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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哈利拖長了聲調,故作委屈地癟了癟嘴,然後轉身去和走在兩人前方不遠處的蘭斯洛特搭話了。
斯內普暗暗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再次阻止哈利與蘭斯洛特的接近。
——雖然對於沃倫兄弟,斯內普始終保持著相當程度的懷疑和憂慮。
事實上自從這兩兄弟入學以來,斯內普就一直暗中悄然關注著他們。
金髮碧眼,俊美絕倫,雖然是雙胞胎,卻各自擁有著一種完全迥然不同的氣質。雖然從外表看來,這兩兄弟同樣的溫柔和煦。
這樣的兩個人的出現,在斯萊特林內部不可能不掀起巨大的波瀾——無論其他的小貴族們對他們抱有的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然而出乎斯內普意料的,是不僅在首席挑戰賽上兩兄弟在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以後施然放手,而且在之後的學院生活中,這兩個原本應該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的金髮少年,也保持了足以令人將他們身上所有閃光點統統忽略的低調。
當然,這並不是說沃倫兄弟試圖以低調的路人風格遮掩自身鋒芒的計劃徹底破產,而是因為他們遇見的人是斯內普——遊走在黑白兩方BOSS之間,觀察力如果不細緻入微那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性命的雙重間諜,西弗勒斯·斯內普。
所以其實兩兄弟這些年來一直在斯內普的特別關注名單之上榜上有名——特別,是在他們分別擔任了哈利和德拉科兩人的專屬學長以後。
這是巧合麼?不可能吧。
斯內普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曾經得出過這樣的結論。
當然,現在他也依然堅持自己當初的觀點,從未有過分毫的動搖。這也是為什麼在哈利接到來自蘭斯洛特的邀請以後,斯內普居然會無視貴族間交往的基本禮儀,在明知對方只邀請了哈利一人的情況下,依然堅持陪伴哈利來訪的原因……之一。
「歡迎,波特學弟,斯內普教授。」當兩人被引入會客廳時,早已等在那裡的另一名沃倫——阿布拉克薩斯·沃倫微笑著從沙發上起身,微微頷首問候。
「您好,打擾了,沃倫學長。」哈利臉上依然掛著溫潤柔和的笑容,回禮不卑不亢。
而斯內普則只是回應般地微微點了點頭,並不言語。
兩位沃倫此時已經並肩站在了一起,臉上的溫和笑容如出一撤,讓人完全挑不出錯。
而哈利和斯內普兩人則是在主人的盛情邀請下一一入了座,與隨後在兩人對面坐下的沃倫兄弟圍繞著「今天天氣不錯」的話題你一言我一語地簡單寒暄起來——當然,主力依然是哈利一人,魔藥教授持續沉默散放冷氣中……
無關緊要的談話持續了好一會兒,眼看三人的話題從天氣轉到古靈閣的利率轉到關於莊園保養再轉到霍格沃茨趣事,似乎終於對某位魔藥教授周身散發出的強烈冷氣耐受不良的蘭斯洛特輕咳一聲,暗示著真正的談話即將開始:「波特學弟,當然還有斯內普教授,我想今天我們兄弟兩人邀請二位來沃倫莊園做客的理由,兩位應該已經猜出了至少八九分吧?」
哈利微微挑眉,翠色的眼眸之中光華流轉,卻讓人抓不住其中閃過的真正意味:「哦?沃倫學長覺得我和教授應該知道?」
「或許。」勾起唇角,蘭斯洛特笑得意味深長,「如果波特學弟的確如那位大人所言,認識一位叫做『霍利菲斯』的先生的話……」
「這麼說,你們果然是西斯維特·梵卓先生——也或許我該叫他……『梵卓陛下』的人咯?」哈利挑眉,面上並不見絲毫驚訝之色。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蘭斯洛特臉上顯露出了某種類似感嘆與讚賞混合的複雜表情,「不愧是梵卓陛下真正承認的人!雖然最初,我和阿布都認為你能夠得到陛下的承認,是因為霍利菲斯大人的緣故……」
「多謝學長的謬讚。」哈利假笑,「但是我猜,學長的身份其實遠沒有這麼簡單對麼?且不說所謂的『沃倫』家族在巫師界確有其存在,學長們既然能夠得以在這座莊園裡生活自然是得到了莊園本身的認可,那麼學長們的身份無疑是沃倫家的直系血脈無錯。如果學長們真的是血族後裔,那麼霍格沃茨的入學邀請無論如何也不會寄到學長們手中——據我所知,對於黑暗種族能否獲得入學資格一事,是少數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不會產生任何分歧而得出結論的問題之一。」
「所以……波特學弟據此假設我們不是血族?」阿布拉克薩斯很自然地接過話題,唇角柔和的笑容絲毫未變。
「或許。」這次輪到哈利聳肩,不置可否了。不過他想了想,隨後歪頭輕笑起來:「其實我也並不能就此下定結論。你知道,假如你們真的通過某種血族特有的秘法隱藏了自身氣息的話,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出任何破綻的不是麼?」
蘭斯洛特和阿布拉克薩斯聞言不由一愣,繼而相視而笑。
「好吧,波特學弟,」一邊笑著,蘭斯洛特一邊起身,用貴族特有的詠嘆調般的語氣說道,「既然談話已經進行到了這個階段,我想或許也到了我們兄弟向你證明此番誠意的時候了。」
「如你所料,我們的確是如假包換的巫師沒錯——或者說,我們還沒來得及……真正變成血族。」蘭斯洛特腳步輕轉,三兩下便來到了依然端坐在沙發正中的自家弟弟身後,「這是沃倫家族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們一直低調地游離於巫師界的歷史之外,但卻平安經歷了幾乎與眾多老牌家族同樣長久的時間洗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