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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從兜里拿出一張卡遞到你的面前:「鑰匙我得回去找找。」
「白石愛,二級咒術師。」你將學生卡接過來,翻轉了一下,「學號是20005,你把我塞進二年生里了?」
「一級的證不好弄。」五條悟隨口解釋了一下,和你並肩朝著食堂走去,「和你當年一樣,轉入高二讀書吧。」
「我可沒說要回來上學。」你笑了一下,「是想讓我叫你五條老師嗎?悟。」
「畢竟當年你沒能畢業。」你隨意的態度讓五條悟也放鬆了下來,「而且你完全沒長吧。」
「是啊,悟今年是二十八歲?」你推開了食堂的門,「我還是十七歲哦。」
「啊,年齡差這麼大是不是該用敬語?」你朝里走去,看到了坐在食堂里的二年級全員,腳步就這麼停頓住。
「愛,早上好。」乙骨憂太率先朝你揮了揮手。
他對面的狗卷棘也回過頭來看你,朝你揮了揮手:「鮭魚!」
「誰啊?」禪院真希戳了戳一旁的乙骨憂太,疑惑地問。
熊貓也回過頭來看你。
「要在這裡介紹我嗎?」你回頭去看五條悟。
「沒差吧。」五條悟搭住了你的肩膀,頭親昵地倚在你的頭上,以你們倆的身高差這個姿勢真是難為他了,「這是這學期要轉入高二的白石愛,大家鼓掌歡迎!」
知道你真實名字的狗卷棘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乙骨憂太已經很給面子地開始鼓掌了,其他人也跟著不明所以地鼓起了掌。
這什麼奇怪的說法。你默不作聲地踩了一下身後五條悟的腳,用後鞋跟狠狠地碾了碾,在他抽冷氣的嘶嘶聲中對你的同級生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們好。」
「老師,大早上的不要擋在食堂門口啊。」你們背後傳來了伏黑惠的聲音,「別人還要吃飯的啊。」
你和五條悟同時回頭。
正打著哈欠的伏黑惠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愛姐的女兒???」
你聽聽,多荒謬啊。你在五條悟無法遏制的笑聲里張大了嘴巴,進入了短暫的腦子短路狀態。
五條悟壓了你一個踉蹌,你無語地看了眼靠在你身上幾乎笑抽過去的五條悟,突然萌生出了惡作劇的想法。
「你好,」你上前一步,對著伏黑惠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你是伏黑惠嗎?」
「啊,是。」伏黑惠看了眼你背後不停對他眨眼示意的五條悟,遲疑地點了點頭。
「惠哥哥。」你刻意夾了下嗓子,背後頓時傳來五條悟瘋狂的咳咳咳聲。
「嗯?」伏黑惠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神情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媽媽有跟我說過你哦。」你對著他伸出了手,「黑頭髮綠眼睛,有點彆扭但很會關心人的美人哥哥。」
「欸?」被意想不到的形容衝擊到了,伏黑惠呆呆地伸出了手,試圖伸出手的時候,被你一把揪住了臉。
「因為只見了一面,所以真的沒有認出來我呢。」你笑眯眯地揉著他的臉,語帶威脅,「而且我才十七歲哦,哪裡會有女兒啦——」
伏黑惠看上去很混亂,甚至忘了反抗:「啊,那,是妹妹?不對?你是愛姐?但愛姐不是……」
「惠。」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著調,「這件事情之後再說。」
總算是坐下來吃早飯了。你遺憾地看了眼被五條悟打發去乙骨憂太他們桌吃飯的伏黑惠,啃了口手上的肉包子。
「哇,你怎麼養的人啊。」你反覆看了幾遍,才確定伏黑惠身上的狀態是「思慮過重」,「惠看上去好老成啊。」
「那孩子,一直都是這樣的。」五條悟也有點意識到了伏黑惠的問題,卻還沒想好怎麼去矯正。
你捧著肉包子吃得正歡,而五條悟坐在你對面卻什麼也沒拿,雖然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你卻能察覺到他的目光。
「你能別看著我吃嗎?」吃飯的時候被人看著怪影響食慾的,你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指了指身後的窗口,「這幾年在高專里吃厭了?」
「算是吧。」
「大家過得怎麼樣。」這肉包子吃得你有點噎得慌,你拿起一旁的冰牛奶喝了一口,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就那樣唄,硝子天天在實驗室加班,七海和灰原一直在外跑任務,我每天飛這頭飛那頭的。」五條悟說得隨性,卻刻意漏過了夏油傑。
「你覺得我這麼去見硝子,她會是什麼反應?」臨到頭了,你突然有點緊張,雖然回國的路上已經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但到了真正要見過去熟人的時候,還是有點膽怯。
「硝子他們的話,」五條悟有些生氣似地別過了臉,「不管怎麼樣,都會很高興的。」
「嗯。」你將最後一口肉包子塞進嘴裡,看著和你一桌之隔的五條悟,問了他個猝不及防,「那你呢?」
「見到我的時候,高興嗎?」
你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敗給你了一樣垂下了頭,白髮遮掩住了他的大部分表情:「高興。」
他的語氣怎麼一點都聽不出高興來,你托著臉,手指卷著落在身前的頭髮:「我很感謝悟哦。不管怎麼樣,我能這樣站在這裡,是因為有悟和大家的幫助。」
五條悟領著你到了家入硝子所在的醫療室門前:「她這陣子應該都在醫療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