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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會知道,他們都不會知道。」蘭波也開口,他注視著少年,聲音極低地喃喃細語,「甚至我們……也不會記得吧……」
「在下都明白,在下只是不吐不快。」芥川龍之介正襟危坐,「在下的想法就是這樣。」
中島敦開口:「芥川沒什麼其他意思,他就是想說出來而已,大家可以當做沒聽見的。」
「人虎!即便沒有異能在下也能——!」
「即便你有異能我也不怕你!」
說著說著逐漸爭吵起來的少年們,這一幕場景讓□□的眾人感受到了微妙的熟悉感。
【「過來!中也!」太宰治勉強躲避前任首領的攻擊,對著另一側的中也大聲喊道。
「是你過來啊,混蛋太宰。」中原中也伸出還算完好的那隻手,異能光輝在他身上熱烈地燃燒。
「不可能讓你們得逞!」蘭波加大異能的輸出,同時死去的被驅使的前任首領的攻擊頻率愈發緊迫,最終殘破的鐮刀砍在了太宰治掛起的手臂上。
「喂!」中原中也焦急的喊了一聲。
太宰治彎起嘴角,手臂繃帶破碎,露出其下冰冷的鋼鐵色澤,正是這包裹了整個手臂的鋼板擋住了鐮刀砍向他胸口的致命一擊。
「!不可能!」蘭波神色震驚。
如今阻隔在少年之間的,只有那一層薄卻堅韌的金色異能壁壘了。】
「果然有問題。」黑西裝的隊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根據我以前在太宰先生手下幹活的經驗。」另外一位黑西裝說,「展現出來被包裹的傷痕可信也不可信,有可能是真的,不過更多可能是假的,所以最好無視。」
「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反而不會讓我們認識到呢。」
魏爾倫嘆了口氣,轉過頭去:「……我早說了,阿蒂爾,如果你真的很想演戲,記得去認真學習一下。」
蘭波看了看熒幕上的「自己」:「我覺得還行?」
中島敦吐槽:「蘭波先生的表情很真實啊,為什麼說是演的啊?」
「至少我沒看出來什麼不對。」白瀨附和了一句。
魏爾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們又不是和阿蒂爾朝夕相處多年的搭檔。」
所以他看見蘭波表現出和他日常認知里完全不一樣的一面的時候,知道他受到了多大衝擊嗎?
魏爾倫真心實意建議:「阿蒂爾,我認識一個演技很不錯的,或者太宰治在這方面的造詣也很不錯,我可以推薦你去學習一下。」
太宰治的聲音從霧氣里傳來:「我還沒有答應,我可是很忙的。」
【藉助那一鐮刀的衝擊,太宰治加速向中原中也衝去:「中也——!」
「小怪物和小怪物今天要一起活下去!」
中原中也頂住壓迫力愈發強勁的金色壁壘:「過來!太宰!」
「混—蛋——!快點啊我快頂不住了!」
少年們的手交握,潰散的金色光輝如炸裂的煙花餘暉,向來只是抹除一切異能的「人間失格」綻放出藍色光輝,霸道地鋪天蓋地淹沒所有。
被藍色衝散的金色間,燃燒的赤紅色集中一點。
「結束了。」中原中也猛的衝到蘭波身邊,抬手,掌心的鐮刀刃尖送入了暫時失去異能的蘭波胸口。
另一邊太宰治跌跌撞撞走向因為蘭波異能潰散而委頓在地的前任首領,抬起捆縛鋼板的手:「消失前,至少,讓我先揍一拳出出氣吧。」
最終,少年並肩而立,遠處墜落的殘陽光芒籠了他們滿身。】
「記仇的傢伙。」鋼琴師評價道。
冷血攪拌自己的咖啡:「畢竟差點就死了。」
「這傢伙不是追求死亡嗎?」阿呆鳥大大咧咧地抬起自己的腳擱在桌面上,「結果還是這麼生氣。」
公關官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暴栗,順便挪走自己原本放在桌面上的飲料:「還是那麼遲鈍!這傢伙原本不是說了,想要試著活下來了?」
「那麼讓他去死的傢伙當然要先解決了。」外科醫生有氣無力地說,推了推阿呆鳥,「往一邊去,壓到我的架子了。」
另一側,蘭波大大方方攤開手任由魏爾倫上下掃視打量自己:「沒了,來這裡之後什麼傷都沒了。」
「這麼說的確。」白瀨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可還記得之前被人寸寸折斷碾壓的痛覺,「我記得那傢伙說,咱們還能復活回去,而且不帶傷的那種?」
「嗯~」太宰治笑眯眯冒頭出聲,「對哦,是免費的福利,不要代價的,別擔心。」
「起死回生,這種也不要代價?」亞當忽然出聲,國際機器刑警邏輯嚴謹,話語直指核心。
太宰治懶懶道:「那個啊,代價是挺大。」
「但你們現在又沒「死」。」
不等眾人被某人輕描淡寫丟下的消息驚得暈頭轉向,屏幕上畫面閃爍一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救了你。」黑暗中先是孩童稚嫩的聲音,而後少年清澈聲線與青年穩重聲調同時響起,交疊一起說著同一句話。】
白瀨神情悲壯,來了。
其他人神色不一,這些聲音中,那個略微穩重的聲音大家都很熟悉,就是在場的白瀨。
「所以現在是什麼?」鋼琴師率先出聲,「改看白瀨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