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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背後的鐵絲網的另一側,魏爾倫平靜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一邊擼袖口一邊說:「阿蒂爾,我要先去教·育·一位學生,你先吃吧。」
同樣聽見了學生們的竊竊私語的蘭波神色平淡:「保羅注意一下,你是數學老師,不是體育老師。」
魏爾倫:「你要阻攔我麼。」
蘭波放下飯盒:「不,只是給你提個醒,就算你不顧身份年齡學小孩子打架,我也管不到。」
魏爾倫:「……」
這對搭檔不遠處,端起自己分了一些給泉鏡花的空飯盒的尾崎紅葉抬起手驚訝地捂住嘴:「太宰又和中也打起來了嗎?」
於是校醫院正常上班的森鷗外在好不容易的摸魚空閒里聽見了紅葉帶來的小道消息:「欸?太宰那孩子又搞事了?」
「估計是和中也打鬧起來了吧。」尾崎紅葉倒不是很擔心,畢竟最近忽然出現的中也家長魏爾倫並不像是要去打太宰的樣子,「男孩子麼,總是調皮的。」
森鷗外搖了搖頭,感慨:「廣津說太宰那孩子養了條狗呢,也不知道他那脾□□受不受得了,萬一被咬了以他的習慣估計是不會主動來打針的。」
「說的也是。」尾崎紅葉說,「連中也那麼懂禮貌的好孩子遇見他就很暴躁呢。」
「唉。」森鷗外轉頭對另一側的與謝野晶子說,「晶子幫忙去照看一下怎麼樣?萬一真的被咬了也好及時打針狂犬疫苗啊。」
與謝野晶子頭也不抬:「哦,記得給我跑腿費加班費。」
森鷗外:「……」
薅了森鷗外羊毛的與謝野晶子滿足出門,正巧碰見帶著亂步無·意·溜達到校醫院的國文老師福澤諭吉。福澤諭吉看她開門甩門,開口:「森醫生在嗎?」
「喲?」與謝野晶子離去的步伐慢了些,她轉頭,「我也是醫生啊,福澤老師。」
「亂步吃了太多糖牙疼。」福澤諭吉非常鎮定,「森醫生以往給亂步看過,有經驗,就不麻煩要外出的晶子你了。」
江戶川亂步無奈攤了攤手,毫無可信力地抬手捂住自己一側的嘴:「對啊對啊,我牙疼。」
「好吧,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與謝野晶子撇了撇嘴,福澤諭吉這司馬昭之心誰看不出來,她搖了搖森鷗外塞給她的醫藥包,「我也要去忙了,森先生家的小崽子可在等我過去。」
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狂犬疫苗?」
與謝野晶子踩著高跟鞋走遠:「啊呀,因為某人可能被咬了嘛。」
福澤諭吉頓時陷入沉思:「……人咬的話,也要打疫苗?」
即便是江戶川亂步一時之間也沒搞懂福澤諭吉的腦迴路:「啊?」
果戈里倒掛在窗戶口:「鏘鏘~果戈里出現啦!」
費奧多爾頭也不抬:「不許把你的鴿子帶進來,西格瑪已經咳嗽三天了。」
床上躺屍的西格瑪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果戈里!你要嚇死人嗎!這裡是六樓!」
果戈里鑽進窗戶,拉過身後的安全繩:「我有保護啦。」
西格瑪覺得鼻子痒痒的,他捂住嘴瓮聲瓮氣地說:「你是不是又帶鴿子進來了?!」
果戈里縮了縮手:「……沒有。果戈里給你們帶來的是最新的有趣的傳聞哦~」
「哦?」費奧多爾總算從一大堆書里抬起頭,「來說說?」
「直接說多沒意思!」果戈里學著最近看的電視裡的情景一甩自己當做披風裹身上的床單,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提問!太宰治被誰咬了?」
「太宰治被咬了?」西格瑪發出疑問,「果戈里你不給選項嗎?」
果戈里又甩了下床單:「多簡單的問題啊,不需要果戈里提示!」
被果戈里的床單打了腦袋的費奧多爾:「……太宰治得罪的人可不少。」
果戈里扁了扁嘴:「好吧,那就給點提示,是狗勾哦~」
「……」費奧多爾沉默一段時間,揪住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果戈里的床單一角,一丟,「看來我小看太宰君了,居然能得罪中也君到這種地步嗎。」
果戈里豎起大拇指:「Bingo~答對啦!」
西格瑪表示自己的腦迴路和那倆搭不上:「不是,就不能是路過的狗咬了太宰治?」
費奧多爾開始推理:「果戈里問的是『誰』,要是普通的被狗咬了不至於這個沉迷魔術表演問答遊戲的傢伙拿過來問我們的,那就肯定是從太宰君的關係網進行排查了。然後太宰君天天喊『狗勾』的也就中也君了,很簡單的推理。」
果戈里:「嗯嗯嗯就是這樣。」
被狗煩的不行的太宰治碰見了中原中也,忽然想起對方曾經說過想要養狗。
「那就送給中也吧。」太宰治自言自語,「說不定中也還會高興地給我一個軟乎乎的蛞蝓之擁,雖然被軟體動物塗一臉口水很噁心的感覺,不過總比狗好。」
然後還不等太宰治開口說要送狗,就被氣勢洶洶的中原中也抬頭墊腳揪住了衣領,略帶紅暈的少年臉上是羞惱是惱火:「混蛋青花魚你又搞什麼鬼?我什麼時候咬了你?!」
太宰治:?
不知道怎麼回憶起了曾經的生活的太宰治盯著拖著他又一次跑去對別搖尾巴打招呼的大狗:……
他果然還是討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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