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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振華更加是感動不已,這個副官還是以前那樣,不肯給自己添麻煩!於是陸振華再三表示一定會在財力上大力支持,讓李家人不要客氣云云。
陸振華這邊是兄弟情深,而陸家則是淒風苦雨了。
王雪琴趴在陸尓豪邊上哭,陸尓豪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按照大夫的說法,是先在沙發上躺躺,把藥抹好了,把傷口包紮好了,才能送到樓上去。
陸如萍在一旁幫著陸尓豪擦藥,還要勸著王雪琴。
王雪琴道:「都是畜生,一個個看著我們母子落難可高興了!真是氣死我了!」
陸如萍道:「好了,媽媽,別再哭了。」
陸如萍也很無奈,攤上了潑婦一樣的媽媽。陸如萍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大家閨秀,為的就是不讓人說她跟她媽媽一樣粗俗不堪,可是這個媽媽卻總是讓她丟人,讓她好無奈。
王雪琴恨恨道:「你也嫌棄我們了是不是?你嫌棄我們就走啊!滾的遠遠的!哼!老娘肚子裡爬出來四個,沒有一個是好的,一個個都要老娘來操心!」
陸如萍又是尷尬又是氣急,恨不得摔了手上的東西直接走人,但是她不能那麼做,這裡有這麼多眼睛看著呢!
以前陸如萍是可憐陸文萍的,她有一個比自己的媽媽還要粗俗無知的女人,可是沒想到經歷了一次生死,大太太像是開竅了一般,看他們母子三個現在的生活過的多麼的有滋味,現在自己倒是成了那個可憐的人了。
陸如萍只能勸道:「媽媽,尓豪需要好好休息,您這樣,對尓豪的傷勢一點用都沒有啊!等到尓豪的傷好起來了,咱們也會好起來的。」
王雪琴是聽不進勸的,直到陸尓豪哼哼了兩聲,才起了身,也不管陸尓豪的傷勢打理的如何了,逕自上樓去收拾自個兒了。
晚上陸爾英和陸文萍回來了,看見家裡氣氛很奇怪,急忙收了情緒,斂眉低首悄悄問季婉秋是怎麼回事,季婉秋大略地說了一遍,兩個人驚訝,沒想到事情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王雪琴下樓來看著活潑的陸文萍,穩重的陸爾英,就嫉妒不已,為什麼她兩個荒唐不羈的兩個孩子,現在可以出落得這麼出挑!而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女,卻要落在今天這個地步!
王雪琴的嫉妒心理季婉秋當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去理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王雪琴還以為她是王母娘娘能夠一手遮天呢!
陸文萍和陸爾英留在季婉秋的房間裡讓她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兒,聽說陸振華將母子狠狠地揍了一頓,陸文萍是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而陸爾英則什麼情緒都沒有流露,在外面歷練的越久,就越能夠讓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了。
陸文萍的新兼職是萬分新鮮,她覺得很喜歡,雖然醫院裡人挺多,又挺雜的,可是陸文萍覺得自己每天忙碌著很快活,說明她被需要啊!
陸文萍回房去了,陸爾英留下來跟季婉秋說自己老闆的事兒。
「我覺得我們老闆似乎和一個比較隱蔽的地下黨有聯繫,人家似乎很少明面上做什麼活動,暗地裡的事兒倒是做的不少。「
季婉秋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道:「暗地裡都做些什麼事兒?「
陸爾英道:「還不是那些抗日的事兒,而且人家好像很多都是在鄉下活動,城裡的都是地下活動,基本上見不到面上的活動。但是我打聽了一下,他們的行事風格似乎不太相同,怎麼說呢,有些小家子氣,可是又讓人覺得挺實在的。「
這麼一說,季婉秋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後世的執政黨麼?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夠遇上這樣的事兒。
季婉秋沉吟了一會兒,道:「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不要輕舉妄動吧,很多事情還有待觀望。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把自己的日子過好,然後能夠為抗日多出些力就是了。「
即便是知道歷史的走向,季婉秋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現在就朝著執政黨直接撲過去了,那樣顯得多勢力啊。現在安安穩穩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陸爾英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局勢這麼亂,很多事情都要仔細考慮清楚了才能夠做決定。
陸爾英又道:「媽媽,你那個影評的事兒怎麼樣了?雜誌社主任有沒有說怎麼樣啊?「
季婉秋道:「讓我把稿子寫長一點,我都快暈死了。「
陸爾英不知道季婉秋的痛苦啊,現在抓鋼筆真真是不習慣,季婉秋還想著自己是不是以後要多多練字了。
陸爾英笑道:「沒想到媽媽也要成為文化人了,以後我們還要奮起直追了!「
季婉秋不由得戳了戳兒子的腦袋,這小子還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嘲笑自己了。
家裡亂糟糟的,可是都與自己無關,季婉秋還是跟以前那樣痛痛快快地出去玩了。
季婉秋將稿子交給了董雄飛,董雄飛做了一些修改和潤色之後,就發在了雜誌上,季婉秋拿著新刊《密友》,看著自己的文字變成了鉛字,頗有些覺得不好意思的感覺,真是沒想到,小時候寫作文從來沒有得過老師誇獎的自己竟然還能夠在早期的雜誌上發文章了,果然歷練才是最重要的啊!
雖然稿費沒有幾個,季婉秋還是挺開心的。
陸簡道:「既然賺了錢,就要請吃飯啊!「
賈幸等人也起鬨,季婉秋便自掏腰包請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