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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喝酒被他們記住了,導致每年過年過節都有親戚逗她玩,問她今年還喝不喝,雖然他們只是想逗逗她,可她小時候好面子的很,又很少有機會喝酒,所以就又答應了。
藍渡輕嘆一聲,收起有些悵然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放下手裡的啤酒,側頭看著隨可忱,「不好喝就不喝了,去冰箱把你做的茶拿出來。」
隨可忱眨眨眼,拿起啤酒又灌了一大口,不好喝是不好喝,但還挺爽的,不能浪費。
起身把自己做的那一大壺烏龍蜜桃拿出來,又拿了兩個杯子,給藍渡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後拿起杯子抿了口,剛才喝了酒,沒嘗出什麼味。
隨可忱看著自己還剩半灌的啤酒,轉頭蹭了蹭藍渡胳膊,問:「你酒量怎麼樣?」
藍渡垂眸看著桌上的酒,白的啤的紅的還有自家釀的她都喝過,就是還沒醉過,具體酒量多少她也不清楚。
「啤酒不知道,應該還可以,我沒醉過。」
除了喝那種甜米酒和白酒感覺暈過,但吹了吹風就好了,意識都是清醒的,她不會把自己喝到那種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
啤酒沒喝過很多,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一般喝了一瓶就不會繼續了。也沒有跟朋友出去喝過酒,她宅,而且宅家裡也不會喝,她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她也基本都喝過。
隨可忱撓了撓臉,聽藍渡這麼說,酒量應該挺好的,那她要是一瓶都喝不完,豈不是很沒面子?
糾結了幾秒,把剛倒的茶放一邊,拿起眼前的牛肉串咬了一口,另一隻手拿著酒,想著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猶豫了會兒提醒藍渡說:「我沒喝過,如果我要是醉了,你照看著點我。」
藍渡應該不會把她給扔這地上不管的……
藍渡好笑的看著她,含著笑說:「放心吧,就一瓶啤酒,喝不醉的。」
她現在臉都沒紅,還能跟自己好好說話,怎麼會醉,藍渡拿起那杯茶喝了幾口,嘴裡的酒味慢慢被衝散,喉嚨間甜滋滋的,舌尖又殘留著些茶的苦澀,帶著甜。
吃吃喝喝大半個小時,隨可忱晃了晃那瓶啤酒,居然還有小半瓶,她抿了抿嘴,打算先去個廁所再回來喝,才剛站起來,就感覺有些些暈,她定了定神,拿起剩下的那些酒,直接一口悶了,反正暈都暈了,一不做二不休,藍渡說過不會醉的。
從廁所回來,藍渡看著已經有些上臉的人,張了張口,「喝點茶,現在不是很涼了。」
從冰箱裡拿出來是涼的,現在放了這麼久,雖然還有些涼氣,但也還好。
隨可忱點點頭,茶几上的燒烤也吃得差不多了,沒立刻行動,她是真的暈,臉也有些發燙,她往藍渡身上一靠,沉沉的腦袋壓在藍渡頸間。
沉重濕熱的氣息直愣愣的打在藍渡鎖骨和脖間,肌膚相貼,藍渡垂了垂頭,下巴蹭上隨可忱發燙的臉頰,她僵了僵身子,手搭在她背後拍了拍。
藍渡放低聲音,語氣溫柔,她低聲問:「很難受嗎?」
隨可忱蹭著藍渡,搖了搖頭沒吭聲,喝完酒喉嚨跟嘴裡都有些干,她放開藍渡,轉身拿起桌上的茶,捧在手裡,閉著眼小口小口的往嘴裡抿著。
藍渡看著她愣了愣,這杯是她喝過的,她抿抿唇,往她身前湊了湊,仔細看著閉著眼乖乖喝水的人,她嘆口氣,話說早了,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隨可忱醉了。
伸手把她手裡的水杯拿下。
隨可忱睜開眼,茫然的看著藍渡,見她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隨可忱反應遲鈍的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有點暈。」
藍渡不太相信的點點頭,看她垂著頭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暈就給你靠會兒。」
隨可忱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直接靠上藍渡的肩膀,閉上眼,舒服的蹭了蹭。
吃燒烤的時候怕弄毛毯上,就沒蓋,藍渡轉身在沙發上拿過毛毯蓋在腿上,給身旁的人也蓋了蓋,屏幕里綜藝還在播著,藍渡的注意力卻都在肩膀上的那顆腦袋上。
肩膀上的這顆頭越來越沉,藍渡側著垂了垂頭,想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不過這個角度她也看不到。
大概是剛剛自己動了一下,隨著她抬頭的動作,肩膀上的那個腦袋下一秒就到了自己腿上,藍渡眨眨眼,愣了幾秒。
不知道她是醉了還是睡著了,藍渡伸出手指戳了戳枕在自己腿上的那顆腦袋,沒忍住笑了笑,輕輕抬起她的頭,手伸在頸後,慢慢把她扶起來,扶著她站起身,又彎下腰把她抱起來。
剛要把人放床上,懷裡的人突然就睜開眼了,手往藍渡脖子上一勾,圈住她的脖子。
隨可忱不可思議的眨眨眼,頭昏昏沉沉的,她一定是喝醉了,藍渡居然能把她抱起來,她騰出一隻手掐住藍渡的臉,被掐的人皺了皺眉,瞪了眼她。
藍渡擰過頭不讓她再捏自己,「酒壯慫人膽?」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彎下腰,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
隨可忱扯著藍渡不讓她離開,視線緊盯著天花板,落在牆角,看著一直轉動的牆角,轉下去又有一個新的重新轉,隨可忱閉了閉眼,輕呼口氣。
她扯著藍渡,接力坐起身,聲音緩慢道:「我是不是醉了?」都在轉來轉去,順時針逆時針的都有。
藍渡在她身邊坐下,仔細看了看她有些渙散的眼睛,還知道問問題,她現在也不清楚隨可忱是醉了還是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