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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地?」那位美女聽到西弗勒斯對維斯法爾的稱呼以後不由驚呼出聲。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俊美又多金(表問瓦多金是怎麼看出來滴,有的人就是有那種眼力撒~╮(╯_╰)╭)的黑髮青年居然會是一個五六歲小孩的父親!
西弗勒斯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出聲。他在等待,等待維斯法爾做出決定——雖然,在過去的大部分時間裡,他最後的選擇,都是自己……
維斯法爾淡淡一笑,將自己的手臂從美女的雙臂間抽出:「抱歉了小姐,您也聽到了,我晚上要陪兒子去看慶典,所以,您的邀約,我怕是不能應允了。」
說罷,不顧對方瞬間驚愕呆滯的表情,維斯法爾牽起手中的小手,轉身,腳步輕緩又堅定。
這個小傢伙,手段也越來越高杆了呢……心中慢慢浮起一絲帶著些許暖意的輕快感,維斯法爾垂眸,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好心情微微勾起了唇角……
當然,這只是旅行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不知不覺中感情慢慢升著溫的兩人卻誰都沒有察覺——那些浮動在兩人之間的情感因子,不只是高速摩擦一點點地燃起了熱量,而且還因為某些異動,而慢慢地,變了質……
旅途依然繼續著,小小的插曲也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但是那些難以忘懷的瞬間,卻是永遠在西弗勒斯的腦海中定了格——
威尼斯的瀉湖上,他和他一起坐在貢多拉里順流而下;巴黎飄著梧桐香的黃昏中,艾菲爾鐵塔和聖母院的輪廓,在那人的笑靨里慢慢模糊;慕尼黑的啤酒節,讓自己沉醉的,究竟是手中的美酒還是那人唇角溫和卻撩人的笑容;(話說V殿乃居然讓西弗那么小的孩子喝酒啊口胡!!乃是不是想趁機占便宜啊喂……)
愛琴海上驟起的微風,自己被拂亂的髮絲上殘留的手指的溫度;走過維也納時一起接受多瑙河女神的祝福,沿著阿爾卑斯山脈一路向南,來到亞平寧的靴子尖兒,那被踢出去的兩塊石塊兒里,據說棲息著兇惡的黑手黨,與之隔海相望的伯羅奔尼撒,曾經孕育出了最燦爛的城邦文化……
伊比利亞最西端的羅卡角,他握著他的手,隔空描繪著石碑上的文字——陸地止於此,海洋始於斯;晨曦初露中的加泰隆尼亞音樂廳,血色黃昏下的聖家贖罪教堂,地中海上傳來的風聲潮聲堙沒不了布蘭達大街的喧囂,在他俯身為他遞上那純白花朵的瞬間,時間似乎也為之凝固——
「維斯法……」略帶遲疑地呼喚。
「嗯?」溫柔和煦地應聲。
「這是……什麼?」略帶顫抖和難以置信的追問。
「西弗勒斯不知道麼?」滿是調侃的笑聲。
「……」不明原因的無語。
「是棉花糖喲~棉·花·糖~那邊的那位老婆婆據說家裡世世代代都在巴塞隆納的老城區經營棉花糖攤位,她家店鋪的棉花糖,可是不容錯過的美味啊。」某人的語調愈發戲謔。
「……」嘴角抽搐的小包子狠狠瞪視著手中做成純白花朵形狀散發著軟軟香甜氣味的棉花糖,一張被旅行的快樂和身邊人悉心的照料滋養得軟呼呼白嫩嫩的秀氣小臉上慢慢地再也維持不了往日的面癱陰沉,那雙微透著談粉色瑩潤光澤的小巧嘴唇,毫不留情地對眼前笑得一臉悠然的男人展開了激烈的攻勢(為毛瓦覺得這個形容這麼那啥……==):「我猜測,您的智商並沒有因為被過多的美麗女性環繞而退化?尊敬的陛下,您難道認為我會喜歡這種軟綿綿甜膩膩的食物?如果事實如此,那麼我不得不遺憾地承認,您的腦子的確是被地中海的海藻泥糊住了,這樣……」
已經被養得白白嫩嫩不再瘦小虛弱的黑髮男孩忽地住了口——因為那可惡的男人剛剛將一小塊棉花糖撕下以後迅速塞進了那張不斷地噴灑出斯內普專用毒汁·雛形版的小嘴之中——
「味道還不錯,不是麼?」輕輕舔過剛剛撕下棉花糖的手指,對於自己過於曖昧惑人的舉動沒有絲毫自覺的魔王俯下身,定定凝視著男孩晶亮的雙眼。
妖孽!維斯法爾你這個妖孽!!不甘地撇過頭,狠狠咀嚼著口中綿軟香甜的棉花糖,小小的未來蛇王絕不承認,剛剛的一瞬間,自己漏了拍的心跳……
那瑩白的耳輪慢慢染上艷麗的緋紅,映襯著天邊的彩霞和廣場上人們狂歡的身影,白衣的俊美魔王微笑,而後起身,牽起那隻已經在自己掌心中有了熟悉位置的小手——
他們的旅程,還在繼續……
第23章 教授生日賀文
這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後的故事。
久到我們的教授小包子已經真正地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地窖蛇王,而對魔法界的各種事物非常不感興趣的某位任性魔王也已經把坐了不到一年的魔法部部長的位子甩手拋給了某能幹的鉑金貴族以後……
這天,是1月9日,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大人的生日。
當然,常年沉浸在魔藥研究與熬製工作中的斯萊特林蛇王殿下,是完全沒有「啊拉我就要過生日了我要怎樣怎樣慶祝」這樣的自覺的。
往年自然也是如此,教授大人生日當天的一切行程或是活動,都不必他本人花費半分心神——那位寵自家包子寵到一定境界的魔王陛下,會默默地為他安排好一切。而我們的教授大人所要負責的,似乎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