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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目光相接。
「周防,我再說最後一遍。」宗像禮司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儘可能聲音鄭重的開口。「不要再任性妄為,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本了。」
周防尊低聲哼了下,不可置否。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你身邊的人好好想想。」宗像禮司低聲說。周防尊已經撇開了目光,見狀,宗像禮司再次嘆息起來。
「……冥頑不靈。」
宗像禮司喃喃著說著。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為啥米尊哥翻出雲錢包咩,因為他之前在轟那個木頭人假出雲的時候,地點是在草薙的酒吧里。
下章要悲劇了啊,尊哥。
VIP章節 42HOMRA 17
二十分鐘前。
電梯裡,神代拓哉低聲哼著歌,心情不錯的看著樓層顯示器的數字越來越高。
他來到了最高一層,八十樓。
整個大廈,四十樓以下是普通的商場,正常人只能看見這四十層。再往上都被特殊的屏蔽阻擋,所以才沒有人發現。四十一樓到七十九樓各有用途,而最高一層樓,八十層則是只有神代拓哉和他親近的幾個下屬能夠上來。
神代拓哉雙手揣兜,腳步聲迴響在空曠的長形走廊中,直到盡頭。
盡頭的這個房間,如果有外來人誤入的話一定會認為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因為整個房間都是用粗糙的白色石頭製成,四根粗壯的柱子支撐著房間的四個角,而這個房間的天花板的最中間被放上了玻璃,這樣外面的天氣即使在屋內也能看見。
在玻璃下方,是用石頭做成的階梯。在那之後是一個石制的,猶如古代的國王寶座。若是白天或者夜晚,肯定會有陽光和月光正好灑落在那裡。
神代拓哉拉開大門。
若是平常,整個最高層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在,不過這次貌似來了其他的客人。
「在整個大廈的最高點為自己設立王座,高高在上,目空一切。……這就是你吧。」
那個聲音磁性又好聽,同時帶有一直疏遠的優雅態度。
神代拓哉的表情微微一沉,隨後立刻掩飾了過去。
就在王座之上,有一個人坐在那裡。
這個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銀色的長髮猶如瀑布般散落在王座上,他雙腿疊起,一隻手低著自己的臉頰,身上穿著古代歐洲貴族的禮服。整個人違和卻又和諧的與這裡融為一體。
就像是,他理所應當坐在王座之上。
阿道夫·k·威茲曼輕輕的晃動著酒杯,看著裡面的紅色液體打著漩。他抬起頭,衝著站在下面的神代拓哉微微勾起嘴角。
「這是你的野心嗎,凌駕與所有人之上。」
神代拓哉將門關上。他抬起頭,衝著威茲曼溫和的微笑起來。
「不,只是在下的興趣而已。」
「是嗎。」威茲曼晃了晃酒杯,然後將它遞到唇邊。將杯中的液體喝盡之後,他用拿著杯子的手指向神代拓哉。「不管怎麼樣。」
杯口衝著神代拓哉,陽光被杯子折射,發出刺眼的亮光。
「如果你在策劃著名什麼的話,我勸你現在就給我立刻放棄。」
「即使您是第一王權者,也沒有資格來命令我。」
神代拓哉低眉微笑道,他將手放在胸口,微微欠了欠身,雖然態度卑微,話中的內容卻反差極大。
「這不是命令,是告誡。」威絲曼收回手,他向後靠了靠,用手指玩弄著自己的髮絲:「而且就算是命令,我也完全有資格。別忘了你身上的力量來源於誰。」
「當然不會忘,閣下。」神代拓哉的溫柔笑臉絲毫都沒有變,似乎一點也不為他的話生氣。
「我尋找到這種力量,並不是讓你用來破壞的,黑之王。」威絲曼輕聲說,「無色之王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之前的事你是否插手過我也既往不咎,只不過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再敢如此……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還什麼都沒有干呢,閣下。」神代拓哉誇張的攤攤手,表情有些委屈。
「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干。」威茲曼說。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下台階,來到神代拓哉的面前。即使神代拓哉有一米八五高,在白銀之王的面前也不夠看。威茲曼低著頭,接上了神代拓哉的目光。
「給我打消你一切愚蠢的念頭,如果你敢破壞和平的話……」
威茲曼輕聲開口。
神代拓哉的笑容收起,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威茲曼,綠色的眼眸猶如毒蛇和獵豹般讓人不毛而栗。
威茲曼的話沒有說完。他伸出手拍了一下神代拓哉的肩膀,然後邁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神代拓哉聽著後面門被關上的聲音,低聲哼了下,又露出笑容。
「打消所有念頭……才是愚蠢的行為。」
♂♂
草薙出雲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傳來悶痛,骨頭裡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這種又癢又痛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所以他能夠醒來完全就是被痛醒的。
剛剛清醒,草薙出雲的目光有些迷茫,一個人的臉就已經出現在視線之內。
「你醒了。」
草薙出雲花了幾秒才聽出了周防尊的聲音。他微微皺著眉頭,衝著周防尊伸出手,立刻被後者握住。
「……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