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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為計劃臨時有變,所以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佐黎挑眉,他似乎有點猜到Reborn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麼了。
之後果然——
「獄寺和山本那裡,能請你先幫忙將他們的傷勢治癒麼?至於原因……」
「治療當然沒問題,原因的話,不說給我聽也沒關係。」Reborn那邊剛一開始沉吟,佐黎就迅速將話題承接了下去——自然,也順便賣了R魔王一個人情,「我們畢竟不是彭格列的人,所以有些事情,知道結果就好,過程和理由,不必了解得那麼清楚。」
Reborn聞言並不急著回應,而是用那雙烏沉沉的黑色大眼靜靜注視了佐黎一會兒,最後,唇角慢慢勾起了一個顯然比之前真心了不少的可愛(?)笑容:「嗯,那就麻煩你了。」
佐黎微笑頷首。
這邊兩人剛剛達成了某種協議,訓練室的另一邊,又一次被雲雀一拐抽飛出去的澤田少年,已經徹底失去了繼續維持死氣狀態的力氣。
橙紅色的大空之炎慢慢地一點點熄滅下去,褐發少年仰面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毫無形象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搭在額上的X手套帶來的觸感,已經由最初屬於金屬的冰冷堅硬,變成了現在的毛絨柔軟——這讓澤田少年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識到,十年後的雲雀是那樣強大,強大到……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打破自己的死氣狀態。
【呵……我真沒用啊。】以往從來都不會出現的,這樣帶著些許不甘的自我嘲諷,第一次浮現在了褐發少年心間。
難怪Reborn會想要見到十年後的雲雀前輩卻閉口不談十年後自己的死訊,難怪十年後的雲雀前輩只有在看到Reborn的時候眼睛才會發亮,而當映入那雙美麗的墨色眼瞳的人是自己的時候……卻只能從中得到一片與以往相比別無二致的冰冷漠然。
搭在額前的手臂略略下移,擋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發熱的眼眶的同時,也擋住了來自身邊的,屬於那個人的,冷冰冰的視線。
「站起來,澤田綱吉。」清冷淡然的男聲,不帶一絲波瀾。
澤田綱吉甚至能夠想像,這樣說著的時候,那個英俊高傲的黑髮男人,甚至連眉都不會為自己蹙上那麼一下,因為……自己不值得他投注更多。
……奇怪,這樣想著,眼睛似乎變得更加酸澀了。
澤田少年勉強壓下滿心奇異的憤怒和委屈,沙啞著聲音說道:「雲雀桑,我真的站不起來了……」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語氣之中甚至還包含了某種,隱藏極深的,小小的撒嬌成分。
黑髮男人聞言不由略一挑眉,轉頭輕瞥了不遠處的黑西裝小嬰兒一眼,在得到對方一個微不可查的頷首示意以後,深邃的鳳眸之中,飛快划過一抹流光。
「這樣就站不起來了?」出人意料地俯下身去拉開褐發少年擋在眼前的手臂,直視著那雙氤氳著淺淺水霧的漂亮大眼,雲雀臉上神色不變:「澤田綱吉,你……太弱了。」
身下的少年聞言微微一怔,而後……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我知道的。」他輕聲說著。
不是反駁也不是應和,而是……似乎有些任命般的自暴自棄?
雲雀見狀不由微微蹙眉。
兩人相對沉默許久,最後,還是十代雲守率先,出聲打破了這無聲的對峙:「果然是草食動物!」
澤田少年聞言輕顫了一下,繼而更低地垂下眼瞼,拒絕再去和雲雀視線相交。因而,他也就理所當然地沒有看到,某一瞬間,自家雲守眼中飛快閃過的,那抹無奈和……縱容。
「十天。」雲雀的聲音再次冷冷地響起,然而這一次,他卻已經不在澤田少年近前了。
「誒?」訝然地瞪大眼睛,褐發少年終於鼓起勇氣,抬眼看向已經站起身來的自家雲守。
「我說,再給你十天時間。」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來自十年前的這個家族BOSS,孤高的浮雲閣下面色沉靜,「如果十天以後你還是不能達到我要求的標準……」
雲雀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那一串點點點……卻比任何一句威脅都來得更加有效。
而愣愣注視著自家雲守遠去的背影,與之前那次不明原因的心酸不同地,這一次,澤田少年只覺得……心跳如鼓。
×××
在那之後,澤田少年果然被拉爾·米爾奇拉走繼續操練去了,而心滿意足地看過了又一場赤.裸.裸的JQ戲碼的佐黎則是跟著R魔王一起,逛了兩間醫療室,將獄寺忠犬的山本天然(至於是天然黑還是天然呆……仁者見仁吶=,=)用光系異能治療好,之後就招呼了一聲,又帶著穆和沙加窩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佐黎大致能夠預想到,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恐怕整個基地都會忙於各種特訓——訓人的被訓的,壓抑著心底的不安做好後勤工作的……
所以估計他們三個閒人,大概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放輕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絲毫沒有任何「別人都在忙於拯救世界只有我在悠閒度日」的負罪感地,甫一回到房間,佐黎就囑咐沙加和穆鎖好了房門,然後自己利索地爬到床上坐好,開始準備用小宇宙掃描整個世界——他這次還真就和「自己」槓上了,就不信還真找不到自家黃金們了。
穆和沙加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