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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六號,就是你?」
在沐瑤分析之時,耳邊傳來一個難聽的男聲。
兇狠中帶著三分不耐煩,嫌棄中帶著四分蔑視,一聽就不是善茬。
「是我。」沐瑤抬起頭,看向面前這位大概是自詡風流倜儻而留著一撮毛擋在眼前,實則長得無比平凡的男子,「你也是六百六十六號?」
「還真是啊!」男子愈發不悅,看向沐瑤的眼神滿是高高在上與鄙夷,「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你算什麼東西,與我刨卉二十四一隊,你,也,配!」
怪不得在他開口的那一刻,沐瑤就覺得這人格外的典中典,原來也是二師兄那本文里的一個炮灰角色啊。
看來,這個六百六十六號……原本應該是二師兄拿到的。
作者有話說:
第20章 決定的繼續
刨卉二十四話音剛落,朝天的鼻孔還未放下,就突然發現頸上已然多了一把劍。
操縱劍者,是在不遠處的紅衣女子。女子目光凌厲,仿佛只需稍動手指,他便會身首分離,當場斃命。
而此刻逼近他的危險,也不止那把劍。
一身黑衣的少年嘴角掛著嗜血的笑,指間夾著一根狗尾巴草直指向刨卉二十四的太陽穴。明明只是根柔軟的草,但刨卉二十三卻能從那根草上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銳利的殺氣,幾乎刺破他的肌膚。
在他身後的綠衣女子袖中藏有一柄小刀,尖銳的刀鋒正抵住他的死穴。
剛剛還一直好脾氣的男子此刻卻面色不佳,手中捏著一件法器,竟是傳說中一擊必殺的「絕命針」!
腦後更有一個可疑的圓筒狀金屬物品貼得頭皮發涼,還有最遠處,那個剛剛還一臉懶散的女子,此刻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殺氣……正對著自己的心臟!
刨卉二十四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兩條腿止不住地打顫。
恐怖的並不是有這麼多人對他有敵意,恐怖的是這些人都已然對上他的命門,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些人是何時動的手,甚至都不知道他們何時接近自己的啊!
「你,你們……想幹什麼?」刨卉二十四一動不敢動,心臟幾乎要跳出來,語氣也是虛得很。
「你覺得,你算是什麼東西?」紅衣女子走向刨卉二十四,她每走一步,刨卉二十四都覺得自己脖子上的劍在顫抖。
「你,你們是她……是她……」刨卉二十四慌張得直咽口水。
「她是我們的小師妹。」柳月萱手中暗藏了一顆毒丸,若是諸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不曾動手,她便要將毒丸彈入此人口中了,「她不是廢物。和她一組,你才不配。」
「你的父母,是不是沒教過你怎麼說話?」三師兄嘴角笑意愈發瘮人,他伏於刨卉二十三耳側,低聲道,「那要不要,我教你啊?」
「哈——」姜柳打了個哈欠,像看垃圾一樣俯視著刨卉二十四,「他們說的對。」
「死,或者滾,選一個。」韓翎手指已然扣上扳機,冰冷的金屬聲和此刻他的聲音一般冷酷。
「我我我……我滾!我滾!你們,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刨卉二十四哪裡想得到,這毫無靈根的……普通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小門派,竟然,竟然……
如果再說錯話,他是真的會沒命。這些人,絕不是在虛張聲勢。
「向小師妹道歉。」商瑾離鮮少這般板著臉。
「對不起,我錯了!」刨卉二十四立刻180度鞠躬,直接鞠到了腳後跟,「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是廢物,我是廢物,是我不配,是我不配和您一組!」
呃……這也……
看他道歉得這麼麻利,各位師兄師姐們頓時覺得,他們之前,是不是有點過於把這人當回事了。
這也慫得太快了吧!
慫得快,其實也正常。
畢竟是炮灰嘛。
「行吧。」姜柳收起真氣,掏了掏耳朵,「留下號碼,滾。」
「是,是!」見周身危險逐漸一個個撤去,刨卉二十四趕緊雙手奉上號碼牌,隨即以最快速度滾了。
「讓瑤瑤一人做任務,自是不妥。」姜柳看著刨卉二十四留下的號碼牌,「要不,瑾離,你和瑤瑤一組?」
早在讓刨卉二十四留下號碼牌時,姜柳便已做好了這般打算。
以瑾離的錦鯉人設,瑤瑤和瑾離分至一組,只要有瑾離在,沐瑤就絕不會遇到一丁點危險。
「行啊。」商瑾離雖不知師父為何會指定自己,但他欣然接受。
商瑾離找機會將自己原本抽的簽送回簽筒後,便與沐瑤一同踏入了試煉之山中。
……
反正是要澆所有靈草,商瑾離與沐瑤商量過後,兩人便確定了先御劍至山頂,再下山,一路走,一路澆的計劃。
平日裡,沐瑤一般是不蹭師兄師姐們的飛劍的。
並不是因為她其實自己可以飛,或者可以乾脆瞬移——畢竟師兄師姐和師父們並不知道此事嘛。
而是因為,她暈劍。
沐瑤上輩子坐車暈車,坐船暈船,坐飛機暈飛機,可是她的確沒想到——就連御劍飛行,她也能暈!
沐瑤還記得第一次蹭著四師姐的御劍飛行從飯堂回來的場景,那麼好吃的一頓飯啊,一路吐了兩回,愣是全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