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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黎……」
「好了,別對我說什麼你感動得無以復加於是決定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哦?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嘛!」
得意洋洋地背手兀自漫步前去,佐黎並不知道,在他拋下那句簡直就像是獨占宣言(=w=)一樣的霸氣台詞以後,在他身後整個人僵硬了片刻的藍發俊美青年,在回過神來的瞬間,眼中迸發出了怎樣的神采!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呢。
湛藍如海的明亮眼眸中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撒加微微勾起唇角,舉步跟在了自家女神身後。
——佐黎,我想你說得對。我和那傢伙……或許,真的從來就不是兩個人。
心底深處傳來某種熟悉又陌生的深刻悸動,撒加微微垂下眼瞼,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竟是顯得愈發平靜柔和(?)起來。
×××
佐黎一臉血地森然注視著攤開平鋪在自己那張奢華大床上的純白禮服。
這件在幾小時之前才剛剛從法國空運而來的高級定製小禮服,據說是出自某位不世名家之手,純手工製作,就連裙擺上連綴成片的細碎鑽石,也是人工一顆一顆縫貼上去的——順帶一提,這不是水鑽,而是……天然鑽石!
……尼瑪!
小市民佐黎心裡的小人兒捧臉做名畫《尖叫》狀,惡狠狠咆哮——萬惡的有錢人!!一件裙子!一件裙子而已啊!而且還是穿過一次以後不知道會不會再穿第二次的宴會用正裝(也就是說平時穿出門絕對會被認為是裝X或者有毛病==),用不用這麼鋪張浪費?用不用!!
「就算你把它瞪出個洞來,最後不也還是一樣要穿?」溫潤柔和的男聲緩緩敘述出一個佐黎無法辯駁的事實。
某人於是惡狠狠扭頭,瞪向一臉事不關已(實則是在等著看好戲)的藍發美人:「阿布羅狄!」
美人毫不在意地聳肩:「是是~」
就是這麼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然而此刻由阿布羅狄做來,卻是讓人感覺滿眼的風情無限,直看得佐黎一陣雙眼放光……
「其實小魚,比起我來,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才更能體現它的價值吧……」習慣性口無遮攔地先來了這麼一句,見自家友人除了輕瞥自己一眼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佐黎於是笑眯眯地蹭了過去:「吶……」
「你覺得可能麼。」輕飄飄丟來一個無限鄙視的眼神,阿布羅狄挑眉:「那位大總管先生可是直到現在還在門外候著呢,如果你不穿上這件衣服走出去……你覺得他會是什麼反應?」
佐黎忍不住就是一個寒顫。
「我恨你們。」他垂死掙扎。
藍發美人抿唇輕笑:「我的榮幸。」
佐黎吐血。
「我其實不是女人……」
雙魚座美戰士淡然瞟了一眼某人波濤洶湧的巨【嘩——】。
「小魚~~」
「撒嬌也沒用。」阿布羅狄眼角微抽,終於明白為什麼最近一直和某人形影不離的撒加,今天竟然會將貼身護衛的工作交給自己了。
——丫個奸詐狡猾的黑心混蛋!
與天地爭輝的美戰士很不華麗地默默吐槽。
不過他也知道,撒加這的確是沒有辦法了。
相處時日尚短,就算有史昂之前所做的一系列引導,後續到來的四位聖鬥士對佐黎的態度卻也只是柔和但並不親近。
阿布羅狄明白這強求不來,畢竟看上去再溫柔,身為史昂嫡傳弟子的穆,內里卻絕對是個不遜於他家師傅的謀略家,所以心防極高極難攻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沙加……這人心中佛法占據了大半,修煉變強占據了另一小半,不說話不動作的時候簡直是活脫脫一尊大佛,連他們這些同期修行的同伴都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親切友好交流,更別說他們的小女神了。
修羅倒是盡心盡責忠於女神,當年所謂背叛女神斬殺艾俄羅斯的真相,也不過是他從未辨識出過假教皇的真實身份,一直認為自己所有行動都是出自教皇和女神的授意罷了。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可能……也是所有曾經做出過「叛變」一行的人里,對佐黎懷著最深的愧疚,所以也就最不好拉近距離的一個。
至於迪斯馬斯克……藍發美人嘴角微抽,表示那隻殺人癖死螃蟹最好有多遠就滾多遠,他們才不敢讓佐黎貿貿然接近那種傢伙!(迪斯:……==)
於是綜上所述,事實上回到日本以後的這段日子,說是六人一起守護女神,其實其他四人都是該幹嘛幹嘛,只不過是比之在聖域時更近距離地待在佐黎身邊罷了。真正負責貼身隨護的,其實就是他和撒加兩個。
佐黎自己當然也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
神情微妙地摸了摸鼻子,作為曾經也非常排斥女神的黃金之一,阿布羅狄表示,這個事情,真的急不來。
話題轉回來,因為只有阿布羅狄自己和撒加兩人隨護佐黎身邊的關係,所以在有關某些比較私密的問題上,負責監督佐黎維護好女神形象(==)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們兩個的身上。
若說不久之前兩人聯手還能鎮壓下佐黎的某些小任性的話,現在……這成效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了!
撒加因為某些原因,現如今已經無法再放出能夠鎮住某人的黑撒不說,更相反地,阿布羅狄發現這傢伙最近竟然越發地向教皇大人的方向靠攏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