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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寫歌真好,看來,回去得向woozi哥學一學了。
……
晚市開始前十分鐘,權茶和權愅順利決定改編她手頭已有的未公布自作鋼琴曲,並將其定為《共生》的ost。
相處多日,村民們對超市裡的小酒館越發熟悉,也會經常通過電視觀看節目。
想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不加管理,狹小的地方怕是會水泄不通,劉浩振啟動了備用計劃——預約制用餐,村民優先。
裊裊的熱氣模糊了孔佑和金泯奎的臉,吳士勛跑來跑去,端碗拿筷子,權愅被客人攔下,追問手上的戒指是什麼材質。
實在沒人顧上外面的蜂窩煤,權茶獨自披了件棉服,拿著鉤子在炭爐里推來推去,然而,始終點不著一點火星。
她抱手站在原地許久,搞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製作組知道原因,但為了節目效果,都沒有上前。
「怎麼了?」金泯奎沒在屋裡看到權茶,出來找她。
棉服是製作組給的,純黑款,沒什麼特別的版型設計,寬寬大大,襯得那張臉越發小。
權茶沒說話,只用手一指。
金泯奎探頭看看,明白了:「啊,不著?」
權茶點點頭,束起的馬尾辮跟著晃悠:「點了半小時了。」
她伸手將拿著的鐵桿子遞給他,沒戴手套的手指凍得通紅。
「這種事,你讓我們出來做就行了。」
「你剛剛在做飯呢。」
金泯奎沒再說什麼,傾身在炭爐里認真鼓搗了一會兒,不消片刻,微弱的火星便熊熊燃起。
「……」怎麼到他手上就如此簡單?
「你沒對準蜂窩煤的孔,空氣不流通,沒有氧氣自然點不著。」
韓恩熙:她們小茶,果然生活常識為零。
「我烤吧,你進屋去。」外面沒下雪,但氣溫非常低,她好像有點怕冷。
權茶望了望廚房的位置:「客人不需要你做飯嗎?」
「沒剩幾桌了,要的還都是烤魚,」金泯奎推推她,「有孔佑前輩看著,沒事,你進去幫他端端盤子。」
權茶拗不過他,慢慢走進屋子。
進去沒多久,她又推開門,探出頭:「給你。」
遞來的是一瓶溫熱的牛奶。
「給我的?」金泯奎愣愣地伸手。
權茶沒說話,直接把熱牛奶塞進了他手裡。
溫熱的觸感穿透皮膚,沿著冰冷的血脈將暖意傳進心臟。
金泯奎擰開牛奶喝了一口,接著把臉埋進衣領,掩住不斷上揚的唇角。
*
預計的聚餐推遲了一個多小時,晚市最後一桌客人離開得太晚,還發生了點「小事故」。
村里一位「妻子」來尋找晚歸的「丈夫」,卻遭到了排斥和牴觸。
「和兄弟在外面喝點酒,你也催!今晚不回家了!」
「忘了上次在外面滑倒,摔到腿,養了多久嗎!」
「怎麼,不就讓你伺候了幾天!」
「……你今晚不回去,就別回去了!」
「我賺錢養的家,憑什麼你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吳士勛站在一邊,想上前勸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手停在半空中,很是侷促。
正在洗碗的權愅表情發愣,豎起耳朵聽八卦。
孔佑和金泯奎稍稍有些經驗,一人拉了一個,耐心勸解。
最後,「丈夫」仍固執地留下,「妻子」摸黑回了家。
已經十一點多,「兼職工」都還沒吃飯,實在不能再拖下去,孔佑乾脆把桌子拼在一起,和那位客人一起吃。
「戀愛的時候,您對她肯定不這樣吧。」
「一個人走夜路多不安全,去追一追?」
不管怎麼說,那人就是死要面子,油鹽不進,嚴重影響了一旁喝酒的權茶的心情。
「小姑娘談戀愛了嗎?」
「沒。」
「叔叔跟你說,戀愛的時候任性沒關係,過日子可不一樣。」
「嗯?」
「男人在外面打工很辛苦,做妻子的要學會理解。」
「……可是我很會掙錢。」
「小姑娘家,再賺錢也得回歸家庭——」
「前輩,我去看看泯奎。」
權茶懶得廢話說服這人,站起身,看看孔佑,便越過旁邊的權愅和吳士勛,徑直出門去了。
孔佑對著她的背影道:「讓泯奎進來吃飯,等會我出去。」
她頭也沒回,只輕「嗯」了一聲。
不過,權茶並沒有將他的話轉達給金泯奎,反而什麼也沒說,似乎想尋個清淨。
火苗熱烈,她站在一邊,微醺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
金泯奎側頭注視權茶一會兒,給肉翻面:「他是不是又亂說話了?」
她沒回答,反問:「你喝酒嗎?」
死亡問題,金泯奎小心翼翼:「喝,但我有分寸,從不耍酒瘋。」
權茶「哦」了一聲:「我也喝。」
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他怎麼突然聽不懂了!金泯奎腦中掀起風暴。
「小茶,《共生》在初步統計點映的邀請名單,預估人數,看提前租個多大的場地合適。」
電影上映前有點映環節,會邀請一些藝人、媒體或幸運觀眾提前觀看點映,為輿論造勢。
「何會長那邊,你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