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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那麼，」老闆從櫃檯下拿出了一盒小火柴拍在桌上，「一盒火柴500元。」
「哦。」你愣愣地想從口袋裡掏錢，一旁就出現了一隻戴著手套的手，率先將硬幣放到了櫃檯上。
「鮭魚。」狗卷棘看了你一眼，笑彎了眼睛。
拎著燈，你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狗卷棘雙手插兜，和你並肩而行。
不知不覺，你們走到了海邊。狗卷棘已經把燈幫你點上了，周圍還有其他的情侶，和你們離得很遠。
今夜無風，嘴裡呼出了白氣，你仰頭看向了天空，頭頂月光明亮：「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鮭魚。」
「給棘看個小奇蹟。」你牽住他的手，朝著沒什麼人的地方走了很遠，走到了海邊。
「幫我拿一下燈。」你將燈遞給狗卷棘，摘下了手套。
「明太子！」
外面的溫度很低，你冷得打了個寒顫。
「我沒事。」跪坐在了海邊的雪中，你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夢中的場景。
「拜託了，盛開吧。」
「拜託了，盛開吧。」
夢中的聲音和現實中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平靜的海面驟然盛放了花朵，潔白剔透的花自海邊一路向外蔓延，充斥了他面前的波濤。
「冰花，」將手套重新戴上，你在原地跺了跺腳，笑得很滿足，「很漂亮吧。」
狗卷棘愣愣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曾經創造過的奇蹟之一。」你說得很慢，「父母告訴我，我的能力不只有壞的那一面，它能夠為我帶來的美景是無與倫比的。」
「從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接納了我的術式。」
月光撒落下來，將這一片角落照亮，本不該出現的美景就停留在這裡。
誰的目光久久駐足。
今夜的月色很美，冰花很美，雪燈很美，在月光下微笑的你也很美。狗卷棘這樣想到。
兩個人晚上十二點回了旅店，然後一大早就醒過來了。
你們今天下午就要回東京了。
「說起來，今天是悟的生日吧？」你看著手機上的日期，突兀地開口，「十二月七日，是大雪。」
狗卷棘湊過去看了眼，思索之下點了點頭。
『你要給五條老師買禮物嗎？』狗卷棘用手機打了這行字，展露在你的面前。
「反正也出來旅遊了，給他帶份特產回去好了。」狗卷棘不知道你並不能和五條悟相見這件事，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實話實說。
小樽是個旅遊勝地、浪漫之都，有很多足以作為伴手禮的東西。
你們兩個去了大正硝子館，這家名店很火，沒有預約你們兩個也沒法參與手工DIY，但外面擺的成品就足以讓人心動。
一些選擇困難症發作就是說。你和狗卷棘兩個人一起對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玻璃製品挑挑揀揀。
你還是按照以前出差的標準，為每個人都挑了一份小禮物，給硝子的是玻璃酒杯，藍色漸變的底部流滿了金色的光輝。
原諒你個文盲，現在才知道硝子的意思是玻璃。
都快要去付錢了，你又下手拿了兩個起來。因為夜光小水母和小聖誕樹真的好可愛！
這種玻璃製品碎掉就麻煩了，你們又先回了趟旅店，將東西放好。
出來的時候，外面開始下小雪了。
雖然看月亮今天的天氣應該很好，但太陽被遮住了大半。
「哼哼。」你穿著回來路上路過的服裝店裡買的黑色風衣，長發披散了下來，「我們兩個去復刻情書里的名場面吧！」
狗卷棘對你的要求無不應允。
你們找到了一片沒什麼人的路，這片雪還沒有被人踩過。
細密的雪花落在了你的黑髮上，沾染上你黑色的風衣，狗卷棘看著你，舉起了手機。
「在錄像嗎？」遲遲沒有聽到按鍵聲，你偏了下頭，風揚起了你的鬢髮，將你的笑容襯得柔軟。
狗卷棘點了點頭。
「我要倒下去嘍。」你張開了雙臂，「要好好拍哦，棘。」
「鮭魚。」
雪很柔軟。這是你的第一個反應，然後雪的溫度才透過薄薄的風衣傳遞過來。
「好冷。」在地上躺了十幾秒，你一個彈射起身，伸手拍掉身上頭上的雪，像是沾上水的小狗一樣晃了晃頭，稀碎的雪花被甩了出去，「拍到了嗎？」
「鮭魚。」狗卷棘調轉了手機，將屏幕面向你。
鏡頭裡的少女笑得很開心，落入雪堆中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快樂表情。
「感覺不太像，」你看著屏幕里自己的臉，這樣看自己還怪讓人害羞的，「但是棘拍得很好看。」
你朝著雪中走去，一路留下了腳印。
離狗卷棘有十幾步路的距離了，你才跳著回身，朝著他揮手，拉長了聲音：「你——還——好——嗎？」
狗卷棘看著你，你在熱情地朝他揮手，又蹦又跳的。
想說話的欲望好強烈。狗卷棘甚至能察覺到自己已經張開了嘴，發出了輕微的氣聲。
最後也只是露出了笑容，舉起了手，朝你揮了揮。
中午去品嘗了當地的壽司店，你們兩個就前往了天狗山，那是當地有名的滑雪場。
乘坐索道的經歷還是第一次，你和狗卷棘都好奇地貼著窗戶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