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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歲了,中也先生已經比太宰先生矮了明顯的一截了。
【「好啦好啦,先讓我們把遲到的小矮子丟到一邊。」太宰治做了個抓取丟開的動作,笑意盈盈地說,「來讓我們進入正式話題~」
「蘭堂先生,你就是本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對吧?」
「嘖嘖嘖,賭局是我贏了!」
「你在說什麼?」蘭波困惑側頭,黑髮男人安安靜靜坐在長桌另一側,隔著一個巨大的蛋糕遙遙看著繃帶少年,「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過了,沒有隱瞞。你這是找不到兇手就隨便胡亂猜測了嗎?這可算不得贏你之前與我說的,與中也君的賭約勝利方式。」
「啊,是的,我知道蘭堂先生你知道的大部分都說了並且沒有說謊話啦。」太宰治擺了擺手,「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怎麼說呢,正好是當事人很難認識到的失誤點吧。」
「哦?」】
「是海。」中島敦說,他記得之前芥川龍之介說的話,「蘭波先生也解釋過了。」
蘭波攤了攤手,無奈笑了笑:「習慣性說的詳細多了點,就這麼暴露了。」
魏爾倫搖了搖頭,否定道:「阿蒂爾根本沒想掩飾,不然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暴露出關鍵點。阿蒂爾,你整個計劃漏洞百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嗎?」蘭波重新縮成一團,含糊道,「大約是因為我失憶了吧。」
魏爾倫不這麼認為,不過注意到蘭波神色的不對勁後,他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否決,轉而強調:「……阿蒂爾,你沒有殺死我,我沒有背叛你,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你我,但不是你我。」
「……你說的是,保羅。」蘭波捂住額頭,「是我太沉浸了些,前面實在太過相似了……」
「沒關係,沒關係。」魏爾倫靠近自己難得暴露脆弱一面的搭檔,生疏地伸出手安慰對方,「我沒有死,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
亞當看過去,魏爾倫看不見的地方,蘭波哪有什麼脆弱的神態,相反,青年嘴角上揚,笑得可歡快了。
亞當:「……」
國際機器刑警轉過頭去,人類真是太奇怪了。
【「海。」太宰治說,「您在回憶中描述的那篇海。」
「其實蘭堂先生的描述很不錯,他描繪的那個場景如果是真實發生的,一定是壯麗的美景。」
「是的,海很平靜,月光撒下波光粼粼。」蘭波說,「那是我看見最美麗的海景,因為除去那片平靜的海,其他都是破壞的喧燥的。」
「唯一的寧和……」
「所以說啊。」太宰治無奈嘆氣,「現在的橫濱鐳缽街,可是完全看不見海的啊。」
蘭波神色瞬間變化,很快恢復平靜:「是這樣啊。」】
「完全沒有被戳穿後的惶恐不安。」阿呆鳥評價道,「也許有一點?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坐在此處的蘭波不語。
「原本就是計劃一部分吧。」織田作之助看著屏幕上的人說,他的神情平淡無波,恍然間和熒幕中坐在長桌一側的蘭波神情微妙重合,「他預料到了這一可能,並為此做好了準備。」
「這麼確定?」已經佛系看開的白瀨興致勃勃加入討論,他摸著下巴看自己的沙發同坐人,「這話說的像是你很了解似的。」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坦然承認:「我在這方面大約有一些經驗——我的異能「天衣無縫」可以預判5到6秒的未來,最多的就是威脅我自身安全的那類。」
白瀨啞然片刻後接口:「那不是會看見很多種死法?兄弟,你到現在表現正常心真大。」
織田作之助疑惑歪頭:「謝謝?看到會被嚇一跳,也不過嚇一跳罷了。」
白瀨默默豎起大拇指:「大兄弟你的心真大。」
【太宰治忽然側頭看向窗外,神情憂鬱,長長地嘆了口氣。
「又來了又來了,這傢伙腦子裡是不是都是暴力啊?而且這種強行闖進來的方式,唔,我居然忽略掉了重力異能者的習性,看來下次的陷阱可以考慮安裝在窗戶上……」
蘭波有些不解,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而且他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由遠及近迅速接近……
橘發少年就這麼大刺刺地踹破玻璃飛了進來,目標直衝蘭波,衝擊力連帶著蘭波一同撞破房間墜入下方寬闊廠房中。
「抓住你了!」衝擊力帶起的灰塵驟然散去,橘發少年站在原處,神情鎮定地看著半跪在地的蘭波,異常篤定,「就是你吧。」
「我絕對不會錯!」】
鋼琴師思考中:「中也怎麼發現的?」
阿呆鳥不住點頭:「對啊中也怎麼發現的?!明明之前我們對於忽然明白知道的太宰治表現的一樣懵逼!」
村瀨警官下意識開始老毛病,抓住細節並展開大膽推測:「中也的心聲說的是「絕對」,一般而言能說出這個詞的人都握有足以佐證觀點且自己深信不疑的證據。」
亞當:「中也大人不需要彎彎繞繞動腦子推測,這對於中也大人而言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實。」
魏爾倫看了眼蘭波:「的確,對於中也來說,簡直就是擺在明面上了吧。」
蘭波抱歉地笑了笑:「畢竟我丟失了很重要的一些記憶,這是一次失敗的諜報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