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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是很會搞事,不過我們目標一致。」幹部中說,他想起了太宰治偶爾會表露出來的安靜悲傷的笑容,「嘖,青花魚就是個膽小鬼,受了一次傷就沒膽子直說了,我可不耐煩等他慢吞吞挪出殼子。」
首領中則想到了黑暗中陰鬱的人在陽光下也會純真開懷地笑:「我不認同他的觀念,但我理解他的選擇。他活得有點累,我希望他不那麼累。」
「現在你比我還社畜,沒想過就是那混蛋的陰謀之一嗎?」幹部中抿了口紅酒,說。
「誰知道呢?你就能把他丟下不管?」首領中挑眉,也端起一杯酒,紅色的酒液裝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如晶瑩剔透的寶石,其後的他笑容狡黠,「羈絆早已種下,無論我還是他都逃不掉的。」
黑時中趁著兩人對峙偷偷摸摸順了一小瓶顏色與果汁相近的雞尾酒,耶!偷梁換柱成功!
被忽視的羊之王默默坐在原地,發出靈魂三問: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做什麼?
中原中也決定拋開那隻青花魚,與自己痛快地喝幾杯。
這樣的經歷可難得了,另一個自己什麼的,回去一定能向青花魚炫耀!
便是當了一段時間首領較別的自己更為沉穩些的首領中都向自己許久未碰的酒伸出了手,反正如果就算回去也是醉了的狀態的話,有太宰治在,他多喝幾杯也沒什麼。
在四位中原中也愉快喝酒聊天時(不知道羊之王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不過後來大家都有點醉就沒人管了),他們各自世界中的人正在遭受著風暴襲擊。
羊之王還好,不如說沒有中也管制的小崽子們鬧的更瘋了,然後在他們闖禍之後習以為常尋找王時,卻發現王不見了。於是他們瞬間慌亂起來,吵吵鬧鬧掙來搶去,路過的黑髮鳶眸少年瞥了眼,便自顧自離開了。
而看著中原中也整個從監視器注視下消失的黑時宰依舊盯著中也最後所在的區域,少年神色陰冷,四周原本因為任務結束略微放鬆的黑/手/黨眾人戰戰兢兢待在原地等待他的命令。
「啊,又是誰呢?想來搶走我的中也可是絕對絕對不允許的啊。」黑時宰自言自語道。
而武偵宰找上了緊緊裹著花子棉被的田山花袋,後者頂著前者如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實則無比滲人的笑容帶來的巨大壓力,滿頭大汗地進行橫濱地毯式搜索。
「真的……真的找不到……」田山花袋快哭了,他拉緊自己的被子,覺得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繼續。」太宰治眼也不眨地盯著閃爍幽光的屏幕,眼眸沉沉無光,「還有半個橫濱沒看。」
他的聲音漸低:「如果都沒有的話,那就是……」
if線的世界,港/黑大樓的首領辦公室中陷入了死亡般的寂靜。
已經走入光明世界的白色死神還沒來得及懷念下自己以前的工作單位,就被首領宰許久未見的低氣壓弄的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首領宰的手指拂過桌上批改了一半的文件,不帶一絲笑意地說:「查一下這批文件的來源經手。」
「是。」中島敦本能低頭。
首領宰走近中也繼任以來向來拉開厚重簾幕的玻璃窗前,俯瞰虛假而真實的城市:「希望不是【它】……」
對一切毫無所知的中原中也愉快地再次灌下一杯酒,首領中和幹部中偏愛口感醇厚的眾多紅酒,他們也比較習慣這種味道,而年輕的黑時中更喜愛酒水與果汁混合一起的味道。
羊之王?羊之王覺得都沒喝過都挺好喝。
然後中也醉了。
羊之王是最先倒下的,雖然大家的酒量一樣的差,但差與差也還是有區別的,羊之王一杯酒只喝了一半就宣告陣亡。
喝醉的他是舉動最安分的,他只是試圖將在場的其他三位與整個酒吧一起飛高高而已。
當然被聯手鎮壓啦,羊之王晃了晃頭,一步三晃地栽進了沙發里不動了。
出乎意料的,第二位陣亡的不是接觸酒水不多的黑時中,也不是忙到每周都有趕不完的飛機的幹部中。畢竟前者是果汁和酒兌著喝,後者經常參與一些酒席宴會什麼,反倒是同樣要應付眾多應酬的首領中,最先有了醉意。
畢竟太宰治隱退後不僅僅是他管著某人的蟹肉攝入,某人也在時刻監控他的飲酒量。在之前中也某次的放縱後(詳情可見前篇),更是絕對禁止他在外喝到醉的程度。
許久不喝酒,酒量是會下降的。
首領中喝醉了目前沒特別麻煩的地方,他手側多了一隻話筒,本人就是坐在那裡呆呆的不動,不知道是喝蒙了還是在醞釀什麼。
接下來我們看剩餘的兩位,黑時中雖然作弊了,但他終究比不過長大的遊刃有餘於各種宴會的自己。他趴在了迷迷糊糊的羊之王旁邊,臉色通紅眼神迷離地……對著空氣一頓拳打腳踢,嘴裡還嘟嘟囔囔著罵「青花魚」「自殺狂」「繃帶附屬品」什麼的。
而成為了最終勝者的幹部中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整個人晃晃悠悠飄來盪去。普通人醉酒頂多腳步虛浮步伐錯亂,中原中也喝醉了就不只是腳步虛浮的程度了,他整個人都完全不打算遵守一下物理規律,時而左晃晃時而右晃晃,有時候他擱天花板那兒飄著有時候他又陷進了地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