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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爸,他是愛豆,更怕被偷拍,而且,騙我什麼?」
「騙你什麼?我女兒長得好看,還有錢,你問我騙你什麼?」
權載成語重心長,希望能喚醒權茶。
然而,她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那我們還挺般配的。」
權載成差點背過氣去。
「不行,我不同意,那孩子……」他沉吟一會兒,故意挑刺,「長得不夠白,你不是也說過麼?喜歡白皮膚的男孩子,你倆要是在一起,以後孩子說不定都得黑黢黢的。」
權茶:???
為了拆散他們,倒也不必這麼努力。
「您是為了生孩子才戀愛結婚嗎?難道不是因為產生感情才決定生孩子?」
權載成:「……」
蒼天,誰來救救他這個「戀愛腦」女兒。
但她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居然被一個孩子教育了。
多說無益,而且到了「孩子」這個話題,兩人非常容易吵起來。
權載成無奈放棄。
和權茶在餐館門口分別,他上了秘書的車。
「這孩子不聽話。」
「您和權小姐平時見面不多,不聽話也正常,您得有耐心。」
「她現在喜歡那個愛豆喜歡的不得了……勸了這麼長時間,一句都沒聽進去。」
「沒事,現在的小年輕都這樣,您就任由他們處去唄,說不定過階段覺得沒意思就分了。」
「說的也是,」整個社會都很浮躁,權載成身邊的年輕手下,好像很少有隻談一段戀愛就步入婚姻的,「我怕她搞出點什麼事。」
秘書繼續開解:「怕什麼?還有您給她兜底。」
權載成:要是那小子敢……絕對會扒了他的皮。
「何會長那邊約您見面,好幾次了。」
「不見,他打的也是小茶的主意,一個私生子,做夢。」
「話是這麼說,但現在的形勢您也知道,沒人敢當著他面說這話……韓盛的面子還是得給。」
權載成微微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所以才想讓小茶和俊棉接觸接觸,有了男朋友,對方也不是無名之輩,才好打消何均郁的念頭。
……
權茶回家後,沒上樓,就看到了金泯奎。
他和隊友在小區裡面的空地打籃球,黑色上衣,黑色短褲,渾身汗津津的。
看見她,立即小跑過來:「你回來了!」
「嗯,你玩吧,」他這副樣子,不像愛豆,像普通學生,權茶努力回憶著關於金泯奎高中時打籃球的影像,卻發現根本沒有,她只記得他的名字,「我上樓了。」
「好,」他乖乖點頭,「我等會去找你。」
說是等會,權茶剛轉身,金泯奎回去就丟掉了籃球,朝樓上跑去。
夫盛寬:「……」
要不要這麼忠犬,重色輕友!
在東京被權茶踹下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金泯奎去她家前,沒忘記洗澡。
他仔細聞了聞自己,確認都是香味,已經特別乾淨了,才敲門。
權茶在客廳鋪了墊子,罕見地正在做瑜伽,舒展身體。
「怎麼突然運動了?」金泯奎拽住她的腳腕,幫她調整了一下動作。
「前兩天在日本打羽毛球,腿好像抻到了。」
「叫你平時跟我多健身,」他語速很快,「只有腿不舒服嗎?難道手腕沒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權茶投來「幽怨」的眼神。
金泯奎得寸進尺,倚著牆壁故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你今晚,回樓上住。」她一字一頓。
「嗚。」他立即收起動作,乖巧地立正,不再打趣她。
權茶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亮著的電視屏幕,跟著裡面的教練學動作。
金泯奎百無聊賴,抱手在一邊走來走去。
架子上新增的擺件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個達摩娃娃,應該是從勝尾寺帶回來的。
權茶送了掛件之後,金泯奎特意查過勝尾寺的許願規則。
毫無疑問,這個達摩娃娃背後,一定寫著她的願望。
它像是有著什麼無人知曉的魔力一般,讓金泯奎的視線再移不開。
他轉過頭,權茶正側著身體,沒看到這邊。
只需要輕輕撥動一下,就能看到達摩娃娃上面寫著什麼。
好想知道她的願望……可是,她說,實現才能告訴他。
金泯奎內心掙扎,舉著叉子的天使和惡魔激烈打架。
最終,他決定尊重她,選擇了放棄。
她也有秘密,如果想說,自然會告訴他。
金泯奎注視達摩娃娃半晌,回身:「你——」
不知何時,權茶已經歪過了頭,正在看他。
「我……我什麼也沒動啊,這個東西我沒偷看哦!」擔心自己被誤會,金泯奎連忙解釋。
微微晃著的腦袋可可愛愛,像一隻毛茸茸的狗子,在對主人表忠心。
權茶的心又軟成一團。
他能騙她?才怪。
「知道了,你剛剛想問什麼?」
「啊,我想問你,什麼時候結束,」金泯奎這才想起來被打斷的話,「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剛從日本回來,得注意休息倒時差。」
權茶:……日本韓國哪裡有時差?
還是能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