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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織知道自己的斤兩,本來準備點頭答應的,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紗織忽然一陣心慌,感覺安室先生的身影虛化了一般,紗織好像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眼淚一下子出來了,連忙搖了搖頭。
安室透沒料到紗織是這個反應,正準備在勸兩句,紗織猛地抓住安室透的衣服,留著眼淚瘋狂搖頭。
安室透咽下了將要說出口的話,摸了摸紗織的頭,無奈妥協了:「我們只是短暫分開一會會兒,不坐一艘船罷了,怎麼這麼大反應,如果一會兒真的遇到危險,一定要聽我指揮哦。」
紗織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敢鬆開安室透的衣服。
安室透只能帶著一個小尾巴,指揮剩下的工作,然後讓公安們先坐救生艇撤離,他留下來等待數據搜集完畢。
紗織還是很心慌,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但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直掉。
化妝後的風見裕也不由得多看了紗織幾眼,這個女孩子他有印象,之前降谷先生讓自己去查過她,但是只看得出來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孩子,因為是東大的學生呢,沒想到現在和降谷先生關係這麼好呀。
都這麼害怕了,還是堅持要來找降谷先生,還拉著降谷先生的衣角不放,以後會成為……
風見裕也還沒有順著思路想下去,就發現降谷先生正在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了。
公安從另外的方向很快就撤離了,安室透看了一眼進度,發現還需要五分鐘,就想著安排紗織先坐一下。
紗織吸了吸鼻子:「安室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呀,我真的感覺很不舒服,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一時之間,安室透的大腦里閃過了幾次紗織占卜時的場景,雖然占卜沒有科學依據,但是紗織幾次都占卜正確了,所以安室透認為,雖然有占卜能力這件事情太荒誕了,可是如果是有敏銳的感知力,能發現旁人沒發現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安室透不甘心地看了眼資料,又看了眼紗織,最後大腦里放過的,是琴酒那毫不留戀的背影,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安室透果斷放棄了資料,準備拉起紗織撤離,既然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那麼只有自己的話,還可以賭一下,但現在紗織也在,安室透不願意拿著紗織的生命,也去賭一番。
就在安室透快速帶著紗織跑到甲板的時候,身後想起了陣陣巨大的爆炸聲。
雖然安室透沒有回頭,但是聽著那快要震破耳膜的爆炸聲,還有直逼後背的灼燒感,安室透就知道,這次真的危險了。
只是現實不允許安室透多做思量,只能拉著紗織再快跑一點,再快一點,生存的機率就要大一些。
見大海就在眼前,安室透咬了咬牙,帶著紗織猛地一躍,然後被後面的熱浪直接打入海中。
安室透被熱浪衝擊得眼前一黑,最後閃過的念頭,卻是擔心紗織,只覺得自己連累了她,只能把紗織再抱緊一點,讓她受到海水的衝擊在小一點,不會直接被海水拍暈。
就在安室透閉上眼睛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好像見到紗織一直帶在手上的那隻黃水晶,好像發出了光芒。
直升機上
貝爾摩德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毫不走心地問了一句:「啊,波本好像是坐船撤離吧,也不知道安全了嗎?」
琴酒冷哼一聲:「如果他沒有那種捨己為人的精神,應該已經安全了。」
「哦。」貝爾摩德不在意波本是否安全,看著直升機底下傳來的驚天火光,發出了一句感慨了一句:「這個煙花真美。」
這句話比剛剛擔心波本的話,要真心實意多了。
「呵,等這個利器研究完成了,你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到。」琴酒也很喜歡這個「煙花」,看著火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像是在欣賞什麼美好的事物。
橫濱的太陽非常熱情,可以說有點晃眼的那種熱烈。
紗織在巨大的衝擊中,是暈了過去的,既不知道安室透為了保護自己,做出了多麼大的努力,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陪伴她的那顆黃色水晶,又一次保護了她。
紗織被刺眼的太陽悠悠喚醒的時候,就在一個海灘上了,旁邊還躺著安室透,以及一個黑色捲髮的男人。
因為不知道已經濕漉漉地躺在這裡多久了,紗織一醒過來,就感到了一陣陣的冷,打了幾個噴嚏之後,紗織往旁邊一看,不由得驚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
安室透被紗織的尖叫聲喚醒,紗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樣,撲進了安室透的懷抱:「安室先生!救命呀!這裡有人耍流氓!!」
安室透下意識把紗織保護進了自己的懷抱,然後就發現沙灘上躺了一個和自己摯友一模一樣的裸.男,準備拍了拍紗織的背,以此來安撫一下她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他覺得自己要麼到了天國,否則為什麼會見到早已在爆炸中死亡的摯友呢?或者現在還在睡夢中,只是這個夢比較結合現實。
紗織的尖叫聲也驚醒了松田陣平,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還沒睜開眼睛,就先感覺到了刺眼的陽光,不由得用手遮擋了一下,然後松田陣平就猛地驚醒了,這不是之前毛茸茸的手感。
松田陣平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已經變成了人類的手,松田陣平把手放在眼前不斷晃動,又做出各種動作,終於確定這是自己的手。