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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現在,總想把她騙上床。

    *

    《SOOP的秋日旅行》預告片正式發布後,《雛菊》第二次集中拍攝開始。

    大部分親密戲在第一次時就已拍完,剩下的大多是細膩的感情戲。

    「智希媽媽」惹上已有家室的男人,與其爭執中掉下矮樓,命喪當場。

    瓢潑大雨稀釋了鮮紅的血液,本就不甚清晰的世界在「智希」眼裡蒙上了黑色調。

    她站在水坑裡,蹲下身,被嚇傻了一般地盯著那具屍體。

    紅色爬上白裙,暈染出漂亮的花紋,映襯著權茶雪一樣的皮膚,她的身體如紙般清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監視器里的畫面極具美感,又稍顯詭異。

    有什麼人為她撐開了傘,上方不再淋雨,但濕噠噠的水漬仍然從裙擺滴落。

    「智希……」

    都景秀握上權茶的肩頭,冰冷的溫度讓他不自覺一顫。

    她沒看他,輕輕撥開傘的一邊,望向樓上。

    「宰泰」扶著窗框,指間星星點點的火光沒被雨水湮滅,對上「智希」的目光,他抽菸的動作停了停,接著整個人縮回了屋子。

    她心裡的火光徹底熄了。

    「cut!」李俊毅特別喜歡雨,深刻的感情都喜歡通過雨來表達,「小茶辛苦了,快點擦擦身上的水,別感冒了。」

    權茶微微點頭,還沒從劇情里走出來,

    要不是河政宇那個前輩出演「宰泰」,她還真想揍這個角色幾拳。

    和人家小姑娘在談的時候,如膠似漆,掌控欲滿滿,可遇到什麼問題,就瞻前顧後,縮起脖子,猶豫不決。

    相比之下,「宇哲」不論什麼時刻都勇敢擔當,即便不是他的責任,為了心愛的女孩子也能一往無前。

    「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韓恩熙在權茶眼前擺擺手。

    「啊?姐你剛剛說什麼?」

    「……」好吧,沒聽進去,韓恩熙重複一遍,「我說,公司那邊要求你明年辦巡演。」

    哦,原來是這個事情。

    最近的行程全是SOOP安排,原來的公司也不能一直讓人家不賺錢。

    「行。」

    「社長說,第一站定在首爾最大的音樂廳,HS cert Hall。」

    「在哪裡都好,你們排期吧。」

    「韓盛的地方,不介意?」

    第60章

    HS cert Hall, 權茶印象中首爾最大的音樂廳不是這個。

    「不是之前去過的那個?怎麼變成韓盛的了?」

    「韓盛收購了一個音樂廳,擴建修整,預計年底完工, 面積比原來的大得多。」

    何均郁,韓盛, 音樂廳, 幾個關鍵詞聯繫在一起, 很難不讓人多想。

    「一定得去?」權茶終於徹底從劇本中跳出來, 「第一站設在原來的地方不就行了?」

    韓恩熙解釋:「社長說,你不去最大的,面上不好看, 而且HS cert Hall的設備比原來好, 座位更多,報價也更低。」

    這樣的條件,但凡是個資本家,都不會放棄。

    大概率是衝著她來的,權茶一時無語。

    「小茶?」李俊毅喚她,「可以開始拍下一場了嗎?」

    權茶應了聲, 立即起身:「你和社長看著辦吧, 我無所謂。」

    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

    韓恩熙張了張嘴,有些擔心地望著她的背影。

    這一場戲的劇情是,「智希」決定搬家, 「宇哲」來幫她拿東西時, 撞見了「宰泰」想要抱她, 兩人扭打在一起。

    場記喊下「a」的瞬間,權茶還沒進入狀態。

    雖然一直排斥權載成安排她與金俊棉見面,但她其實能夠理解他的用意。

    何均郁對她表現得如此明顯, 也肯定沒少給權載成施壓。

    韓國的體制特殊,財閥是極難挑戰的存在,而且,大部分財閥,都有支持的黨派議員,與政府的關係千絲萬縷。

    比如,權載成與沈亞美離婚後,娶的就是常合作的財團家族的女兒。

    再比如,如果沒有權載成這一層關係,權茶身份普普通通,在何均郁這裡絕挺不到現在。

    他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會有無數人上趕著把她送上他的床。

    同樣的,何均郁有顧忌,權載成也有。

    他能保她演藝事業無憂,但萬物制衡,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權力,面對何均郁,勝算能有多少,誰都不知道。

    所以,權載成才讓她與金俊棉接觸。

    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書香門第涵養高,與他熟識,她嫁過去能過得很好,而且金父人脈廣,人脈是權力的組成部分,也能讓何均郁有多一點的考量。

    權載成確實給她找了個好歸宿。

    權茶木偶般演著戲,混亂的思緒像纏在一起的線團,無法解開。

    忽地,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權載成放棄過沈亞美,這次會不會頂不住壓力,也放棄她?

    依靠所謂的父愛和愧疚,真的可以麼?

    如果何均郁知道金泯奎與她在交往……他不是金俊棉,也不是李株赫,能挺多久?

    她可能會害了他。

    關心則亂。

    都景秀和河政宇打在一起時,拉架的權茶忘了躲開鐵製的床,磕到了額頭。

    劇痛傳來,眼前一片眩暈,她跌坐在地上許久,問候了何均郁全家,都沒有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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