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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部這才回過神咳了一聲恢復嚴肅:「你就是唐憶」
「不然呢」唐憶一句反問莫名就掐滅梁部一半氣勢。「……既然你已經進了這兒,想必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畢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梁部倒沒放在心上。
在他眼裡,唐憶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否則怎麼還要靠著江停才敢回來。
「不知道,」只見唐憶一臉淡定回視梁部,「江哥說你們要見我,我在醫院閒著也是閒,正好就來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專門來見你們的,我來這兒只是醫院太無聊。
梁部一句國罵差點出口,又強逼著自己咬牙微笑道:「不知道也沒關係,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故意用了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就是為了讓唐憶感到壓力。可只見唐憶姿態放鬆往後一靠,十指交插虛握放在膝上,悠然自在到讓人以為他才是主審
「不用等會兒,我趕時間,你現在就可以說。」唐憶沖他微微勾唇,抬了抬下巴示意,「說吧,我聽著。」
嚴辭:「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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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插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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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嚴辭聽笑了,不僅是他,外面聽的絕大部分都人笑了,連本來一臉嚴肅的江停也露出幾分笑意。
這一刻,江停竟從唐憶身上窺見了幾分他學長當初的風采。
嚴辭靠著牆看著裡面神態自若、氣定神閒的青年,嘴角上揚:小叔叔這嘴夠損的。
「這單論氣場,唐憶已經贏了。」林炡失笑道。
也不知道恭州那幫人怎麼想的,居然想和從世界一流大學畢業的心理學博士玩心理戰,不被埋汰死那都是唐憶嘴下留情給面子。
果然,梁部放棄了玩心理戰,開門見山道:「你是唐醉的弟弟,為什麼不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就去省廳上報」「去上報後然後坐在家裡,等著恭州省廳以叛徒親屬的名義把我捉走,再找個莫須有的罪名殺掉嗎」唐憶語氣平淡,「那恭州可真會打算盤。」
梁部:「……」郭處:「……」
「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哥哥唐醉叛變,你做為他……」郭處接過活頭,可話都沒說完就被唐憶打斷:「叛變」
三人均注意到唐憶說出這兩字時,眼神和氣場完全變了一個樣,無框眼鏡後的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來:「你說我哥叛變,證據呢?」
久經官場的郭處被唐憶這個眼神駭出一身冷,強裝鎮定道:「唐醉身份早已暴露,卻能在迷域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假死脫身,這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呵。」
唐憶冷笑一聲,笑得兩人寒毛倒立:「你們真了解迷域嗎」
一個問題當真問住了他們,只見唐憶繼續道:「早年間迷域便與國安部有合作關係,位同盟友,我父母出身國安要員,我哥更是被特調局九處處長點頭承認的未來國安人員。就算如你們所言我哥暴露了身份,以迷域的情報也肯定早就查到這一切。」
「為了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到合作,倒不如放他回去,還能賣國安部一個人情。」唐憶眼神銳利,「迷域表面上是情報組織,說到底也是做生意。而論行商,我比你們懂。」
這倒是實話,畢竟在唐醉出事前,唐憶可是在康若頓大學商學院讀的碩士學位,就等畢了業回家繼承家業。即使現在還沒真正接手家業,這商場上的彎彎繞繞他也比恭州那幫人懂。
唐憶絲毫不給郭處說話的機會:「就算我哥暴露了身份,當時迷域大當家顧離原和我哥是戀人關係,保全我哥讓他回來也是無可厚非。就憑這個你們就說我哥是叛徒?」
「而且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雖說迷域明面上與暗網掛勾,但實際上立場中立,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說我哥反水叛逃,那請問他反的什麼水逃到哪一家?」唐憶步步緊逼,「就憑一個不在體制內的編外線人一份錄音,你們張口閉口說我哥叛變,結果現在連叛變的對家是誰都不知道,請問你們恭州審案的時候是在玩遊戲嗎」
唐憶提到了決定唐醉一生的那段錄音,內容唐憶不知道,俞庭只道那份錄音都是對唐醉不利之言,針對之意顯而易見。
可就是這樣漏洞百出的證據斷送了唐醉一生。
看唐憶現在這副模樣,先前江停他們審訊時,他是真的口下留情了。
嚴辭湊到他表嬸身邊小聲問道:「吳叔叔,學心理學的嘴都這麼毒嗎?」吳雩「唔」了一聲,示意他看向一旁林炡:「也不一定,你看你火正叔就知道了。」
嚴辭恍然大悟:「原來也不全是啊。」
火正叔就懟不過小叔,還經常被反懟。
嗯……真可憐。
林炡:「……」
當我耳背聽不見嗎?!
郭處知道在這點上細究起來還是恭州理虧,便道:「迷域yu先生俞庭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先前三零七案他連殺八條人命。你既然知情又為什麼不去阻止!」
哦,道德綁架呀。
嚴辭心裡咂舌:臉皮真厚。
唐憶聽到這話卻笑了,嘲諷之意不加掩飾:「閣下家是巴黎聖母院賣表的還是住在海邊的?我看和您都挺配的,管這麼寬。」
「難不成我被人捅了一刀,血還沒擦乾淨你就說我沒有公德心把地板弄髒了。我能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要我頂著個傷口先把地拖乾淨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