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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潤的橘發貼在頸側，中原中也將它撩到頭後，白皙空無一物的脖頸就露了出來，有水珠舔/舐肌理緩緩滑落。

　　  太宰治接過西瓜，塞了一塊到嘴裡，想：這可真是，考驗他的定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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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秋日的葉

　　  一隻蝶憩息在中原中也的發間。

　　  太宰治坐在首領辦公室里，托著下巴看自己的最高幹部雷厲風行準確有效地下達命令時，想。

　　  那片僥倖逃脫了重力束縛的紅葉就夾在張揚活力的橘色捲髮間，略微捲曲的葉邊勾勒的線條殘缺，但自然雕琢的形態比人工刻意為之的線條圓潤許多。

　　  於是那片葉便似一個別致的裝飾品，別在中也色澤相近的發間，躲過了門口守衛的眼睛。

　　  但沒有逃過無比熟悉自家幹部的首領大人的火眼金睛。

　　  「中也。」太宰治對著還在核對工作內容的認真的最高幹部招招手，鳶眸輕飄飄瞥了眼沒眼力的下屬，後者瞬間彎腰行禮，忙不迭地告退。

　　  首領在場時，向中也幹部的匯報工作要迅速結束，前輩的叮囑太正確了！逃離首領死亡視線的港/黑人員關上門，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大口氣。

　　  中也無奈走近太宰治：「怎麼了又？不是說好了……？」

　　  太宰治伸手，將那片葉子摘了下來。他動作輕柔，手指勾過略微捲曲的發梢，取下那形似蝶的紅葉。

　　  「看哦。」太宰治彎起嘴角，舉起葉片放在唇前，於是曾落在中原中也發間的蝶落在了他的唇上，還帶著對方身上似有若無的橘子香氣。

　　  那是昨日太宰治死皮賴臉好久後才換得中原中也同意使用的橘子清香洗護套裝。

　　  超！級！美！味！

　　  回憶起了昨晚的美好，太宰治的笑意更真切了些，當然，所有都不能阻止他懟自家幹部：「小矮子的腦容量果然很有限啊，注意力總是單線程，眼裡只有工作工作工作……」

　　  中原中也：「……」

　　  明明是在嘲諷他的話語，他卻莫名覺得太宰治的語氣里有些幽怨，像是被妻子冷淡對待許久的獨守空床的丈夫。

　　  腰間隱約的酸痛感還未褪去，看著太宰治打電話叫銀帶個裝裱用的相框和工具來，一副要把那片葉子裱起來的架勢，中原中也只想嘆氣。

　　  雖然混蛋首領腦子很有病，但還能怎麼辦？自己選擇的戀人，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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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冬日的雪

　　  「下雪了。」太宰治說。

　　  彩繪的琉璃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很薄，用手一抹就能祛除，但太宰治很喜歡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經歷了兩層過濾的光線也會變得柔和。

　　  首領的地盤上，霜雪無處不在。

　　  因為今日首領興致來了，叫來組織里可以製造冰雪的異能者，操縱往日奪取生命溫度的風雪飄落，在首領指揮下將所見之物都覆上白色，港/黑變為了冰雪的世界。

　　  於是重力使做完今日的任務回來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中也，來玩來玩！」太宰治圍著中原中也離開前親手繞了好幾圈差點沒把他頭一起埋進去的的秋冬·厚實·紅圍巾，搓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球，興奮地對著懸浮在窗外半空的最高幹部喊。

　　  中原中也確認了下，自太宰治腳下延伸直達他面前的冰橋很堅固牢靠，甚至還有纏繞著椿花模樣冰花的欄杆拱衛兩側。

　　  他沉默了，太宰治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也真的很能搞事。

　　  重力使脫離了重力，懸浮在冰橋盡頭。港/黑的首領拿著一個小小的雪球，毫無猶疑地踏上了冰造的橋樑。

　　  雪是今日剛下，冰也是氣溫驟降後剛結的，冰雪操縱者只是改變了它們的形狀並將其糅合，榨取空氣中的水分促使起凝結為冰雪，當異能力造物徹底形成時，異能其實已經撤去了。

　　  所以【人間失格】沒有消除掉這奇觀異景。

　　  但看著人在高空步伐輕快的行走，即便對自己異能力極為信任的那位冰雪操縱者，也緊張地站定在不遠處隨時準備補救。

　　  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幾乎是歡快跑過來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撤去了異能，落在了橋樑之上。

　　  下一刻便被首領環住了腰。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冰雪異能操縱者全力操縱橋樑收縮，將自家的首領和幹部安安穩穩送回了最高層的辦公室。

　　  外頭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中原中也很給太宰治面子，回來之後就開始算帳了。

　　  累死累活一天的異能者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將首領之前吩咐的小球遞給最高幹部，眼觀鼻鼻關心假裝自己完全沒看見被倒吊在天花板上還在轉圈的首領。

　　  首領和最高幹部的事，那都不叫事，那都是人家的家事。

　　  曾經被首領和幹部帶過的芥川龍之介曾經一臉嚴肅地警告過他們，不要多事。

　　  無數慘痛的先例也給港/黑成員敲響過不知道多少次警鐘，首領和最高幹部之間的事情，沒人插得了手。

　　  「這是什麼？」中原中也把玩著小球，轉動到某個角度時，球體內部遮蔽視線的白雪簌簌落下，一枚蝶狀的紅葉驟然顯露身姿。

　　  大概壓榨了不知道組織內多少異能者，球內的秋葉栩栩如生，甚至真如一隻翩然的蝶，葉片顫動似蝶翼，血紅紋路浮於表層，首尾連接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