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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怎麼說你是首領吧。」中原中也鬆開手直起身，微卷的橘發尾部似有心似無意地勾過太宰治握筆的手，「所以快點幹活啊混蛋首領。」

　　  太宰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握筆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將什麼卷在手指把玩：「中也，這可不是對首領說話的口氣哦。」

　　  「……」中原中也無聲嘆了口氣，他坐在太宰治故意敞開的懷抱里，揪住這個混蛋青花魚脖頸上他親手搭上去的紅圍巾，微微闔目仰頭親吻自己的搭檔。

　　  被窗簾遮擋的窗戶泄入一線暖融春光，中原中也將額頭抵住太宰治的胸口，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後說：「你好好工作，等花開了，我陪你看。」

　　  他側過臉，在偷偷溜進來的漸暖春光里還帶著些紅暈：「……穿你心心念念的那件和服。」

　　  太宰治：「……」

　　  廣津柳浪終於從如山如海的文件堆里解放了一段時間，老爺子有了享受茶點的悠閒的春日午後。

　　  「最近首領終於安份不少啊，還會主動幹活了。」老爺子感慨。

　　  尾崎紅葉端起一杯茶輕抿：「這可要多謝中也呢。」

　　  黑衣的少年展開羅生門穩步走來。面對正在休息的兩位長輩，芥川龍之介微微欠身，而後操縱著羅生門將一大袋文件穩穩噹噹拎著，走入首領的辦公室。

　　  門打開的一瞬，首領的哀嚎隱約傳出來。

　　  「中也，這也太多了點……」

　　  「就忙過這段時間。」

　　  「你真的不是在坑我麼中也……」

　　  「……真的這是最後一批了，芥川你說是不是……？」

　　  「……」芥川龍之介迅速放下文件袋，禮貌欠身後退，羅生門竄出關門落鎖。

　　  廣津柳浪和尾崎紅葉對視一眼。

　　  「今天真是好天氣呢。」

　　  「妾身也這麼覺得。」

　　  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那便只有首領窗前的樹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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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夏日的水

　　  「不——要——啊——！」太宰治死死抱住淋浴間的門，「繃帶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中原中也無奈看他：「哪有人洗澡游泳都要綁著繃帶的，快解下來。」

　　  「中也你泡溫泉還帶著帽子呢！」太宰治不甘心地反駁，「我綁著繃帶怎麼了？明明上次做的時候你唔唔唔！」

　　  「混蛋太宰！」中原中也眼疾手快捂住首領大人的嘴巴，耳尖發紅，「這種事……這種事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

　　  「唔唔唔！」太宰治看見芥川龍之介的身影，眼前一亮，連忙拼命對游擊隊隊長示意。

　　  芥川龍之介身形僵硬，他看著最高幹部眯著眼看過來帶著些警告的眼神，以及可憐兮兮把住門框的首領。

　　  禍犬僵硬地扭頭轉身，同手同腳地走向門口，一頭撞上了抱著衣服過來的中島敦。

　　  「芥川！你又……」

　　  「人虎。」芥川龍之介慎重地說，「在下提議，快跑。」

　　  「啊？」中島敦越過芥川龍之介瘦削的身軀，一眼看見了掙扎中的首領和鉗制住對方的最高幹部，毫不猶豫抓起芥川就跑，「你說的太對了！」

　　  於是太宰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希望在眼前溜走了，中原中也拉扯他的力氣愈發的大，感覺門框要被扯下來了。

　　  「唔！」還被捂著嘴的太宰治艱難抬頭，目光堅定。

　　  「啊？」中原中也有些為難，單看自家首領一副要和門長在一起的架勢，「好吧……」

　　  太宰治浸沒在水中，紅圍巾早早被中原中也拿去換了一條同款式卻輕薄很多的，據說是森鷗外友情貢獻的，早些年就是春夏秋冬兩款換著帶。

　　  現在春夏薄款·紅圍巾壓在一頂樣式老舊的帽子上面，折射微光的帽鏈與圍巾末端糾纏一處，似解不開的結。

　　  一如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太宰治是很喜歡水的，他的各種自殺嘗試中，入水次數可謂高居榜首。

　　  如今他的最高幹部在水中靈活來去。

　　  中原中也當然沒有使用重力，港/黑第一體術師，外加時不時要去撈入水的首領，他的水性很好，比太宰治都要好一些。

　　  如今他就在太宰治面前自在舒展手腳，線條比例完美的軀體在驟然翻騰的水浪中若隱若現，瘦長有力的腿合攏，如魚的尾。

　　  這尾靈活的魚正在狡黠挑逗太宰治的神經，中原中也時而靠近時而遠離，時而伸手貼近太宰治繃帶下交疊淺淡傷疤的身體，時而遙遙看著他隨意遊動，又或是掬一捧水玩鬧般撒到他身上，濺起的水珠落入那雙因為不適半闔的藍眸中，盪起一圈圈漣漪。

　　  欣賞自家最高幹部的優美身姿的首領想，這可真是夏日的獨家記憶啊。

　　  「中也～我渴了～」

　　  「啊？」中原中也回頭，「西瓜就在旁邊，自己拿。」

　　  太宰治撇了撇嘴：「哎呀，我腳滑啦。」

　　  他沉入水中。

　　  他沒有閉眼，即便泳池裡特意按照他的喜好調成的湛藍色的水是那般酸澀，太宰治依舊睜著眼。

　　  他在期待。

　　  中原中也一把把他薅了起來。

　　  這尾自由自在的美麗的魚自願回到了他身側。

　　  「嘖，不是要吃西瓜嗎。」中原中也起身，手臂用力轉身坐在了泳池邊緣，一手提著太宰治一手將就在泳池邊放著的冰好的一碟西瓜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