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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的話,其實斯萊特林掛墜盒要做到這點也很困難,」赫敏若有所思,「要知道,在西里斯無罪獲釋之前,布萊克老宅是完全封閉的,根據哈利的說法,那裡只有一個年老的家養小精靈在看守,而它平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接近掛墜盒的——尤其是在它的主人下達了銷毀盒子而它卻又明顯無法做到的情況下。」
「所以說……」潘西放下手中的指甲鉗,優雅地小口吹去指尖殘留的碎屑,「一切都要等到聖誕假期到來才能做出定論,而無論在這裡作怪的是哪一個魂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渡進霍格沃茨並且在兩次犯案以後依然沒有被抓到任何把柄,都證明了它的難纏程度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或許那個魂器現在正等著哈利找上門去?」難得神情嚴肅至極的納威,「說不定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引哈利上門?」
這樣的猜測瞬間讓在場的一眾小巫師陷入了沉默。
「要是那樣的話也好。」最後,還是救世主本人笑眯眯地打破了這異樣的安靜,「我正求之不得。」
幾位夥伴相視一眼,齊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無論如何,他們相信著哈利,相信著他們的朋友。而任何時候,他們都會站在他身邊,不給魂器先生趁他落單時抓住他或者傷害他的機會——絕不!
哈利此時還不了解朋友們的想法,只是微笑著將視線放遠了幾分——那麼,接下來,應該就是決鬥俱樂部的戲碼了吧?他還要不要再次暴露自己蛇語者的身份呢?
這還真是麻煩啊……
煩惱的救世主舉起手邊的巧克力曲奇泄憤般地啃啃啃,絲毫不顧自己孩子氣的舉動已經看傻了身旁的友人們……
於是,一星期後,當聚會結束的幾人穿過門廳,正巧看到小矮人們在黏貼有關決鬥俱樂部的羊皮紙公告的時候,除了哈利,其他幾人的表現雖然各不相同,但多多少少還都是有些興奮成分在裡面的。
「要去參加麼?」德拉科率先出聲。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那之中滿滿的躍躍欲試成分,相信在場者都能聽出十分。
「當然!」羅恩哥倆好地撞了撞眼睛發亮的小馬爾福的肩膀,開始擠眉弄眼:「我猜有些人你想教訓很久了,是麼?」
「當然。」馬爾福少主傲慢地抬高下巴,「這其中也包括你,韋斯萊。」
「求之不得,馬爾福。」
明明兩人之間氣場是如此和諧,卻偏偏還要刻意做出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尤其是每當這種時候,這兩隻居然還顯得相當樂此不疲,這讓圍觀的其他幾位友人又是感到頭疼又是感到好笑。
「我說,就沒人管管他們嗎?」赫敏扶額,「這是什麼?習慣性互掐麼?」
「精確!」布雷斯舉起拇指,「要知道,馬爾福和韋斯萊針鋒相對的傳統由來已久。」
「不過如你所見,到了德拉科和羅恩這一代,托某人的福,喜感成分占據了很大的比例。」潘西掏出小扇子掩嘴,語氣非常愉快。
「赫敏,放心吧,羅恩保證過他不會對德拉科『因恨生愛』的。」納威,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小巫師們一路笑鬧著走向不遠處的禮堂,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後,黑髮的魔藥教授正嘴角抽搐地轉出牆角的陰影……
盧修斯,你應該慶幸德拉科最近的緋聞戀人是一個斯萊特林——儘管他是男性,還身為德拉科的專屬學長。
蛇院院長聳肩,事不關已地轉身離去——刻意忽視了心底對鉑金友人那「一點點」的同情和更多的幸災樂禍……
×××
是夜八點整,按照公告所顯示的,哈利幾人再次來到了禮堂。
四張學院長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沿著牆面延展出的一整片鍍金舞台。全校學生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裡,一時間讓原本寬敞開闊的禮堂顯得有些擠擠挨挨。
西斯維特.梵卓陛下依然披著名為「吉德羅.洛哈特」的傻蛋外皮,在成千上萬燭火的照耀下笑容燦爛,亮出了他那一口亮閃閃的白牙——看得哈利胃部一陣抽搐。
偽裝的草包先生揮手示意小巫師們安靜下來,而後開始了他幾乎可以算是耍寶的演講——大意是決鬥俱樂部將由他主持,而陰險冷漠的蛇院頭子則自願協助他的工作……
當然,那關於「不用擔心,我會完完整整地把斯內普教授還給你們」的笑話,照樣引來了一群小蛇的低低嗤笑。
哈利饒有興味地摸了摸下巴,伸手捅了捅身旁的德拉科:「嘿,小龍,你覺得教授他會真的是『自願』的嗎?」
「怎麼可能?」鉑金小貴族翻白眼,「教父才不會主動參與這種作秀般的愚蠢『表演』,肯定是鄧布利多那個老頭又做了什麼。」
我喜歡他對鄧布利多的稱呼。哈利很不厚道地想。
——顯然,救世主對於總是在壓迫自家戀人的老校長也是有著那麼「一小點」不滿的。
不過接下來哈利可沒再開口和德拉科搭話,因為洛哈特(偽)正要開始他和蛇王之間的決鬥。
哈利屏息凝神觀察著背對背走向舞台兩端的二人。只見斯內普長腿輕邁,黑色的袍角於是在他背後大片大片地翻滾出烏雲般的墨色浪花……
這一幕馬上俘虜了救世主的全副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