罩進自己投下的陰影之中,湊近過來的語氣低啞又魅惑,「或者說,您,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維斯法爾對對方驀然的接近和極盡曖昧的姿勢以及語調未作絲毫反應。相反地,紅眸的魔王慵懶地向後靠去,就好像此時「阻斷」了自己所有退路的鉑金貴族並不存在於那裡一般。
「信任。」殷紅的薄唇微啟,絲綢般順滑的髮絲略過阿布拉克薩斯秀挺的鼻尖,「阿布拉克,我要你的信任。」
沉默在兩人之間緩緩蔓延開來,逐漸渲染出一室的寂然。
血色浸染的紅眸眨也不眨地與銀灰色的桃花眼默默對視,最終,認命般地嘆了口氣,率先撤開視線的馬爾福族長起身,將領空自治權歸還給一臉淡然笑容的魔王陛下。
「Well,you』vegotit.」輕揮魔杖喚來一張柔軟舒適的座椅,優雅大方地落座的鉑金貴族咬牙切齒地對交往多年的友人「微笑」。
維斯法爾只是輕笑不語。
他很清楚,就算這兩年之間再怎麼頻繁地通信,將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地透漏給對方知曉,這位謹慎又狡猾的鉑金貴族,依然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對身為黑魔王的自己的懷疑。
畢竟,曾經的自己,做出過無數錯誤的判斷,甚至有幾次差點斷送掉這個屹立於純血貴族頂點的古老家族。
因而,身為馬爾福的族長,阿布拉克薩斯必須慎重再慎重。所以,維斯法爾對於對方反覆的試探甚至是挑釁,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必須向他認定的朋友證明,自己真的是那個令他心甘情願地追隨左右的黑暗君主,而不是那個只會不停施放鑽心剜骨的蛇臉腦殘。
「好吧,Voldy,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有些事,介意向我做出一些說明麼?」臉上掛著馬爾福式的招牌假笑,鉑金貴族在自己的疑慮被魔王陛下徹底打消之後態度也隨之隨意放肆了許多,甚至連稱呼也由恭敬的「Lord」變為了親昵的「Voldy」。
「當然,」維斯法爾微笑,「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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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是被鄧布利多那隻變種獅子算計了?」鉑金貴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雖然帶著一臉笑容,但是紅眸深處卻隱藏著細微冷冽光暈的魔王大人。
「應該說,只差一點。」維斯法爾十分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曾經的疏忽和失誤。「如果不是在分裂第四個魂器的時候遭遇了失敗,從而讓我尋到了一絲破綻,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徹底失去神智了。」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友人,不由暗自嘆息。
分裂靈魂,喪失理智,差一點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真虧他還能用這種平靜的表情說出口來!
「那麼,Voldy,你是不是也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分裂出了三個魂器的你,靈魂非但沒有受損,反而讓我感覺,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