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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你可以叫我派屈克的。」湊近過來的棕發少年臉上帶著有些委屈的表情,撒嬌般地說道。
餵我們的重點錯開了吧!忍不住就暗自吐了槽——西弗勒斯發現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自己吐槽的頻率就明顯高了起來……
尤其,是被這個叫做派屈克·扎比尼的厚臉皮傢伙纏上以後。挑眉,西弗勒斯看向對方的眼神慢慢帶上了一絲不懷好意——俗話說,來而無往非禮也。更何況,在維斯法爾使用雙向鏡與扎比尼家主通話的那些時間裡,對於厚臉皮段數高出這位小扎比尼不知有多少的那位先生,維斯法爾整治對方的手段,西弗勒斯也看了不少。
現在拿來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說是剛剛好?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左右游移開視線,就是不肯與對方的眼神相互接觸的扎比尼少主忽然覺得背脊有點發涼……
「你希望我叫你的教名?」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西弗勒斯放緩了語調輕聲問道。
「是……是啊……」雖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是對方明顯柔和下來的面部表情實在是太有煽動性了,於是被衝擊得明顯有些飄離理智的扎比尼小少爺愣愣地回答。
「那麼……」西弗勒斯做出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樣子,眼角的餘光瞄到講台桌上的那隻貓咪已經開始眯起那雙大大的貓眼,準備跳下地來……
「那麼?」與扎比尼少主緊張的追問聲同時響起的,是一個嚴厲刻板的女聲:「現在,請都坐好並且管好你們的嘴巴。」
派屈克詫異地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眾目睽睽之下由貓咪變身為人類的高個子女巫正板著臉站在那裡,顯然對這些新入學的小巫師們在開始上課之前所表現出的散漫態度相當不滿——當然,散漫的人群之中的大部分來自格蘭芬多的這個事實,尤為讓這位嚴謹的女巫惱怒。
「變形術可以說是你們將在霍格沃茨里學到的最複雜、最危險的課程之一,」繃著臉的麥格教授如是說道,「如果有人想要在我的課堂上調皮搗亂的話那麼就請他馬上給我滾蛋——並且再也不用回來了。這是我給你們的唯一的警告。」
說到這裡麥格教授一揮手,將講台瞬間變成了一頭豬而後再抖抖魔杖將它變了回來。
這一手震住了大部分的格蘭芬多小獅子,而斯萊特林小蛇們表現出的,則僅僅是對於強者的讚嘆——變形術,自然也是這些小貴族們從小就要開始學習的課程之一,所以沒什麼好震驚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麥格教授詳細向兩個學院的小巫師們講解了這堂課需要被掌握的內容,然後就是自由實踐的時間了。
西弗勒斯看著面前的這根火柴神色多少有點複雜——他第一次練習變形術的時候,用的並不火柴,而是維斯法爾的一根髮絲。
那個惡劣的男人當時嘴角上懸掛的那抹戲謔的笑容,至今依然深深印刻在西弗勒斯的腦海之中——
「西弗,所謂的變形,其實只是利用魔法元素之間的轉換,將物質的內部結構改變,從而達到物物形態之間的相互轉化。」輕輕將髮絲湊到懷中男孩兒面前,俊美的魔王笑得傾國傾城:「來,把這根髮絲變成沙發試試。」
西弗勒斯在那一刻,第一次知道,這個世間,的確是有「惡魔」這種東西的存在的……
「勒斯……西弗勒斯!」
恍然間似乎聽到有誰在呼喚自己,西弗勒斯從那段痛苦又快樂(?)的記憶之中回過神來的瞬間,就看到派屈克近在咫尺的那張英俊的臉。
「請不要靠我這麼近。」西弗勒斯神色淡然地推開了對方,「我只是在回想教授剛剛講解過的重點而已。」
突如其來的回憶攪亂了西弗勒斯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剛剛壓抑下去的,由於維斯法爾早上所表現出來的冷淡而引起的莫名煩躁,再次席捲而來。
而這一次,西弗勒斯卻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情緒。
於是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西弗勒斯渡過了自己校園生活的第一天——說實話,這感覺簡直糟透了。
尤其,是在西弗勒斯發現維斯法爾對自己的冷淡並不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午餐和晚餐時,重複了早餐時的場景。西弗勒斯和維斯法爾明明都出現在了禮堂里,但是維斯法爾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西弗勒斯忽然就覺得有點委屈。這和兩人之前說好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無論是西弗勒斯還是維斯法爾,都沒有想要在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面前刻意隱瞞兩人關係的意思。
可是維斯法爾現在的這個樣子,又算是什麼呢……
終於,所有的不滿和委屈在目睹維斯法爾被某位紅髮的新晉格蘭芬多之花夥同幾位選修了麻瓜研究學的三年級女生不知羞恥【註:重音】地糾纏住,卻依然要對她們報以溫和的笑容的瞬間,徹底爆發了!
「威弗爾教授。」顧不得失禮與否,甩開派屈克的阻攔衝上前去的西弗勒斯在一眾女生訝然的注視下冷冷地喚道,「我有些問題想要向您請教,不知道現在您是否方便?」
終於忍不住了?維斯法爾挑眉,定定地注視了眼前這個一臉委屈倔強的孩子(魔王殿您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明明依然癱著一張臉啊……==)好一會兒,直到對方眼中的期盼開始轉暗這才淡淡地回答:「我恰好還有一點時間。那麼,請跟我來吧,斯內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