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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道理,而且還有監視器,只能這麼試一試了。
李滄冬不再猶豫,選擇相信他。
劇組行動迅速,很快退出權茶和劉亞任的可見視野,只按照劉亞任的要求留了一輛道具車和一位女攝影師。
「前輩,我——」
劉亞任搖搖頭,示意她上車:「我們先拍第二場,記得台詞吧?"
權茶:???
第二場是親密戲,連吻戲都拍不了的她,直接越級挑戰親密戲?
"會不會太快了?"
劉亞任沒有回答,他已經拉開了車門。
這輛道具車的車型是小型貨車,外表破舊不堪,內里的皮質墊子倒是很乾淨,非常符合「尚俊」的人設,貧窮、不太講究,但只要涉及到"娜黎",就盡力整潔小心。
權茶看看劉亞任,又看看座位,認命地爬上車。
女攝像導演隨後就位。
"今天吻戲肯定拍不上了。"
權茶一愣:"可是剛剛……"
剛剛他還在和導演打包票,說兩場戲都能演好。
"那是安慰他的。"
監視器前的李滄冬頭上划過三條黑線:這臭小子……
來不及吐槽完,兩人又說話了。
"那頭是不是都能看見?"權茶指了指攝像鏡頭。
李滄冬心裡一緊。
"看不見,我讓導演把顯示器關了。"一連說了兩個謊,劉亞任依舊面色自若。
"哦。"
權茶半信半疑,但莫名感覺自在不少。
兩人平時相處融洽,只是現在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就不自覺尷尬。
那些老道的前輩是如何處理戲裡戲外的關係的?
「我可以親你嗎?」
胡思亂想中的權茶突然聽見了這麼一句,監視器前的崔宇直心裡一緊。
「嗯……嗯?"她震驚於他的直接。
劉亞任卻眼底一片坦然,耐心的樣子讓權茶有些自責。
拍戲是工作,這一步早晚都要邁出去,她已經耽誤了太久。
對於劇組來說,時間不是時間,是悄然消失的金錢,是無數工作人員協調場地的辛苦。
權茶狠下心:"可以。"
她深呼一口氣,以為劉亞任還會留下幾秒用來準備。
然而——
眼前飛速暗了下來,身邊的男人猛地起身,壓著她的肩胛骨,將她抵在了車座上。
他的唇瓣僅僅距她幾毫米,卻停滯不前,沒有再進一步。
「特殊原因,冒犯了。」
伴隨著磁性的聲音,柔軟的觸感透過唇瓣肆意席捲了權茶的感官。
像狂風,像烏雲,毫無章法,帶著試探和衝撞,如同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只知道一往無前。
權茶揪緊劉亞任的衣襟,明淨的瞳仁倒映出他的樣子。
監視器前,李滄冬激動起身:"終於。"
雖然只是預演,但能邁出這一步就算有進展。
他想和崔宇直分享喜悅,但奈何對方只盯著顯示屏。
過於興奮的李滄冬並沒注意到崔宇直已經捏到發白的指節。
*
這個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權茶的豆沙色唇釉被劉亞任吃掉了一些:"等會模仿我的動作。」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做的是劇本里她做的事。
「娜黎」主動親了「尚俊」,幫他徹底剪斷了一直以來苦苦堅守的紅線,就此兩人一發不可收拾,都不再掩飾對彼此的占有和渴望。
「其他的都交給我。」
權茶眸子一瞬不眨,狀態像那晚醉酒,呆頭呆腦。
「聽懂了嗎?還是……忘了?」劉亞任作勢又湊近了些,似乎想要再來一遍。
「記住了記住了!」權茶趕緊伸手推開,「我記憶力很好。」
她生怕他再演示一遍,沒控制好手勁。
沒有防備的他後腦撞上攝像機:「嘶。」
「前輩——」
「我沒事,」劉亞任打斷權茶,轉過身倚在靠背,「來吧。」
好整以暇的目光像是在等著她去非禮他。
「……我試試。」
「我相信你。」明明只是鼓勵,但他說得太鄭重,讓人輕易就信以為真。
初吻交待出去,權茶的後路已經被堵死,退無可退:「麻煩導演了。」
女導演立即反應過來:「準備,a!」
起身,跨坐,壁咚,權茶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她面前的劉亞任也與剛剛完全不同,隨意的動作盡數收斂,喉結微微蠕動,慌亂的眼神移開,詮釋內心的緊張。
「娜黎,我……我……」是台詞。
劉亞任的嘴巴被驀地堵住,權茶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只胡亂地咬著他的唇瓣,像暴躁又親昵的小貓。
「你不是也喜歡我嗎?」難為她還記得台詞。
「我們不能——」
「好,那我下去,明天,我就回首爾。」
權茶動作遲緩地起身,右手指尖碰上把手的瞬間,左臂被他同時握住。
這一刻,「娜黎」知道自己贏了。
她回過頭,被「尚俊」更加熱烈的擁抱和親吻環繞。
外衫從頭頂褪下,只著小吊帶的權茶平躺在后座,如瀑的烏黑長髮盡數散開,平直的鎖骨清白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