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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裝隊長:「等下萬一有什麼陰謀……」
阿呆鳥:「管他呢,而且你說的有點晚我已經抽完了。」
他手中正握著一張卡牌。
方方正正的格子裡是張揚跋扈不走尋常路的字,有的橫跨一字能獨霸三格,有的歪七扭八一撇一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偏又在人的注意力落在它們上時,懶散而迅速地回歸正常,只本身流淌著點點滴滴的星芒。
「這裡是百廢待興的荒蕪。
這裡是一無所有的虛妄。
你失去,你擁有,你遺忘。
人類會夢見什麼?」
「夢這個東西誰知道啊。」阿呆鳥翻轉卡片,「一醒過來就會迅速忘掉,頂多就記得一點!」
卡牌的正面不再是方格紙為底色,而是一片布滿了卡牌正面的迷霧,霧氣甚至還在緩慢流動。
阿呆鳥摸了摸捻了捻:「……居然真的有一點涼涼的感覺。」
冷血不忍直視:「因為你剛摸了冰過的飲料。」
「真的是動的誒!」阿呆鳥將卡牌放在桌面以供眾人研究,「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錯覺!」
「的確。」中島敦第一個出聲贊同,被異能強化過的五感比人類要敏銳許多,「雖然很難看出來,但的確是一張神奇的卡片。」
「畫和字都會亂跑。」織田作之助接話道,前任的殺手收回了手,「的確有一種濕潤清涼的感覺,和真實的霧很像。」
「沒人在意那些話嗎?」村瀨警官說,或許是多年警官生涯的敏銳,他總覺得那些文字像是在暗示什麼。
「在意,但是看不懂。」織田作之助說,並伸手從羅盤旁的卡牌組裡抽出了一張卡牌,「多搜集點信息也許就能懂了。」
眾人陸陸續續都開始抽牌,很快一人手中便有了一張。黑髮的諜報員自覺承擔了金髮木頭般少年的那份,抽取完一張後本想再拿一張,手下的卡牌卻紋絲不動。
「哦,看來一個人只能抽一張。」諜報員聳聳肩,將木頭人似的少年推上前,「來,自己抽。」
被閒的沒事幹的諜報員打理的乾乾淨淨,來時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碎渣血漬都沒有,如今看起來像是個漂亮精緻的人偶的少年眼神放空,他站在放置卡牌和羅盤的桌前,垂落身側的手半點沒有抬起來的意向。
公關官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卡牌,上下打量了下金髮藍眸的少年:「……看來是那個時期了。」
「是魏爾倫?」阿呆鳥挑眉,頗感興趣地湊近,「那個時期是什麼時候?」
「這位……」諜報員揚起頭,禮貌示意,「魏爾倫是在喊我嗎?」
「不是。」阿呆鳥疑惑,「你不蘭波嗎?」
金髮少年的視線轉動,聚焦,盯住阿呆鳥。
諜報員伸手指了指:「看來他是蘭波。」
「所以各位。」黑髮的諜報員坐在沙發上,笑容溫和卻也帶著壓迫,「不和我解釋一下嗎?」
……
「交換姓名?」諜報員的視線轉到依舊沒什麼反應的金髮少年身上,「和他?」
「看來,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好了各位。」公關官拍了下手,指了指自他們抽完卡牌之後就閃爍不定的星斗羅盤,「讓我們看看彼此手中的牌吧?」
阿呆鳥手中是一張充斥著霧氣的卡牌,畫面之中空無寬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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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和蘭波換了人,其實芥川和小老虎也換了,下一章他倆應該會出場。
魏爾倫和蘭波時間線是還未交換姓名,黑髮諜報員魏爾倫還不是蘭波,金髮蘭波還不是魏爾倫,牧神還在的時間線
第85章 第三方的緘默·向死而生(2)
「奇怪的話語,奇怪的畫面。」黑西裝的隊長將自己和其他人抽到的牌放在了桌子上,任由其他人查看,自己也看著其他人的牌面,異常困惑,「這些語句與畫面……感覺都是破碎的,沒辦法理解啊。」
諜報員魏爾倫輕巧地拈起一張黑西裝們的卡牌:「或許,這些破碎的字句是可以拼湊在一起的呢?」
「反正我是看不出來。」阿呆鳥將手中的卡牌丟到桌上,長腿一伸直接搭在自己面前的小茶几上,「你們研究吧。」
眾人都將自己抽到的卡牌放在了桌子上。等到諜報員手中的卡牌落下時,星斗羅盤忽然開始轉動,瞬間有幾張牌便自動投入卡槽之中,化為細碎的流光沒入其間。
羅盤繼續轉動,一道影像被投射而出。
【中原中也茫然立於一片虛無間。
他只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衣物,整個人在這片空白間亮眼得很。
他低頭看自己踩著的虛空,有類同水波的漣漪一圈圈盪開。】
「這是什麼?」阿呆鳥發出疑惑,「我從來沒見過這地方。」
公關官:「我確定□□是沒有這地方的。」
鋼琴師彎腰伸手碰了下和中原中也踩著的地方一致的平面,看手下盪開的漣漪:「……果然。」
「這次的觀看模式發生了變化。」早早嘗試過一遍並記錄了眾多樣本的亞當站直身體,大踏步走到影像里的中原中也身後,垂眸看茫然的少年,「但是還是碰不到中也大人。」
他非常直接地張開雙手想給少年一個擁抱,但就像擁抱的是空氣,亞當直接穿透了中原中也,人物的影響微微波動,原本該在他旁邊的亞當直接消失,而後出現在了他原本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