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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點?」俞庭沒有抬頭。「十一點半。」手下道。
「那就讓他再活幾個小時,」俞庭語氣慵懶,「苦糖乖,誰罵了你,我都記著呢。」
回應他的是一聲貓叫。
嚴峫江停趕去案發現場,一下車便看到吳雩蹲在警戒線內對著地上的血跡皺眉。步重華在技偵那邊看著電腦。
「有什麼發現?」兩人戴上實習生遞來的手套鞋套,彎腰進入警戒線內。
步重華搖頭:「除了受害人和目擊者的鞋印的鞋印外還找到很多雙不同的鞋印,現在還在排查。你們那邊呢,問出什麼了嗎?」
嚴峫將問到的信息告訴他,為了以防步重華想起某段不好的回憶而暴走,嚴峫沒告訴他有可能是秦川。
「兇手走之前說了句『所羅』?」步重華皺眉,「你確定是所羅?」「應該錯不了。」嚴峫道。
「可所羅不是早就死了嗎?」
一旁的吳雩突然開口。江停驚道:「你知道所羅?」「知道啊,」吳雩一臉奇怪,「十幾年前出現的一個軍火商,據說祖輩也是買軍火的,一直做著歐美地區的軍火生意。」
「不過他十九年前進了一個神秘的信息集團,銷聲匿跡了一年後回來,接手了那個集團。」吳雩回憶道,「雖說他販賣軍火,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的印象還挺不錯的。」
三人對視一眼,步重華問:「這個人叫什麼,怎麼死的?」「顧原。」吳雩道,「怎麼死的就不知道了。」
江停沉聲:「嚴峫你現在馬上讓林炡查一下所羅這個人的信息。」「好。」嚴峫發信息給留在建寧的林炡,沒一會兒便收到林炡的回覆:明白。
四人也投入現場的偵查工作中。
一轉眼,過去了三個小時。
「媳婦兒,你和小吳先去休息吧,這邊我和阿花看著。」嚴峫看了眼手錶對江停道。
「我沒事。」江停揉了下脖子。「你別逞強了,去車上躺會兒,小吳也去。」嚴峫叫吳雩道。
步重華給吳雩揉了下肩:「和江教授回車上睡會兒吧,有情況我再叫你。」「行。」吳雩打著哈欠和江停並肩走出去。
這時,江停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誰啊?」吳雩揉了揉眼睛。「蘇河打來的。」江停應道。
江停接通:「餵……」「江哥出事了!」電話另一頭的蘇河聲音十分慌張。
「出什麼事了?」江停這邊的聲音引起嚴峫他們的注意。
只見江停臉色一變,一旁的吳雩更是臉色大變。「封鎖現場,我馬上去!」江停厲聲道。
「怎麼了?」嚴峫掀過警戒線過來。「高志死了。」江停掛了電話後沉聲道,「十分鐘前護士去調點滴時時發現的。」
嚴峫驚愕:「便衣呢?沒派還是都死了?!」江停冷聲道:「我讓蘇河封了現場,走!」
恭州醫院。
江停到的時候,蘇河正在訓人,聲音極其嚴厲:「一群廢物!我讓你們看著病房,你們就是這麼給我看的嗎?!」他身後的病房已經拉上警戒線。
「蘇河。」江停上前。蘇河見到是江停,臉色緩了下來,沖那幾個便衣道:「每個人記過一次!滾!」
人走了後蘇河皺眉道:「對不起江哥,是我疏忽大意了。」江停拍了拍他的肩嘆道:「怪我,怪我忘了兇手很有可能會再回來滅口。」
「鞋套工具在哪兒?」江停問。蘇河把工具遞給四個人,四人穿過警戒線進去。
這是四人第一次見到案發現場。
屍體已經被移走,現場和照片上的一樣。
鮮血呈噴射狀,看樣子死者生前是半躺在床頭,兇手是站在床腳的位置動的手。
血跡濺到牆上形狀非常的利落。血箭指頭一概向外,全然沒有中斷的痕跡。
「我剛才看了一眼屍體,差兩厘米頭就會掉下來。」蘇河也進來,「現場血跡處非常少,只有牆上那一處和床腳邊上的幾滴。」
「可以斷定是兇手站在床腳的位置動手後兇器上的血滴落而成。」
江停眉頭緊蹙,道:「現場是不是有張被裁的數獨紙?」蘇河點頭:「有!我讓技偵拿去檢查了。」江停點頭。
「監控錄像在哪兒?」步重華問,「帶我們去。」
對,還有監控錄像!
四人來到監控室,調出他們離開後的錄像。
錄像前面沒有任何異動,沒有人進病房。
直到看了前兩個小時後,一個人出現在監控中。
那人的臉出現時江停嚴峫當場愣住,一旁的吳雩瞳孔猛得一縮。
唐憶?!
唐憶怎麼會在這兒?!
江停剛要倒回去重看,屏幕突然出現雪花和嗞啦聲。嚴峫上前查看了一會兒,驚愕道:「誰把後面的全格式化了?!」
「倒回去四十秒。」江停聲音有點不易查覺的顫抖。嚴峫倒了回去,正好卡在唐憶露臉的那一刻。
「這個人是誰?」步重華皺眉。「這次的目擊者,」嚴峫沉聲道,「現在……是本案最大嫌疑人。」「叫什麼?」吳雩回過神問道。
「唐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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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插pter 9
江停用力掐了下自己的眉心。
「現在派人馬上去捉捕。」步重華沉聲。「……筆錄上寫著他現在住在市中心的酒店,」江停壓抑著心裡奇怪的感覺,「派人帶回來,馬上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