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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給你賣命?嘁!聽見這種話之後應該採取舉動把我關起來殺掉什麼的都行,反正也沒人能做到。」
出乎中原中也意料的,森鷗外非常爽快地承認了:「沒錯哦,外面的流言都是真的。」
「……啊?」中原中也愣住了,異能的光輝自他身上消失。
「這反應不合理!」
吊著手臂綁著繃帶的少年則是嘆了口氣,滿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看來森先生是鐵了心要馴服這隻野獸了。」】
魏爾倫有些不滿:「雖然我自認為不是人類,我的弟弟也不是,但是太宰治這傢伙滿心都是「小羊」「野獸」的,真是讓人不爽。」
蘭波開始為搭檔順毛:「沒事,你看他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你也打不死他。」
魏爾倫:「……」
你這是在順毛安撫還是火上澆油看熱鬧啊?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試圖給自家小孩撈回點好感度:「太宰不是很喜歡人,他心裡稱呼中也不是人,說明很喜歡中也。」
魏爾倫:「……」
這是什麼神奇的邏輯。
國際智能機器警官亞當非常耿直:「可是後來太宰先生一口咬定中也大人是人類。」
織田作之助神色不變:「哦,這只是一種稱呼,親近的人之間的愛稱,並不是發自內心地認定中也不是人類。」
他想了想,舉了個雙黑之間的例子:「比如中也偶爾會喊太宰為青花魚,但中也並不認為太宰真的是一條魚,所以太宰入水的時候還是會救的,也還是會對溺水的太宰進行緊急救助的。」
織田作之助輕輕「啊」了一聲,語氣平淡的補充:「後來太宰和我說,他肺活量很好水性也不錯,所以每次都是裝暈逗中也。」
魏爾倫:「…………」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白瀨扶額:「織田先生,我們明白的,您不用解釋了。」
您知道您一本正經說出來的都是什麼嗎?
阿呆鳥轉頭去問外科醫生:「對溺水的人緊急救助怎麼了?」
他記得上這節課的時候他走神了,只聽了一半來著,他保證,那一半舉動非常正常。而且阿呆鳥覺得,中也應該會非常高興將那些施救舉動略微加重點力道砸到太宰身上。
外科醫生沉默了會兒,神色微妙:「雖然在醫學角度來看那屬於「協助救助者恢復自主呼吸能力」,不過那種唇貼唇的舉動在其他時候被賦予各種各樣特殊的意義。」
冷血:「唇齒相依……」
「啊啊啊啊啊!」阿呆鳥連忙出聲,「冷血你在說什麼?!外科醫生只是說嘴對嘴!還沒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為了欺負中也。」鋼琴師笑容奇妙,隱含殺氣,他一手撥動自己的弦,「我確定太宰治沒什麼干不出來。」
公關官點頭:「相信我,他幹得出來。」
黑西裝六人機智地選擇繼續沉默,有幸被雙黑帶過的芥川龍之介一臉冷漠地,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曾經的監護人倆在一張床上睡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中島敦左看看右看看,回憶了一下自己看見的某個畫面,心中想,原來是正當的救助行為?人會在空氣里接近窒息嗎?
【森鷗外手指略動,手中便多了一把鋒銳的手術刀,他的表情平淡,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像是在說「昨天午飯後吃了一個布丁」一樣說:「我就是用這把刀,抹過了先代的喉嚨哦。」
「……」中原中也維持了沉默,他內心忍不住吐槽:
「這種事情怎麼說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說出來的事情吧!」
太宰治把自己當做了一塊背景板:「是呢是呢,您下手可乾脆利落了。」
「況且,中也君沒有能夠拒絕的能力吧。」森鷗外舉起了一個手機,打開,按下一個接通鍵,少年慌亂的聲音便從裡面傳出來了:「中也,中也救救我們!」
橘發少年的眼睛驟然瞪大了,他握緊了拳頭:「白瀨他們!該死的!」
電話那頭的少年聲音透過機器傳來,帶著特有的電流聲,與很難掩飾的惶恐:「就像以前那樣,中也,中也你會救我們的對吧?你,你手上可是有一張好牌,你總是這麼說,中也,王!救救我們!」
「嘀——」通話被掐斷了。
森鷗外擺弄著通訊的小機器:「占據了橫濱黃金地帶的少年聯合團體,但除了中也君你之外,都只是一群拿著搶的普通孩子罷了,想必現在很害怕吧。」
「你這傢伙……」中原中也繃緊了身體,但重力異能的光輝一直沒有亮起過。
太宰治垂眼:「羊,之,王,真是個心軟的王。」】
「森鷗外就是個屑!!!」白瀨「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指著屏幕上的畫面,「中也也是個小孩子!你居然威脅小孩子!」
織田作之助試圖安撫自己的同沙發人:「冷靜,白瀨,你再生氣也沒辦法衝過去給首領一拳的。」
白瀨:「……」
白瀨感受到了之前魏爾倫被噎住的感受,織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話語意味不是安撫而是嘲諷拱火啊?!
「有嗎?」織田作一臉疑惑,「我覺得我說的話都是實話。」
白瀨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他忿忿不平地坐下,嘟囔道:「自己被作為籌碼去威脅別人的感覺當然很不爽了……有件事叫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