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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渡臉上的神情一晃,提著袋子的手微收緊,她張了張口,靜看著她,微微斟酌了一下語言,故作輕鬆道:「我這是看你太傻了。」
隨可忱輕啊一聲,眼巴巴看著她,用受傷的語氣,委委屈屈的問:「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我啊?」
藍渡很不自在的偏過頭,輕咳一聲,承認道:「那還是在意的。」
作者有話說:
隨可忱:真好,我自己有嘴。
第39章 還有
藍渡那種隨可忱是不是過分黏自己,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的懷疑只淺淺的存在了幾天的時間。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自作多情。
隨可忱是喜歡她,但她喜歡的是自己這張臉,況且行為異常的那幾天,都是為了讓她跟著一起忽悠她媽媽,雖然之後也有很多異常黏膩的行為,但她覺得隨可忱估計是覺得那樣逗她好玩,畢竟孩子沒談過戀愛,有那種好奇心想體驗體驗也不是沒可能。
最終讓藍渡打消隨可忱喜歡她的這個念頭,還是隨可忱這幾天被迫「恢復正常」,市里第八屆化學競賽快開始了,她每天都忙著學習,根本沒那麼多時間纏著自己。
這倒是讓她有些不太習慣了,心裡像是空了一塊。
不習慣她突然不纏著自己,不習慣她突然開始發奮學習,更不習慣她居然不吵了,跟小度的交流也全在實驗和數據上,聽的她都犯困的那種。
她在學校學習了一整天,回家後遊戲不玩了,小說不看了,甚至還把她從書桌前趕到床上,自己認認真真在那看筆記,而她則是跟隨可忱換了個位置,抱著筆記本坐在床上。
一連幾天這種狀態,要不是每天睡前隨可忱都要抱著頭罵幾句髒話,然後又死皮賴臉的抱著她的手不放,藍渡都快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奪舍了。
藍渡從最開始的不習慣到習慣,其實也沒花多長時間,倒是讓她明白了自己誤會了什麼,為此她偶爾對上隨可忱呆呆的眼神時都會有些不自在。
除了每晚她粘著自己睡覺的時候會讓她有片刻的恍惚和懷疑外,其他時候藍渡覺得自己算是清醒的。
但,也許,大概,算……吧……
藍渡看向天花板的一雙眼睛略顯呆滯無神,她緩緩眨了眨眼睛,試圖側過頭的動作因為頭髮被某人的頭壓著而限制。
耳邊是清晰的鼻息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藍渡的耳背和頸側,暖暖的,但也痒痒的,側臉微繃著,氣息觸及到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頭髮被壓著,她只能維持著這個動作或者往氣息的根源處更貼近些才不會有不適的疼痛感。
隨可忱半邊身子壓在她身上,藍渡的左手和左半邊身子都被她壓在懷裡,雖然暖烘烘的,但她溫熱的體溫攀在身上,藍渡卻感覺有些燙,空空的大腦清醒的很,一點睡意都沒有。
更何況房間的燈還開著。隨可忱當時抱著她的手,剛躺下就有些睜不開眼了,哼哼唧唧吐槽一會兒就成了這麼個姿勢,等自己想讓她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藍渡伸出右手在床頭摸索了會兒,夠不著燈的開關,掙扎了半晌,最後選擇放棄,再折騰下去她怕把身上的人給吵醒。雖然她還沒誇張到廢寢忘食的程度,但這幾天看著確實很辛苦,白天要做一天的實驗,晚上又要繼續學習,躺下就睡著也不奇怪。
第二天一早,隨可忱又又又一次從藍渡懷裡睡醒,心滿意足的她獎勵自己在藍渡懷裡再睡兩分鐘,臉輕輕在她肩膀處蹭了蹭,大概是習慣了她的存在,藍渡現在好像沒那麼敏感了,蹭兩下不會被瞬間吵醒,但還是會不自覺的皺眉。
清醒的窩了兩分鐘,隨可忱輕拍了拍藍渡,用緩慢的語調低聲道:「快起床,要努力,要學習。」懶洋洋的語氣跟這句話雖然很違和,但喊醒藍渡卻不是問題。
藍渡推開隨可忱的手,皺著眉將頭往被子裡縮了縮。
隨可忱一隻手臂撐在床上,半趴起來,溫柔如水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被散落的頭髮遮掩住的那張側臉,沒忍住伸出手,輕輕在藍渡頭頂溫柔的揉了揉。
手下的人好像舒服的蹭了一下,隨可忱輕笑一聲,故意玩笑道:「睡美人,你再不起來我可就要親你了。」
藍渡睜開眼,半耷拉著眼皮,眼底的神色透著些呆呆的茫然感,幾秒後渙散的思緒開始聚攏,剛清醒過來的藍渡不是很想說話,她不滿地伸出手,沒什麼力氣的推了推隨可忱。
隨可忱彎了彎唇角,含著笑說:「我喊你起床你還推我,好沒良心啊。」
藍渡從被窩裡坐起身,閉著眼沒吭聲,緩衝了十幾秒才重新掀起眼皮,轉頭看向同樣坐起來,依舊笑看著自己的人。
「直接推我坐起來更快更有效率。」
隨可忱伸了伸懶腰,目光隨意掃了眼身上的床被,漫不經心道:「不要,那樣不夠溫柔。」親她也沒理由。
藍渡重新閉上眼,緩緩神,她覺得親她和推她相比,後面這個更好一點,萬一這個實在人真的實實在在的親了她,她找誰說理去。
藍渡沉了口氣,懶懶地啟聲:「你哪樣都不溫柔,哪個有效率用哪個,不行你就別關我定的鬧鐘,讓它喊我起來。」
之前覺得鬧鐘太吵,聽著很不舒服,也不是很安心,怕關了之後一個不小心又睡著,後來隨可忱來了,她倒不會害怕會誤了時間起不來,因為關掉鬧鐘還有個人在身邊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