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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松田陣平很快坐了起來,仔細打量自己的身體,還用手去摸了摸,皮膚接觸皮膚的感覺,很快傳遞到了大腦神經。
只是松田陣平的神經正在超負荷運轉,所以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件黑色袍子飛了過來,將他從頭到尾,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
他才想起剛剛有聽到一聲尖叫聲,好像是紗織的聲音。
松田陣平往旁邊看去,發現好友已經一臉嚴肅,看起來準備把自己送進監獄了,而紗織正被安室透嚴嚴實實的按在懷裡,防止她看見什么女孩子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松田陣平臉色漲紅地拉了拉斗篷,把自己遮擋了起來,甚至包括了腳,然後乾咳了兩聲,理智開始回籠,看著眼前的降谷零,松田陣平張了張嘴,有些想說什麼,但是又閉上了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紗織這個時候在安室透的懷裡,悄悄地蹭出了一點空隙,想要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就看到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也不說話。
紗織歪了歪腦袋,有些奇怪,仔細盯著那個男人看了看,震驚地發現,居然是之前見過的靈魂體,所以他就是松田陣平的人類形態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可以從貓貓變成人!簡直不科學!
這麼想著,紗織也驚呼出聲:「居然是松田先生,這不可思議,這不科學吧?」
松田陣平看了看紗織,占卜師本身就很科學了,請不要呼叫它,它沒辦法解釋的。
不過這也打破了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之間不可明說的氣氛,安室透發現紗織居然認識松田陣平,這很不尋常。
安室透看了紗織幾眼,擺出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警官表情來,準備逼紗織就範。
紗織縮了縮腦袋,雖然不知道在心虛什麼,但是看見這個表情,紗織就下意識心虛了。
還是松田陣平仗義地站了出來,跟安室透解釋起這件曲折離奇的事件來。
聽完了整個故事,安室透不由得捏了捏額頭,挽救一下自己崩壞的世界觀,雖然事實已經擺在了自己面前,他也確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現在本應該因公殉職的摯友,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讓他不敢相信。
不過,安室透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好友,還是綻放出了一個比太陽還熱情的笑容,一把把松田陣平抱住,然後在不經意之間,把自己的眼淚悄無聲息地蹭在了他的身上。
「歡迎回來,兄弟。」
松田陣平也不由得咧嘴一笑,抱住安室透拍了拍。
紗織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雖然在這幾天的相處中,紗織猜到了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之前是認識的,但是安室透不會特意去和紗織講他在警校時期收穫的友誼,畢竟他還在臥底呢。
松田陣平羞恥於把自己的感情說出來,所以也很少在紗織面前提起,哪怕提起,也沒有什麼好話。
但是紗織是個直腸子呀,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知道他們認識,但不知道關係居然這麼好。
紗織看著松田陣平的黑色捲髮,想起了之前安室透和她講過的,那個欠他錢的朋友,也想起了松田陣平說起過,一出學校,就神秘失蹤的友人,他們說起來時,都有一點對朋友的不滿,還有一些紗織看不懂的情緒夾雜在其中。
所以這就是成年人的友誼嗎?欠錢的友人見到玩失蹤的友人,可以抱在一起,紗織以為,最起碼要打上一架,才可以泄憤。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都很敏銳,感覺紗織的眼神不對,安室透咳嗽一聲,率先退出了老友見面的感動場景之中。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找一個有人的地方,給毛利老師打個電話吧,報個平安,並且尋求幫助好了。」
松田陣平的裝扮肯定是沒辦法去街上的,容易被人誤會是變態,如果被人送去了警察局,松田陣平沒有身份證明,來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幾人在海灘上尋摸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木屋,讓松田陣平在這裡躲一下後,紗織和安室透就再次出發了。
走去街上的路上,安室透一言不發,紗織因為冷靜下來後,衣服被淋濕的那種刺骨冰涼裹住了紗織的全身,正在全力抗擊那個涼意。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叫住了紗織:「紗織,謝謝你,帶回了對我很重要的人。」
紗織看著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我也不是特意選擇的他,只是當時只有他來我這裡應聘嘛。」
對於安室透那麼認真的感謝,紗織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髮。
安室透看出來了,在紗織的頭上輕拍了一下,就再次拉起紗織的手,尋找路人了,他的衣服也是濕的,但是他身體很好,所以手是暖的,正好給紗織暖暖手。
「快點走吧,是不是很冷,小心凍感冒了。」
等紗織和安室透走上街,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安室透帶著紗織走到了一個賣家電的店鋪前,店鋪為了招攬顧客,正在放著新聞台,上面講的事情,和之前大有不同。
如果說紗織這個不關心新聞的人,不知道新聞里的政要,那麼安室透不可能也不認識。
新聞台里講的那些政策,雖然以前那個世界也有些類似的,但是細節卻完全不同,而且提出這些政策的政客,也不一樣了。
紗織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她是怎麼樣出現在之前世界的,不由得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