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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驥遠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原來阿瑪曾經躲避過,都是那個女人,還沒臉沒皮地跑到西北去了!
皇上聽了驥遠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過臉問太后道:「皇額娘,您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辦?」
太后看了看努達海,又看了看新月,道:「這是政務上的事兒,自然是皇上來定奪了,不過皇上,您要記著,雖然努達海犯了錯,但是驥遠是個好孩子,珞琳又在議親,努達海這事兒傳出去,兩個孩子都要受到影響,這些還是要顧忌一下的。」
季婉秋不由得感激起太后來,這太后果然考慮周到,季婉秋最擔心的就是努達海的事情被抖露出來之後兩個孩子受到的影響了。
「皇額娘說的是,驥遠是個可造之材,不能因為努達海的事情連累了。既然如此,努達海削去所有官職,罰俸三年!朕允你在家中休養三個月,然後去西北做個火頭軍,以後憑軍功升職,朕絕不會允許下面的人徇私。」
「臣謝主隆恩!」努達海沒想到自己還能夠去軍營混,真是天大的恩典啊。
其他的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皇帝繼續道:「大丈夫就應該馬革裹屍,努達海犯下了這樣的罪行,朕不可能讓他解甲歸田,安安心心過好日子的,努達海的罪,還是要上戰場還的。」
皇帝做出這個決定,任何人都不敢反對,只能高呼皇上英明。
「至於努達海和新月的事情,就由太后來定奪吧!」
本來太后給新月指了婚,新月卻逃婚了,所以新月對不住的是太后,皇帝就讓太后娘娘做主了。
太后點點頭,這個時候就見一個小太監弓著身子進來稟報導:「皇上,太后娘娘,端親王世子求見!」
克善也來了,太后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這個孩子還是挺重情重義的。
「讓他進來吧!」
克善進來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長高了一些,可能跟那些皇室子孫混久了,所以身上有一些貴氣。
克善進來給皇帝和太后行禮,太后和藹道:「快起來吧!」
季婉秋覺得這個太后還是挺明事理的,並沒有因為新月的事情而遷怒於克善。
克善謝了恩,道:「太后娘娘,小臣知道家姐犯了大錯,但是作為弟弟,小臣還是請太后娘娘能夠看在臣死去的阿瑪額娘的份上,從輕處置家姐。」
眾人看克善小小年紀就行止有度,跟太后說話的時候也不卑不亢,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風采是不錯了,放在京城任何一個權貴家庭,都是這一家的驕子啊,可惜這孩子父母早逝了。
太后道:「你倒是有心了。」
同樣作為端親王的後代,一個如此明事理,一個那樣胡作非為,太后覺得很不可思議,為啥同樣的阿瑪額娘生出來的娃兒這麼不一樣呢?
「新月這次是犯了大錯了,違抗哀家的旨意不說,還跑到西北妨礙軍情,本應該處以極刑的,只是克善說得對,端親王才安葬沒多久,殉國的時間還未過去一年,現在處置了新月,外人還以為我們皇家是不記恩的人。哀家便免除了新月的死刑,不過新月活罪難逃,這個親王格格的身份是別想要了。直接貶為庶民吧!哀家替端親王清理門戶,新月以後不再是端親王府的格格,以後不能借著端親王的名頭做任何事情!」
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這是很重的刑罰了,這個時候女子都是依靠家庭的,如果一個女子被驅逐出了家庭,大部分時候是死路一條,新月被剝奪了端親王府格格的身份,那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枚,以後要靠自己養活自己了。
克善沒有表示任何異議,這樣的處罰真的是從輕了。
新月也沒多在意,反而有些高興,這樣子,她和努達海就真的是平等了,以後努達海也不會拿兩個人的身份說事兒了!
眾人也表示贊同,新月這事兒真的不好處置,端親王畢竟才死沒多久呢!處置太重了怕地下的端親王不得安寧,處置的太輕了不能服眾。
驥遠開口道:「皇上,既然您已經削去了阿瑪的官職,那臣等便不能住在威武將軍府了,請皇上寬限一些時日,臣回去之後便安排搬住所。」
皇帝擺擺手道:「你是朕的近臣,住在那裡也無妨,朕不打算收回來,只是威武將軍府的匾額要取掉了。那套宅子,朕就賞給你了,以後你要更加努力為朕效命!」
驥遠沒想到皇帝這麼大方,急忙磕頭謝恩道:「臣多謝皇上!」
季婉秋覺得這皇帝跟歷史上的順治有些不太一樣,這皇帝明顯還是挺英明的,這樣子就讓驥遠對他更加忠心了啊。
新月頓時急了,那努達海豈不是還是要住在原來的府里?她沒有了格格的身份是不可能住在那裡了,難道要努達海和自己分開?新月才不要那樣!
皇帝又問太后道:「皇額娘,這新月和努達海的事情該怎麼辦?」
太后也為難,這努達海是季婉秋的丈夫,可是和新月不清不白的,這次新月跟著往軍營里走了一遭,恐怕兩個人早就有了什麼了,難道讓努達海收了新月?等等,這關係挺複雜啊,驥遠是皇帝身邊的近臣,以後也能後給他額娘賺個誥命,難道以後讓努達海是個白身,而她福晉卻是個誥命夫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
這個時候努達海道:「皇上,臣自覺愧對皇上的信任與恩德,臣已經無顏繼續住在皇上賞賜的宅子了,臣會另尋一處住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