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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槍魚蛋黃醬:怎麼不治療?
真希:惠的表情好好笑
乙骨憂太估計正在海外倒時差,倒是沒看到他回消息。
「惠要不要幫我去買瓶水?」將手機收了起來,你抱住了玉犬的頭,用臉蹭了蹭,「我的頭髮都黏住了。」
「等會兒我幫前輩去買吧。」伏黑惠站在你的身邊,他不太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傷口還在流血,地上已經淺淺地積了一灘水窪,你愛不釋手地揉著玉犬的頭,沉浸在摸毛絨絨的放鬆感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五條悟到得很快。他到的時候,小隊基本已經撤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伊地知潔高在和另外一個你看不清臉的人說話。
看到五條悟的時候,你鬆了口氣,開始給自己治療。
自己治療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水晶棺,僅僅只是為了止血而已。
「大家都很信任悟,對不對?」你看著正在快步走來的五條悟,問站在旁邊的伏黑惠。
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意思,伏黑惠遲疑地應了一聲:「是。」
「我知道了。」其實原本也沒有動搖,你只是再確認一次。
確認一次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五條悟看上去也沒怎麼休息。你將刀收入鞘中:「惠先去伊地知監督那邊吧,這件事我單獨和悟來說。」
伏黑惠點了點頭,走開了。
「監視虎杖悠仁的人怎麼樣了?」在你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出了意外。
「全都死了,我剛從那邊回來。」五條悟剛從那片死亡現場趕回來,他的目光掠過地上的血泊,又看到了你脖子上的手印。
知道這是羂索做的好事,悟既然已經去看了現場,那麼一定不是羂索親自出手了。
「說不定還是順其自然好。」你看了眼地上的少年,他睡得很沉,身上也沒什麼傷口,「時間提前了。」
「這個傷口……」即使知道你們在說正事,五條悟也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撫上了那片已經開始泛紫的淤青。
「被兩面宿儺掐的。」摸上去還有點痛,你抬手撥掉了他的手,「不要告訴硝子。」
「天極愛的傷口癒合了。」五條悟收回了手,只是低頭看著你。
五條悟對你影響還是如此的顯著,剩餘的傷口一瞬間癒合,你活動了下手腕,拆掉了伏黑惠給你包紮好的傷口。
「這就是那個容器?」五條悟蹲了下來,查看起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少年,「確實融合在一起了。」
「按照規矩,他會被判死刑吧?」你也蹲了下來。
「要我幫忙改成死緩嗎?」
「是的,乙骨也是你幫忙改的吧。」你知道在這幾年五條悟肯定還幫助了其他人,但你只知道乙骨憂太一人,「畢竟是我的失誤。」
「那先把這傢伙帶回去吧。」五條悟把虎杖悠仁扛了起來,「走吧。」
這傢伙,明明可以自己帶著虎杖悠仁飛回去,卻非得和你們擠一個車。
你有些無語地看著擠在你旁邊的五條悟,因為五條悟要負責看虎杖悠仁,所以伏黑惠被迫坐到前面去了。
一整車坐得滿滿當當的,你打了個哈欠,靠在了車窗上,在緩慢的車程中緩慢地入睡。
五條悟看了眼你,伸手將你的頭撥過來,讓你靠在他的肩膀上。
「老師,」伏黑惠通過後視鏡確認你已經熟睡了,才開口,「抱歉,我沒能阻止他。」
在你將一切告訴五條悟之後,五條悟就找到了伏黑惠,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自己小心。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急著道歉。」五條悟仰了仰頭,轉了轉自己的脖子,「這明顯是有人設計他。」
「即使這次失敗了,也還會有下一次。」五條悟用指腹抹掉了你眼角的血,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像是你在夢中流下了血淚,「攔不住的。」
五條悟帶著虎杖悠仁去了禁閉室,伏黑惠抱你回房間休息,你在他懷裡睡得很熟,因為失血,唇色有些泛白。
湊得很近,所以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其實他也經常受傷,但是自己受傷和看著別人受傷則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對那些善良的人那麼糟糕呢?
伏黑惠推開了你的房間門,看著你潔白的床褥,又看了看近乎全身是血的你,輕輕地喊你:「愛姐?」
「嗯……」你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黑色的頭髮,「惠,到高專了嗎?」
伏黑惠把你放在了房間的小沙發上,看著你揉了揉眼睛:「是,已經到房間了。」
你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周圍,又將目光集中到伏黑惠身上:「我洗個澡就睡覺,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的。」伏黑惠湊上來擁抱了你一下,「晚安,愛姐。」
「晚安,祝你做個好夢。」你對著他揮了揮手,看著他將你的房間門關上。
其實有點懶得動彈。你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你打開了淋浴噴頭,將水擰到最熱,冷水迅速被熱水替代,霧氣開始充盈不大的浴室。
熱水淋在了身上,沖開已經凝固的血塊,紅色的水順著脊背流下,蜿蜒過潔白的皮膚,像是銘刻在靈魂上的傷痕得到了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